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爲夫最愛的娘子。”蒂夙煌在她額頭一吻,隨即幫她把被子蓋好,便出去了……
望着他那高大的背影,最愛的娘子嗎?呵呵!岩心一陣苦笑……
“墨離,那晚的黑衣人找到沒有。”蒂夙煌雙手背後,一身月白色的長袍顯得整個人溫文爾雅了許多,腰間一副碧色腰帶,兩邊掛着同色的上等玉佩,只是臉上的冷色讓人顫慄。
“回主子,那晚的黑衣人會不會是……”
“是誰?”
“是王妃……”墨離猶豫再三,還是說了出來,“今天早上,卑職看到諾兒姑娘突然從王妃的房裡跑了出來,臉上還有淚痕,怕是……”
“呵!怕是知道了她哥哥的死吧!”蒂夙煌一陣冷笑。
“那主人,我們接下來應該如何?”
“靜觀其變,以靜制動,記住,任何人不可傷害王妃,派人監視王妃的一舉一動,同時也保護她的安全。”畢洪天,你的計謀本王定不會讓你得逞的。
墨離靜靜的聽着蒂夙煌的吩咐,心裡一陣頷首,主子心裡還是有王妃的……
太子東宮
蒂夙驍正蹙立不安在正殿內來回走動,剛聽到下人來報,羽兒病了,而且上次的餘毒未解,他很着急,偏偏又被禁足了。
自從上次私自出宮會見冷王,被皇后知道之後,便下令禁足,不準踏出太子東宮半步,如今的他就只感覺到自己就是一個傀儡,他很惱怒,這樣的自己,連自己也看不起。
他不明白,爲什麼一定要和冷王拼個你死我活呢?明明是親兄弟,爲什麼一定要血肉相殘呢?
難道前朝的事故又要上演嗎?我本不願做太子,既然弟弟想做,自己大可讓他,可是他不敢說,因爲說了,皇后定然不會允許的。
“小順子……”蒂夙驍煩躁的喚了一聲,立刻便有一大約十三四歲的少年進來,只是身上着太監衣服。
小順子站在一旁,“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小順子,本太子平時待你如何?”
“太子殿下待奴才好得沒話說。”這倒是真的,平日裡的蒂夙驍爲人和善,對待下人也很溫和,在出了名好主子。
宮裡大多宮人擠破腦袋也想到太子東宮當差。
“那小順子你救別攔我了,讓我出去吧。”
蒂夙驍有些諂媚着說着,小順子卻急得撲通跪在地上,“太子殿下饒命啊,太子殿下饒命。”
蒂夙驍一陣氣結,抓住小順子無奈道:“小順子,本太子何時說要你的命了?”
“殿下若要執意出去,皇后娘娘知道了,定不會饒了奴才。”小順子一副‘老淚縱橫’的樣子,蒂夙驍煩躁的鬆開他,獨自往內殿走去……
“這可如何是好啊?母后不准我出去,我得趕緊想個法子。”百般無奈之下,蒂夙驍再次走到太子東宮門口。
“誒……太子殿下,您不能出去……”小順子眼尖着跑了過來,扶住牆壁大口大口的喘氣。
蒂夙驍鱉了一眼,“小順子,後面有狗在追你嗎?”
小順子急忙搖頭,“沒有……”
“那你還跑。”蒂夙驍繞過小順子朝院門走去。
“誒……太子殿下,您……您不能出去……”小順子支支吾吾的說着,蒂夙驍挑了挑眉,“小順子,本殿下有說要出去嗎?”
“那您這是要去?”
“去鸞鳳殿。”
見小順子一副爲難的樣子,蒂夙驍一陣鬱悶,“別告訴本殿下,連去見母后都不可以。”
小順子撲通跪在地上,一個勁的磕頭,“可以,當然可以……”
“那還愣着做什麼?擺駕啊……”
“是 ,是 ,是。”
鸞鳳殿
畢慧蘭正坐在鳳椅上,一旁還站着一個年紀大約在四十六七歲的中年男子,身穿硃紅色官袍,一臉憂愁的樣子。
“大哥,如今羽兒已經嫁給了冷王,可是爲何還不見有任何消息傳來?”畢慧蘭身着鳳袍,頭帶鳳冠,同樣一身硃紅色的霞披,濃妝豔抹,手指帶着幾顆玉扳指,雙手不停的撮合着,極爲不安。
“妹,稍安勿躁,羽兒畢竟是我的女兒,雖不是親生的,但是從小在我府中長大,那冷王警覺性極高,又不輕信任何人,羽兒要想做任何事,就必須要取得冷王的信任。”
“那現在情況如何?”
“羽兒極爲聰明,我派人讓她服下了嗜心丸,封住了她的內力,並且身體虛弱。”
“封住內力?”畢慧蘭有些驚訝,“沒有內力,連自保都成問題。”
“不,妹,你別忘記了,她可是鬼魅,是大哥一手培養出來的棋子,大哥怎麼可能做沒有保障的生意呢?”
“大哥的意思是?”畢慧蘭眉頭一鎖,緊緊的盯着畢洪天。
“蒂夙煌是何等陰險詭異之人,如果羽兒會武功,勢必會讓蒂夙煌的警覺性提高,但如果羽兒不會武功,而且還很柔弱,你說以一向冷傲的冷王爺,定然不會防備一個體弱多病又時而癡呆的女子。”
“可是羽兒的身體會不會?”
“妹,你何時開始關心起步相干的人生死了?”畢洪天冷厲的目光掃過畢慧蘭,令畢慧蘭狠狠的打了冷顫。
“可是,羽兒再怎麼樣也是你的女兒,十幾年多少都有些情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