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真是爲我着想,那就趕緊把身上的傷養好,你不知道我們想念你的懷抱,想念你的人嗎?”她更故意的咬着他的下脣,再他脣畔間輕喃誘惑的勾引。
他登時呼吸一窒,這小女人居然敢這樣誘惑他
她不知道這會讓他心緒不穩,慾望無法壓抑剋制嗎?
他嘴角頓時很不爽的微勾。“妳是故意的嗎?”
“是啊,如果不想讓我等太久,讓我等到心痛,那就好好的善待自己,好好的留在這裡養傷,等到身體痊癒在回京。”她嫣然一笑,食指輕拂他的脣畔。
“你不知道爲夫正值修身養性期間,妳居然這樣誘惑爲夫”他眉頭堆成一座小山。
“所以纔要這樣誘惑你,這樣你纔會打消念頭,乖乖的在這裡養傷。”她噘脣的點着下顎。
“胡扯,這跟爲夫在這裡養傷有何關係,繼續待下爲夫的才擔心。”這西北的人民長期與賽外的蠻夷有所接觸,男人的行事風格飆悍,強擄民女的事情也是時有所聞的。
她輕膩手指輕輕舒開他糾結的眉頭。“誰說沒關係,你不知道你這樣勉強上路,一路舟車勞頓有可加重自己的傷勢,反而拖慢行程,不是更引響你的傷勢”
“慢慢走便行。”
“一天走個二十三十公里?”她睜着圓眼,有些嗤之以鼻的。“那還不如待在這裡等春天過後,積雪融了再上路還安全,那時你的身體也康復了不少。”
“莀兒不想早日回京城見那兩個寶貝?”
“想啊。”她走至暖爐旁拿起放在上頭的黃銅茶壺,倒了些滾燙熱水至銅盆裡,爲他擰來一條熱毛巾細心的幫他擦拭着因方纔下牀時不甚又拉扯到傷口而沁出冷汗的額頭。
“那妳還不同意提前回京。”
她細心的連耳廓都幫他一一擦拭過一遍。“想啊,但是我更不想讓我那兩個寶貝纔剛出生沒多久就沒了父王的疼愛,我更不想年紀輕輕就當寡婦。”
“妳在胡扯什麼?本王雖然是身受重傷,可不是躺在棺材裡的。”這傢伙愈來愈口無遮攬。
她又爲他拉攏身上的絲綢被子,涼涼提醒他。“如果你堅持要在這時候各方面條件都不允許之下回京,就有一半機率會踏進棺材,你如果想讓我這麼年輕就當寡婦,那就自便。”
“莀兒”
“想想,我躺在別的男人懷裡,如果你可以忍受——”她涼涼的拿出殺手鐗,雲淡風輕笑瞇瞇的反問她。
“妳……”他嘴角氣呼呼的撇着,妥協。“本王知道了,下次妳要再去剪桃花或是賞花到較遠的地方,一定要有人跟在一旁保護,不可自己單獨一人。”
這女人,她人都還活的好好在她面前,居然就敢對他說,萬一他先離她而去,她不會爲他守節的,會再嫁。
心愛女人躺在別的男人懷裡,他哪裡可以忍受這種事情,即便做鬼了,也無法容忍
“好,我會帶上一隊的小兵的,如何”嗯,談判獲得壓倒性勝利,她開心的在他氣呼呼的臉龐上落下一吻。
“哼”美人今日難得主動投懷送抱,他確不甚情願的冷哼一聲。
她心底泛着得意的拍了拍被逼着妥協的對手臉頰,哄道。“好了,別生氣了,我把桃花插起來讓你欣賞,這樣你鬱悶糾結的心情就會好些了。”
他望着擺放在窗櫺邊上的嬌豔盛開的桃花,望着桃花捎來春天的氣息,心情果然好了一些,也許真如莀兒所說他在室內待久了,心情纔會如此糾結鬱悶。
“瞧,是不是很美啊?”她滿意的看着她保護避免碰撞到花瓣小心翼翼拿回來的桃花。
果然換得了他臉上的笑容,也不枉她費這般心思了。
“如何,是不是很漂亮,這樣心情也開朗多了吧。”
他不語只是沉沉點着頭。
她忽然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用力的雙手一擊,興奮的說着。“對了,昊暘,,我剛剛去幫你看熬的湯藥時,大師兄的手下來報,說他事情已經處理完畢今日午後就會回到這裡。”
“事情處理完畢了,圓滿了嗎?”玄昊暘感到有些驚喜。
她點着頭,爲自己泡了杯香茗。“是的,根據那名手下的報告是說,大師兄同水月宮內一些長老已經尋找到適合的地點重建水月宮。
還有大師兄已經將宮主一職交接給葉長老,水月宮內雖然有很多人持反對聲浪,但接接過程還是算順利的。
大師兄等手邊這幾件重大事情都處理完,纔有辦法趕過來探望你,要手下跟你說一聲,別怪他這個大師兄在你危急時刻還丟下你,處理自己的事物。”
