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侍衛頭一垂,作揖道:“請二皇子不要爲難奴才。”話音剛落,門口就響起一個渾厚而威嚴的嗓音,”放肆!你這不孝子,你母后關心你孃親,你竟然不識好歹。”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蒂夙煌的名義上的父親,當今聖上蒂景天,雲妃到死都沒有見到一面的男子。而他口中的母后正是當今皇后。
蒂夙煌冷眼掃了一眼蒂景天,冷哼道:”哼,那個女人不是兒臣的母后,也不配做兒臣的母后,兒臣的母后只有雲妃一人,誰知道那個歹毒的女人是不是假惺惺。包括你也是,十年對母妃不聞不問,竟會聽信小人之言。懲戒母妃。”
蒂景天聽聞,頓時暴怒,一個耳光打在蒂夙煌的臉上,怒喝道:混賬東西,要不是你母妃當年心胸狹隘,怎會落得如此下場!”
蒂夙煌墨黑的眸子釋放着仇恨,被壓抑許久的恨意也漸漸顯露出來,冷歷眼光掃過在場的所有的人,他會記住今天的一切。拳頭也漸漸捏緊。直到骨節泛白。心胸狹隘,哼……蒂夙煌一陣苦笑,“母妃,看到了嗎?這個就是你愛了一生一世的男人,一個喜新厭舊的男人。一個妄爲人父的男人。”
“混賬東西,如此大逆不道,來人,拉下去杖責……”蒂景天一時氣憤,竟怒喝要責罰蒂夙煌。
雲妃的遺體被帶走之後,並沒有葬入陵園,而是選在陵園的附近,美其名曰:冷宮妃嬪不得入陵。
蒂夙煌一時氣憤,竟然怒氣衝衝的拿佩劍指着皇上,怒喝道:“你就是個昏君,母妃愛了你一生,你卻欠她一世,如今她死了,卻連陵園都入不得,我要你爲母妃償命!”
……………………
蒂夙煌本抱必死之心,卻不知爲何落得個充軍的下場,儘管如此,他不會感謝他,充軍可以,但是蒂夙煌卻要求先爲母妃守陵四年。
年僅十歲的他看起來成熟了許多,渾身都散發着沉穩之氣,深邃的眸子滿是寒光,在母妃死去的那一刻,他的心就開始封閉了。
究竟還隱藏了什麼?蒂夙煌已經將一切都查清楚了,站在血池旁凝望着正吞噬着屍體的血蟒,,指節狠狠捏緊咯咯作響,本王發誓,當年的一切本王定要你們付出十倍的代價!
“殷!裡面還有一個美味,哼!”看着血蟒發出‘嘶嘶’的信子,蒂夙煌拂袖離去。
岩心一直等到所有人離開,纔敢出來,當她出來的那一刻,嚇得直接蹲在地上哭了起來,地上直有零碎的肉末和一些骨骼,還有碎布血衣,岩心緊捏着拳頭,眼眶一紅,隱忍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脖子上的青筋暴起,渾身不停的顫抖……
“輕風……輕風……”岩心深呼吸一口氣,痛苦的靠在冰冷的牆壁上,眼眸一閉,兩行熱淚順着眼角滑落。
爲什麼?
爲什麼要這麼做?我真沒用,鬼魅算什麼?連自己的兄弟都救不了,算什麼老大……啊……岩心悲痛的咆哮着尖叫出聲,她真的需要發泄,需要時間去消化一切?
蒂夙煌,你也會這樣對爹爹和軒哥哥嗎?
一想到自己的親人也可能被血蟒吃掉,心就揪心的抽痛……
雨濛濛一片,天色微亮,岩心才疲倦的回到了冷霜閣,剛進門,趴在桌子上的諾兒就被驚醒,看到岩心急忙衝過來抓住她的手,“小姐,你去哪裡了?”
“我沒事。”
“啊……小姐,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發生了什麼事嗎?”卡諾兒被臉色慘白的岩心嚇了一跳,岩心揮了揮手,無力道:“諾兒,我沒事!”
“小姐,你的臉色很不好,是不是生病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卡諾兒依舊着急的抓着她問,岩心煩躁的甩開她的手,直接走到牀榻處,直直的倒在上面,掩面哭了起來……
“嗚嗚,~~~~(>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