沐七夕聽故事正聽得津津有味呢,百里連城這一個大跳躍,弄得她有些懵逼。
可愛地眨巴着眼睛,她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就這樣。”
百里連城身體力行,傾身銜住她的小嘴給她做示範:“以後我們就這樣吃飯吧,我覺得挺……疼。”
話沒說完,腰間一疼。
毫無意外地,他又被沐七夕掐了:“夕,我現在沒有元力,很疼的。”
“活該,不疼我掐你幹嘛?”
沐七夕丟給他一個嬌俏的白眼:“你還能不能有一天是正經的了?身體纔剛好點,又開始蹦躂。”
“我的身體沒有好啊,那天的事你該不會是忘記了吧?”
剛纔是什麼話題,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抓緊時間爭取福利:“那天小叮忽然吃下金靈珠,你就暈了,我只能很可憐地抱着你睡,什麼都不能做。”
“還有啊,夕你忘了嗎,小叮說過,那個魔氣只是‘暫時’解了,還會有後遺症的,這都過了這麼多天了,我覺得……”
“你覺得,跪算盤好,還是跪毛筆好?”
沐七夕打斷他的話,皮笑肉不動地朝他齜牙:“如果你閒着沒事,可以去研究下怎麼跪最細的毛筆,而且不能讓它不折斷。”
“夕~”
百里連城委屈嘟嘴,想故技重施,撲上來撒嬌賣萌兼秀下限。
沐七夕卻是早有準備,起身閃了開去,把剛纔情急之下扔在一旁的太陽輪、太陰輪和玉佩三樣東西拿了過來:“你把血滴到哪兒看到的畫面?”
她也想試試看。
福利沒有了,百里連城不甘不願地嘟着嘴巴,隨意一指:“就把它們三個同時拿在手裡,隨便哪裡都行,它們會自動吸收的。”
這麼簡單?
沐七夕微微挑眉,把馬車繮繩塞進他手裡:“我試試。”
說着找出一根銀針,刺破手指,擠了一滴血滴到玉佩上。
眨眨眼,她卻不曾看到任何畫面,而那滴血也沒有被玉佩吸收,順着玉佩光滑圓潤的輪廓,滑落到了地上。
兩人對視一眼,都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按理說,玉佩是沐七夕的東西,沒道理百里連城都能看到的畫面她看不到啊?
而且曹清子也說過,太陰輪和太陽輪終究就要認沐七夕爲主的,沒道理她這個主人的血反而不好使?
“難道是太少了?”
沐七夕又再不甘心地擠出了兩滴。
一滴滴在太陰輪行,一滴滴在太陽輪上。
然而,還是和剛纔的情況一樣,它們對她的血視而不見,任由它滑落到地上,沒有任何反應。
“難不成真的要割腕才行?”
越不成功,沐七夕就越不甘心,掏出匕首,伸出手腕就要割下去。
百里連城急忙攔住她:“沒用的,夕。”
“前面我只是不小心劃破了一點手指,沾上了一點點血,就看到了畫面,而你剛纔擠了這麼多都沒效果,就說明不行。”
“那這是爲什麼?”
沐七夕又不是笨蛋,她當然明白這個道理,只是不甘心而已。
自從穿越過來後,她就各種開掛,各種主角光環,就連在路邊亂撿一顆石頭,最後都變成了問天石。
於是,她也就漸漸地習慣了自己的“逆天”好運氣。
這次,明明是即將認她爲主的東西,卻反而不理她,算起來還是她第一次吃癟哩。
習慣,真的是個很可怕的東西。
百里連城看着她嘟着嘴巴吃癟的不甘模樣,忍不住抿脣悶笑:“好啦,夕,我看到再告訴你也是一樣的。”
“纔不一樣。”
沐七夕“刷”地把三樣東西全都收進系統空間裡:“你現在的身體情況都還沒弄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就敢亂放血,想找死啊?”
他還真以爲她是那麼小氣的人,捨不得這些東西啊?
如果他的身體沒問題,那把所有東西送他又如何?
她的,不也是他的?
可是現在情況未明,她是怕又出什麼意外。
“太陽輪和太陰輪是從閆可麗的身體裡拿出來的,而她之前能預知未來也是因爲有它們的存在,我懷疑你剛纔看到的就是未來的畫面。”
收好東西,沐七夕拿過他手裡的繮繩,走到車廂外坐下。
催促百里連城坐到裡面去,關上車簾:“吹了這麼久的冷風,臉都凍僵了,自己不知道坐裡面去啊。”
百里連城無奈,只好聽從指揮,乖乖地坐進車廂裡,靠在車門旁邊和她說話:“那就更應該先看清楚,有個心理準備了。”
“沒用。”
沐七夕重新導正踏雲駒奔跑的方向:“你忘記閆可麗了?她從出生前就能預知未來,一直在佈局,結果呢?”
“而且,我心裡很不安。”
皺着眉頭,她沉思着沒有再說話。
百里連城立馬明白了她的意思,替她接下去:“你是怕我的血液裡有和閆可麗一樣的魔氣?”
“對呀,你前幾天才中了魔氣,今天就能和閆可麗一樣預知未來,我怕是那魔氣的影響,你以後還是離這些東西遠一點吧。”
看不看得到未來啥的,真的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安全。
剛纔看到她的血不管用,她心裡就有點慌,不是所謂的“不甘心”,而是拿捏不準的害怕擔憂。
她怕連城又會出現什麼不可預知的意外。
車廂裡沒再傳出聲音,百里連城沒有再說話。
過了片刻,他掀簾走出來,坐到她旁邊。
“你出……”
“噓。”
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百里連城伸手將她摟進懷裡,低頭封住她的小嘴,輾轉纏綿。
久久,久到兩人都快喘不上氣,他才依依不捨地放開她,靠在她腮邊流連不去:“夕,別擔心,無論是什麼,都影響不了我的。”
“我連自爆的危險都能闖過來,區區魔氣又算得了什麼?你說那些東西危險,那我不碰就是了……”
“唧。”
他的話還沒說完,背後傳來小龍的驚呼聲,還有小黑“撲棱棱”地拍打翅膀的聲音。
兩人好奇回頭。
這一看,兩人皆是一頭黑線,無語凝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