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情的確奇怪呀,元菱爲什麼先不尋死,還這麼老實的嫁給了獨孤玦,他們倆說了些什麼悄悄話?
那一夜……
有無限遐想啊。
獨孤玦欺負元菱,苦口婆心的要她從了他?不對,那就不是獨孤玦了。
直接強上?嘿嘿。琳琅,男人欺負女同胞,你就這麼樂麼?再說了,獨孤玦和你一起睡這麼久,也沒見他強那個啥呀。
問題最後還是落在琳琅最關心的事情上面了。
她看看昏迷不醒的元菱,將柔妃拉遠,神神秘秘地開口問:“妹妹,王府裡除了你,應該再沒有更瞭解王爺的人了吧?”
柔妃不知道琳琅爲什麼忽然會問這個問題,點點頭:“不過,我瞭解的只是原先在皇宮裡,現在府裡的這個王爺,也不能說了解,只是說知道的比較多,如果在外面,應該是劉濤將軍更瞭解。”
“行了,我問的就是你瞭解的那個王爺。”琳琅先問:“咱們是不是好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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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妃輕笑:“是,當然是,香兒從來沒有想到能和姐姐這麼快活自在的人交上朋友呢。”
“那我知道個秘密,不知道這個秘密會不會是你也知道,或者說咱們知道的是不是同一個秘密呢?”琳琅試探道。
“什麼秘密?”柔妃有些好奇的問。
“就是王爺那個,那個是不是有問題?”琳琅見柔妃不解,心想,她怎麼不明白自己說的是什麼啊?柔妃都和獨孤玦在一起那麼久了,而她不過是個掛名的,她都好意思說,難道柔妃還不好意思討論?
“就是王爺有隱疾,做不了夫妻那碼子事。”琳琅無奈,將嘴湊到柔妃耳邊說。
柔妃瞬間臉紅的象天邊燃燒的晚霞,直到脖子。
“幹嘛不好意思啦,你不說話,就是默認了。王爺不可能自小就這樣的吧,不然老皇帝知道的話,怎麼可能會立他做太子,太后也不會把你賞給他了,對不對?”琳琅進一步打探道。
柔妃真想不到琳琅會知道這秘密,而且還拿出來跟她討論,不過,她知道琳琅是絕對信任她纔會說的。
想到最近獨孤玦夜夜都與琳琅同宿,琳琅不會發覺起疑心纔怪。
柔妃小心翼翼地看看牀上的元菱,小聲道:“姐姐知道了些什麼?是誰告訴你的?”
“你就別替王爺瞞着了。”琳琅將權智光說的話轉述了一遍:“開始,我以爲王爺真的是正人君子,誰知道原來是別有隱情。”
柔妃卻擔心道:“王爺居然把權智光殺了?這下糟了,女王肯定不能放過他,這下又不得了了。”
琳琅安慰道:“王爺都說不怕了,你擔心什麼?我看女王對王爺還是很忌憚的。不過,我就不明白了,這事情這麼隱秘,女王是怎麼知道的,還要爲王爺遍尋良方,尋醫問藥,要治好他?獨孤玦家族越是興旺發達,對女王豈不是越加不利?”
琳琅這點就是想不明白,可是權智光那時逼她緊,沒有時間問。
柔妃嘆口氣:“既然姐姐已經知道了,香兒不妨把知道的都告訴姐姐吧。王爺實在很苦。這件事情,整個王府大約只有我和劉濤將軍知道一些,姐姐可千萬不能再告訴別人去,不然王爺,唉……”
“你放心,我一定保守秘密。我會幫王爺的。”琳琅鄭重地說。
柔妃點點頭:“你知道爲什麼宮變嗎?宮變后皇上爲什麼還能登基,皇后做了太后,而王爺會做了攝政王?”
