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還好你沒……”雷茹興沖沖的跑到雷霸天面前,看到雷霸天滿身是血後,後面的話卻說不出來了,眼眶泛紅,淚水迅速在眼中聚集,呼吸之間,豆大的淚滴就砸落到了地面。
“茹兒,爹爹沒事,別哭,爹爹這都是皮外傷,不信你看,哎喲……”雷霸天本來是想哄女兒高興的,卻沒想到弄巧成拙,反而讓女兒更加擔憂了。
白澤跟上來看了下雷霸天的傷勢,神色緩和了下來,對着雷霸天囑咐道“氣血虧損的厲害,還有就是以前的傷又有復發的跡象,不過不要擔心,只消雷城主把這外傷養好,我就動手治癒雷城主的舊傷。”
“雷城主修爲果然高深,竟然能在自爆中逃出來,我等自嘆不如啊。”衆人見到雷霸天竟然只是受了些皮外傷,都紛紛的開口表示友好。
江西晏目光怨毒的看着雷霸天,怎麼可能?雷殊的修爲可不低,雷霸天怎麼會沒有事呢,難道他已經跨過了那道坎,江西晏在心裡凌亂的想着,卻忘記了現在是個逃跑的好時機。
“呵,你還真是能夠支撐啊,要知道憑雷殊的修爲,處於爆炸中心的人斷然沒有生還的可能,就算你修爲比他高,也不可能就只受這些小傷吧。”江西晏開口打斷了衆人的恭維,滿臉嘲諷的說道。
“你做不到的事情不代表別人也做不到,看來江家主還是沒有認清自己所處的地方。”白澤微微一笑,幾句話就讓江西晏黑了臉。
雷霸天抖抖肩膀上的灰塵,然後走到江西晏面前,用一種居高臨下墨看着江西晏,良久纔開口說道“江西晏,天道有輪迴,善惡有終結,更別說你還企圖殺害老夫,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雷霸天,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是江家的家主,我江家還與皇甫家有合作,我要是有了什麼不測,皇甫家是不會放過你們的!”江西晏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忙不矢衝雷霸天喊道。
顧非夜看了眼白澤,然後無奈的摸了摸鼻頭,在這位正宗皇甫家嫡系面前,也敢打着皇甫家的的名義,真是老壽星上吊,嫌自己活的長了,在看到白澤臉色陰沉的上前幾步時,顧非夜露出了果然不出所料的神色。
“既然你與皇甫家有合作,那他叫什麼,我倒是好奇,皇甫家會看上你這樣一個心思不正的人。”白澤聲音冷冷的質問道。
他雖然不是從小在皇甫家長大的,但是他對皇甫家卻有很深的情感,尤其是皇甫家主和鍾離昊天從來就是把他當親人對待的,他也理應爲什麼做些什麼。
“你,不過一個無名小子,本家主憑什麼要跟你說。”江西晏見到皇甫家的名頭唬住了衆人,慌張的神色便恢復了平靜,隱隱還透漏出一絲得意的意味。
白澤不願和江西晏這種人多做交流,而在看到場中那些人隱晦的目光後,索性也不在隱藏自己的身份“憑我是皇甫家的嫡系,不知這個身份可否讓你滿意?”
“
什麼,你,你說你是皇甫家的人,你有何憑證?要知道冒充皇甫家的人可會被人追殺至死,屍骨無存的。”江西晏心裡一慌,忙開口質問道。
“他竟然是那個家族的嫡系子孫,不會是假的吧?”衆人都小聲的議論起來,就連雷茹都捂着嘴,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白澤見他們都不相信,便從懷中掏出了一塊巴掌大小的令牌,然後在江西晏和衆人眼前晃了下,隨後轉身問道“現在我有資格知道了吧?”
