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月撫摸着男子柔順的長髮:“正巧趕上我練功……殤,都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你俊美無雙,她們巴望着還來不及呢,何況我給你找的女子都是心甘情願幫你解毒的……”
殤不悅的皺了皺眉:“她們幫我解毒,你卻是要殺她們,會不會太殘忍了?”他有個怪病,月圓之夜,就必須和女子**。姬月訪遍名醫,卻是無人能解。有時候,是姬月親自幫他解毒,有時候正巧趕上姬月閉關練功,她就會給他安排宮裡的侍女,不過……侍候過他的女子第二日統統都得死。
姬月嘟着小嘴:“殤,我愛你,我不會冒任何的風險,我不能讓你愛上別人。”
“你不放心我麼?”
“當然放心,可是女人都是善感和自私的,殤,我是太在乎你,才迫不得已這樣做的。”
“你不能過完了十五再去練功麼?”何必再賠上無辜的性命呢?
姬月微一嘆:“不成呀,若是那樣的話,我練的心法便會功虧一簣。”
“你的武功已經練得爐火純青了……”
“我要保護你啊!”姬月勾着他的脖子說道:“你沒有武功,我若是不把自己變強,萬一你被別人搶去了,那我豈不是欲哭無淚了麼?”
男子嘆了嘆氣:“如果我會武功,你也不用這般辛苦了。”
姬月諱莫高深的一笑,“我們是夫妻嘛,我會武功也是一樣的。”
“月兒,我想習武。”靜靜的,他說出自己的想法,雖然每次姬月都拒絕了他。
姬月一怔:“怎麼了?不是答應過不再提這個的麼?”
“一個男人不會武功,卻要他妻子保護,你不覺得這樣的男人很窩囊嗎?”
姬月愣了愣:“殤,你是不是有事情瞞着我?”
男子背對着女子,顧左右而言他:“既然你不喜歡,那我不學便是。”語氣中難掩深深的失望。
姬月眯了眯眼睛,旋即說道:“好吧,我答應你,等我閉關出來,親自教你武功,這樣可好?”
男子聽罷,興奮的轉過身來,面對着姬月,笑道:“謝謝你,月兒。”……
翌日清晨,姬月一大早便去密室練功。
陰冥宮有條通道,通過通道,便可抵達一座院落,因陰冥宮陰晦黑暗。
殤不是很喜歡呆在地下宮殿裡,大多時候,他都喜歡帶着曉婉回院子。
院子寬敞明亮,假山花木,亭臺樓閣,美麗如畫。
帶着幾名侍女,在院子裡暫住。
他喜陽,姬月卻是喜陰,他便寵着她,吃住都是在宮殿中……
花園裡,奼紫嫣紅,蝴蝶流連飛舞,景緻如畫。
殤坐在涼亭裡,他一襲黑衣如墨,姬月總說他穿白衣風流倜儻,他卻偏愛沉穩的黑色。
坐在涼亭裡,修長的指撥弄着琴絃。有時候,心會躁亂,他便喜歡撫琴解憂。
他本不會有這等閒情,只是閒着無所事事。
琴音細水長流,心如止水。
他擡眸,望到了侯在涼亭裡的平兒,目光梭巡着,卻是沒有看到西兒,心中隱隱透露着一股失望,琴音止,他淡淡問道:“西兒呢?”
“回副宮主,西兒在陰冥宮守門。”
“哦。”他喟然一嘆,便不再言語,若有所思的望着湛藍的天際,眉宇間不禁浮起憂傷來……
忘了自己坐了多長時間,只聽平兒上前稟告:“副宮主,用午膳了。”
日頭正高,幾縷陽光折射在他身上,細細碎碎,平添萬丈光芒。
“我吃不下,先擱着吧。”
“是。”平兒福身一退……
清秋守在門口,精神恍惚的厲害,她昨夜本就一夜未眠,陽光高照,只覺得眼前漆黑,頭重腳輕。
和她守門的女子喚坐琴一,琴一不苟言笑,正兒八經的。
“琴一,我聽說副宮主以前的身份是王爺,可有此事?”
琴一斂了斂眉:“這些事情不是你我能議論的。”語氣裡帶着警告的意味。
清秋緘默,旋即她又嘀咕道:“我只是很好奇。”
“好奇心害死人,你可別惦記着這事兒了,有一次宮主聽到兩名侍女討論這個話題,把那兩名侍女的舌頭都給拔了。”
清秋聽聞,瞪大眼睛,滿臉恐慌,便不再言語。
清秋擡手擋了擋陽光,只覺得頭暈目眩,額上汗水如雨,眼前一黑,驀地暈厥了過去。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在房裡。清秋坐起身來,想去尋找一些蛛絲馬跡。可是,她無從下手?要從哪裡查起?!姬月正在閉關修煉,她可不能錯過這個好時機。
宮殿極大,繞道極多,清秋在一轉角處,聽到侍女的談話。
“明日又是月圓,不知道哪個女子有好福氣去侍候副宮主。”
“怎麼,你想去啊?”
“你不想去麼?”
“我不想,伺候完副宮主就得喪命。”
“副宮主英俊瀟灑,能伺候他一夜,死而無憾啊!”
“哈哈!就你這模樣,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我怎麼了我?好歹我也是處子!”
“你以爲副宮主會稀罕啊?我們宮主美若天仙,只有她才配得上副宮主!”
“那也是啊……呵呵,不知道明天哪個姐妹有好運伺候副宮主!”
“是噩運!”
“好運也好,噩運也罷,反正總是輪不到你我。
清秋皺了皺眉頭,她絕不會讓別的女子去伺候王爺的……
她不想他和太多女子糾纏,姬月的大方,她學不來!
不知不覺,清秋繞到了陰冥宮的囚室。清秋正要離開,卻驀地聽到裡面女子悽慘的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