琳琅知道的都是外面那些傳言,而柔妃這麼問,肯定會有些內部消息,所以,她認真地聽。
柔妃便將權家父女本來是有心掌權,但不知爲何,女王上位,權丞相卻被髮配一樣給弄到了邊境去了,這些是權家父女的秘密,除了他們自己,無人知曉。
而權家之所以會把到了嘴邊的肥肉吐出來,是因爲女王一直覬覦獨孤玦美貌,以太后母子安危爲由,要他答應順從權淑珍,那麼作爲女王的權淑珍願意放太后與當時尚在腹中的皇上一命。
於是,獨孤玦爲了母親與弟弟,連死都不能,只能答應做權淑珍的玩物,這對於他來說是多大的屈辱,喪失一個男人的尊嚴,爲了他人而活。
“要不是爲了太后和皇上,以王爺的性子,只怕早就已經自盡身亡了。你知道王爺那是多麼樣一個驕傲的人,寧死不屈,可是——”柔妃說着,眼中淚花閃爍。
琳琅的心也揪緊,獨孤玦應該做的是英雄,意氣風發指點江山,卻淪爲一個女子手中的玩物,如此悲慘,若是換了她,她都不知道該如何再面對昔日輝煌的一切,獨孤玦又是怎麼捱過來的?
難怪他會終日在王府不願出去,獨自一人在池水邊,盼着那個虛無縹緲的蘭蘭出現。
蘭蘭應該是他活下去的一縷希望和執念吧?那些美好的回憶,他對蘭蘭的喜愛……可惜,居然被琳琅冒充欺騙了。
琳琅理解獨孤玦知道了她是假蘭蘭時,那麼痛恨,恨不能一下掐死她的心情,現在,她自己都恨不得掐死自己,往別人傷口上這麼撒鹽,破壞了獨孤玦心裡唯一的希望,她真是落井下石。
獨孤玦對她已經算是很仁慈了。
“那麼王爺,又是怎麼會弄成這樣?難道是別人故意陷害,讓獨孤一族斷子絕孫?”琳琅問道。
“雖然我不知道具體情況,但是聽王爺的意思,是他自己毀了自己。雖然,他答應了女王的要求,但是,他曾經對我說過,他不會讓權淑珍如願以償的。女王就是想要與他誕下子嗣,然後就能名正言順的讓權家控制蒼梧,慢慢地取代現在的皇上。”
難怪獨孤玦那麼恨權淑珍,想盡一切辦法不要見到她,見到她也千方百計的令她厭惡他,不惜自殘,都不讓她得手。
壯士斷腕,何其慘痛拒絕!
但獨孤玦是怎麼做到的?
難道是象練葵花寶典那樣?“欲練神功,揮刀自宮。”
他對自己真夠狠夠絕。可惜了他那樣的買男子,這就成絕代了。
可是,女王爲什麼還要弄那些藥?難道獨孤玦還有得救?
琳琅還想再具體問柔妃,門外傳來了輕輕的敲門聲,是榮兒帶着大夫回來了。
琳琅打開門,榮兒拉着大夫就進來了。
爲啥是拉着?
這就不得不說榮兒細心了。
琳琅再三囑咐,要他小心,不要被人發現,榮兒出去時是一個人,快捷利索,回來,要帶上大夫,心想琳琅要保密,最好別讓這大夫知道他今晚是上的誰家出診,所以,榮兒想了辦法。
出去後,先去找來一直暗中在王府外潛伏的嚴立仁,要他馬上找人去把大夫找來,並將大夫蒙了眼,翻、牆進入王府,再由他帶着大夫來到元菱的院子。
琳琅只顧救人,簡單問了榮兒兩句,被榮兒敷衍過去。
大夫這時才被揭開了矇眼布,隔着紗帳圍元菱診了脈,好在琳琅發現及時,元菱沒有大礙。
可是接下來大夫有些吞吞吐吐,看看屋中的琳琅和柔妃,好像有話不知道該不該說。
要是平時,他診出什麼,就直說了,但是今晚這診出的詭異,他都不知道自己被帶到了什麼地方來,是給什麼人問診,雖然對方和氣,但是這架勢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夫人,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要遮遮掩掩的。
而且牀上這女子身上穿的是道袍啊。
所以,大夫也不敢貿然說些什麼。
”大夫,你診出什麼就直說,我們都是姐妹,不會爲難你的。”琳琅寬慰道。
“這位夫人擔心害怕,急火攻心,這些慢慢調理就可,可是用藥的時候要小心謹慎,因爲,夫人已經有了數月身孕……”
這一句話恍如晴空霹靂,雷得琳琅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