江西晏看到那塊象徵皇甫家嫡系的令牌,有恃無恐的氣勢一下子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與他合作的只不過是皇甫家的旁系,難道這下自己真的逃不過了嗎?不,既然他也是皇甫家的人,那他就一定會維護皇甫家的聲譽,自己也許可以逃過這一劫。
“你就不怕此事傳出去有損皇甫家的聲譽,只要你讓本家主逃過這一劫,本家主絕對會守口如瓶,這樣……啊!”江西晏一臉算計的說道,在說到一半的時候卻突然感到一陣撕心裂肺的疼,忍不住的大喊道。
衆人還沉浸在白澤給的震驚中,就聽到江西晏淒厲的吼叫,回過神來就看到,江西晏四肢軟綿無力的癱倒在地上,一臉痛苦的喊叫着。
“這,你把他怎麼了?”有人實在忍不住,便開口問道。
“沒怎麼,只不過挑斷了四肢,戳破了他的丹田而已。”白澤風輕雲淡的說道,就好像在說今晚吃什麼飯一樣平淡。
衆人聽到答案後,心裡都是劇烈的一顫,這人手段太狠厲了,竟然說的這麼風輕雲淡,他們惹不起但是躲得起。
“白澤,你怎麼這麼狠毒,我爹他縱使有千般錯,可你也不能私自對他動手。”江流不知從哪裡跑到了江西晏的身前,一臉憤怒的衝白澤咆哮道。
“他膽敢以皇甫家的聲譽來威脅我,我自然可以對他動手,你應該感謝我給你爹留了一條性命,而不是來指責我。”白澤神色平靜的說道。
“白澤,你欺人太甚!”江流赤紅着眼吼道,手中長劍橫與胸前,明顯的就是要跟白澤來一場男人之間的決鬥。
“住手,小流!”就在兩人即將展開打鬥時,雷茹開口了“事情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樣,先停下來聽我跟你說。”
江流的動作停了下來,有些猶豫的望向癱倒在地的江西晏,一時之間拿不定主意。
“江流,如果你還認我是你的父親,那你就把他給我殺了!”江西晏接觸到江流的視線後,便滿含恨意的衝江流吼道。
“小流,難道你不想知道這一切嗎?不想知道你父親爲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幅模樣嗎?”雷茹生怕江流一個衝動與白澤動手,所以忙不矢的開口喊道。
江流的神色變得猶豫起來,在江西晏的吼叫聲和雷茹緊張擔憂的眼神中,江流猶豫的神色逐漸變得堅定起來“小茹,這次我就相信你,聽聽白澤到底是因爲什麼把我父親害成這樣。”
“江流,把白澤給我殺了,殺了!”江西晏瘋癲的對江流咆哮道,那種瘋狂的樣子讓江流都有些陌生,他的父親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的。
“江流,你也知道我中毒是因爲你父親……”雷茹見江流在盯着自己,顯然是聽進了自己的話,便趕忙開口說了起來。
聽完這一切後,江流站在那裡沉默不語,低頭思考了一會兒後,擡頭懇求道“雷城主,這次是我父親的不對,我回去後定會嚴加約束江家子弟和家父的,還請雷城主饒家父一命。”
雷霸天還未開口說話,便有一些心思縝密之人開口了“你說約束那些江家子弟就聽啊,我等有如何得知這是不是你想出來的逃脫之計呢。”
“那你待如何?”江流雖然覺得愧疚,但是他的愧疚只針對雷茹和雷霸天,對於其他人可沒有一絲愧疚,畢竟他們沒有受到什麼任何傷害。
“總得給我們大家一個保證吧。”那人臉上露出奸商的神色,偏偏還一副正義的語氣。
江流眉頭緊皺,對於這種落井下石的做法很是氣憤,不過眼下還是救他父親要緊,雖說他父親不對,但終歸是他的血脈親人,他不可能真的拋下他的父親不管,那樣他自己都會看不起自己的。
“不知你想要什麼樣的保證?”江流不動聲色的把自己的氣憤壓了下去,耐着性子詢問道。
“這就要看你有多大的誠意了,想必偌大的一個江家,肯定不會拿一些小物件來表示誠意的,畢竟這可是關乎到你父親的性命。”那人神色閃過一抹貪婪,洋洋自得的暗示道。
江流眼眸一暗,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他江家還沒敗落下去呢,就有人敢明目張膽的欺負他江家了,還真當他江家沒人了嗎。
“小流的父親又沒有對你們下手,處置的決定權可不在你們手裡,你們又有什麼資格來讓小流表示誠意呢。”雷茹聽後都覺得憤怒了,於是叫嚷着爲江流打抱不平。
“雷小姐,這你說了可不算,再說了,江家主他可不是沒有危害到我們。”那人見雷茹竟然在大庭廣衆之下駁他面子,便臉色不悅的反駁道。
“哦,那爲何你好好的站在這裡,而小流的父親卻身受重傷的躺在地上呢,這件事我說了還真算。”雷茹鐵語錚錚墨與那人對峙道,一點兒也不退讓。
雷霸天見自家女兒氣勢強硬的跟別人對峙着,而且還沒有處於下風,心裡很是欣慰,又思及自家女兒跟江流的從小情意,張口說道“茹兒,怎麼能這麼跟王家主說話呢,真是太沒有禮貌了,還不趕快與王家主道歉。”
“爹爹,明明是他……”雷茹不滿的扭頭想要反駁,卻在接觸到她爹爹目光的一瞬後,閉口不言了,不過臉上的怒火卻沒有消失。
“雷城主不用對雷小姐太過嚴厲,也是本家主的錯,不該跟小孩子計較這些。”王家主雖然嘴裡說着不計較,但是話中的深意卻完全不是這個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