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抱。”
剛到了房間裡,百里連城再也忍不住,一個熊抱撲上去,抱着了就再也不撒手。
“想你。”
真的想她,好想好想,想得心都痛了。
“你……”想我嗎?
張張嘴,百里連城終究沒有問出口。
算了,她忙,只要他想她就夠了。
“哎你先放開,我這一身的汗。”
沐七夕徹底無奈了有木有,怎麼覺得他越來越像小孩子了,一見面就要糖吃那種。
百里連城抱得更緊:“有汗也香。”
“……這不是香不香的問題,這樣我不舒服。”
全身黏糊糊的,還被人緊緊抱住,他懷裡也很熱,她能舒服纔是怪了。
聽她說不舒服,百里連城才依依不捨地放開,但還是堅持要拉着她的小手,和她一起去浴室。
這裡是百里連城的專屬浴室,更準確的說,是他的專屬溫泉。
由於他全身帶毒,泡過的洗澡水也全是毒,用沐七夕的話來說,這裡簡直是一處毒潭。
不過,聽說這溫泉不是天然的,而是埋了暖玉和嬋玉。
嬋玉是一種非常神奇的玉石,傳說可以解毒,不僅地球上沒有這玩意兒,就連龍躍大陸上也非常稀有罕見,尋常人能得到指甲蓋那麼大丁點,就足夠躺着吃一輩子了。
而在百里連城這裡,人家直接用來造溫泉,這就是貧富差距啊!
沐七夕上次來的時候還故意威脅他:“你惹我不高興了,我就把它挖去賣了,心疼死你。”
百里連城很是認真地思考一陣,贊同地點頭:“是挺心疼的,你親自挖肯定會累着。”
一句話,讓沐七夕十分無語。
“行了,我自己進去,你讓人準備些吃的吧,我餓了。”
走到浴室門口,看百里連城還沒有止步的打算,沐七夕只好開口攆人。
百里連城看看浴室裡,臉上是毫不掩飾的遺憾:“那,我在門口等你。”
沐七夕實在懶得理會這個黏糊的男人,點點頭走進去,在他滿是期待和渴望的目光中關上門,搖搖頭走向溫泉。
脫下衣裙泡進溫泉裡,小叮立即播報,檢測到打量毒素,不過比上次來時淡了不少。
因爲這幾天百里連城都沒在這裡嘛。
“唉,小叮,除了找靈珠賭那個奇蹟外,你就沒有其它辦法了嗎?”
沐七夕靠在池子邊上,摸着手下的嬋玉。
這麼神奇的玉石都只能以非常非常緩慢的速度解毒,可見他身上的毒性有多強烈,想起那天晚上小叮說的時間期限,沐七夕每想一次就心痛一次。
世界上最無奈的事,或許不是我生君已老,而是我能救君,而君已等不到。
“叮!以目前系統的能力,只有這個辦法。”
小叮的回答還是那麼不近人情,語調機械平板沒有情緒起伏,但沐七夕知道,它已經盡力了。
“好吧,我一定會盡快找到靈珠讓你升級,希望你更完善後能檢測出更準確的結果。”
閉上眼睛,放鬆身體在溫泉裡泡了小半個時辰,沐七夕才起身穿衣。
“叮!宿主升級到17級,相當於武者八階。”
聽到小叮的播報,沐七夕無奈苦笑。
對她來說,百里連城真的是極品升級爐鼎,這幾天他不在,她靠吃毒藥升級,哪怕是虛無新煉製的劇毒藥,經驗都不多,這麼多天了她只升了半級。
而現在他一回來,才抱一下,她的經驗值就嘩啦啦地漲。
可是,她寧願不升級,也不想他有事啊。
“夕。”
剛一打開門,就看到百里連城站在那裡。
沐七夕好生無奈,他還真是說話算話,真的是在“門口”等啊。
而更無奈的是,這人又抱上來了,蹭着她的臉:“夕,現在不會不舒服。”
百里連城的意思很簡單,她洗完澡了,不會不舒服了,他可以盡情地抱着了。
沐七夕小翻個白眼,怎麼覺得他比以前更黏糊了呢?
“好了,我們先去吃飯吧,我是真的有話和你說,蠻重要的。”
“好。”
百里連城回答着,站直了身子,可沒等她邁步,就被他打橫抱了起來。
走到外間桌邊,他坐下,她坐在他腿上。
這還不算,這男人還忙得沒空吃飯,厚着臉皮要求:“夕,喂。”
“別鬧。”
沐七夕拍掉他緊緊環在她腰間的手,把筷子塞進他手裡:“放開我,自己吃。”
掙扎一陣,終於被他不甘不願地放開坐到一邊,沐七夕秋風掃落葉般吃了個半飽,才猶豫着開口:“茗寒,是你師父的女兒,你師父要你照顧她一輩子,是吧?”
百里連城握着筷子的手指一緊,以爲她會生氣,正要解釋。
卻又聽她說:“照顧有很多種,我知道你沒有娶她的心思,而她貌似也沒有嫁你的打算。”
“說實話,我真的挺喜歡她的,她的性子和我很合得來,我也是真心想交她這個朋友,可是,怎麼說呢,我總感覺和她靠不近,總隔着點什麼……”
“別問我到底是什麼,我只能說,是女人的第六感,感覺摸不清她的態度,是敵還是友。”
百里連城只聽着,沒說話,眸底的光明明滅滅,讓人看不清他的情緒。
沐七夕也沒想要他回答什麼,自顧自地說完,又想了會兒,轉了話題:“對了,這次是怎麼回事?”
她問的是百姓們會聚集起來高喊鴆王妃的事。
“有人掌握了我的行蹤,事先設了圈套,不知是不是我們身邊出了內奸。”
百里連城完全沒有隱瞞的意思,原原本本地把事情說了一遍,包括他這次去辦事有人暗中阻撓,路上有人伏殺,和這次進京後有人挑撥。
若不是有這些意外,他不會耽擱這麼多天才回來。
“夕,是我的錯,以後不會了。”
不管是不是敵人的圈套,他沒有提前察覺防備,讓她也牽連其中,他自覺是自己的錯。
沐七夕卻有別的想法,擰眉思索着道:“我覺得不像是內奸,倒像是有人早就安排好的。”
看他一眼,她略微有些猶豫,最終還是說道:“說起來很不可思議,但我總覺得有人未卜先知布了局……我有證據才這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