“爲夫,這條命可以說是大師兄救的,而他本就是一宮之主,身上揹負着許多無奈與責任,豈可隨心所欲。”玄昊暘嘆道搖頭。“況且水月宮經過小玥這蛇蠍女人與這場天災的洗禮,已是元氣大傷。
大師兄忙着處理善後肯定是焦頭爛額的,爲夫身上這傷與他身上的責任比起來已是小巫見大巫,又怎會怪他。”
花羽莀一邊吹拂着手中這杯香茗上的熱氣,一邊感嘆。“是啊,大師兄肩上背的壓力也是夠大的,這水月宮等於是在他手中毀掉的,他的心情一定也不好受。”
“大師兄卸下這水月宮一職也好,他自以前就閒雲野鶴慣了,身上擔這擔子肯定也讓他難受的。”他擰着眉頭瞪着悠閒品着香茗的花羽莀,勾勾手指。
她眉頭也微擰的搖頭。“不行,你再喝藥,只能喝開水,不可以喝茶,白大哥有特別交代,你所服用的湯藥會與茶水箱沖剋,所以禁止喝茶。”
他不爽的瞥撇嘴角,酸味十足的說着。“白鶴齡這個蒙古大夫的話妳倒是遵守的緊啊,爲夫說的話也不見妳遵守半句的”
“誰讓你是病人。”她朝他吐吐舌頭。
“有人又想不知死活捻虎鬚了嗎?”他瞠她一眼,冷冷提醒她。“除話說君子報仇三年不晚,爲夫這傷是遲早可是會康復的”
“那又如何,我又不是君子,你忘了孔夫子說的嗎?爲小人與女子難養也,你這大王爺總該不會爲難我這小女子吧”她朝他淘氣的嗤牙一番。
“不王記仇的對象一向不分男女。”
“想報仇那就等你傷勢好了再說吧”他們兩人每天在房裡總是要這般恐嚇威脅一下對方,製造點樂趣,否則每天待在房裡大眼瞪小眼的也無趣的很。
忽然,『哈哈哈』兩記分別屬於不同人的爽朗笑聲自外頭院子,沒一下子微掩的門扇已被人推開,進來的是一路風塵僕僕到來的健二少與白鶴齡。
“大師兄”從清醒後便再也沒見到健二少的玄昊暘驚喜的看着來人,他急切的想下牀榻前去迎人。
“欸……三師弟,你躺着,別亂動,這白神醫可是好不容易將你救活,身上的傷勢可是好不容易纔癒合,你別亂動,大師兄我過去就好。”健二少一見他要下牀,遠遠的便連忙制止。
“大師兄那庸醫的話你也相信。”玄昊暘瞪了見二少身旁那白鶴齡得意的嘴角一眼。
“哈哈,看到你會損白神醫了,又見妳氣色以如此紅潤,師兄我的就真正的放心了。”健二少笑朗的朝着牀榻走來。
“大師兄,你就不知道,昊暘她連自牀上坐起都還有些困難,他方纔居然仗着自己身體已經康復一些,就想要趕回京城,不繼續躺在牀榻上養傷了。”花羽莀見機趕快告狀,就是要讓他從此斷根斷念,不再心存妄想。
玄昊暘臉上閒散疏懶頓收,眉頭瞬間微皺,精碩的黑眸中射出精明與責備的光芒。
這傢伙居然在大師兄面前告狀,肯定是怕他日後又提起此事,因此想藉由大師兄來壓制他
一聽到花羽莀說的事情,不等健二少開口制止,白鶴齡馬上自我調侃揶揄,順便在健二少面前損他一番。“
雖然在下在凌王眼裡是名庸醫,但我這學藝不精的庸醫可是不認同凌王殿下這衝動的念頭與想法。”
健二少對他急着回京的念頭也很不認同。“師弟,雖然師兄不知你趕回京的目的是什麼?但你這想法與念頭師兄我可是不認同。”
“師兄放心吧,方纔我已經打消這念頭了。”
“健公子,依在下看,你還是拿出師兄的權利與威嚴,再告知凌王一番來的好,要不我這個主治庸醫會很頭痛的,要是萬一在半路他把在下的招牌給砸了,在下陪葬不打緊,可憐的是玄武國那數千名急着找在下救治醫病的可憐百姓。”
他白鶴齡認識這凌王也不是一天兩天的,只要他想做的事情,沒有做不到的,不趕緊拉出他師兄來壓制他,屆時他這個隨行庸醫可有的忙,等回到京城,他這一頭青絲又要白上一大截了。
玄昊暘即刻怒瞠着白鶴齡,咬牙低咒。“你這小人,居然敢扯本王后腿”
白鶴齡繼續涼涼的自我調侃,實則損他。“哈,當小人也比當庸醫當蒙古大夫好吧,本蒙古大夫,凌王眼中的庸醫還想留着寶貴的生命娶妻生子,多救幾個人,所以還請凌王多多包涵……”
白鶴齡他們的對話未說完,花羽莀已經在笑不可抑的攤倒一旁--
健二少與白鶴齡兩人疑惑的看着笑到掉出眼淚的花羽莀。
唯獨玄昊暘氣呼呼的怒瞠着她後啐了聲。“一個小人,一個女子……”
花羽莀不怕死活的回他一句。”都很難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