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遙漫步出了營帳,迎面對上了一臉幸災樂禍的碧城月,蕭遙眼都不擡,轉身就想離開。
碧城月連忙收起幸災樂禍,追趕了上去:“誒我說,師兄,改改你那一身的臭脾氣,也難怪依淺要逃離你了。”說完,便感覺身邊的氣溫驟降,着實是凍的碧城月全身發抖。
蕭遙微微咧嘴,咬牙切齒的聲音從面具下傳了出來:“碧城月,你真是欠揍,你自己找打。”
“啊!我錯了,師兄!”碧城月很狗腿的抱住了蕭遙的右手,一雙本來清澈的眼睛此時就感覺是要泫然欲泣了,真該懷疑這人到死是不是男人了。
沒錯,此時的蕭遙便是這麼想的,但是,碧城月怎麼樣他沒意見,“碧城月,借個噱頭,我要跟你一起回你的太子府,日後由我親自來調理依淺的身子。還有,你要保證,你那個皇弟碧祁月不會來煩我。”
碧城月默默的啐了一口,“師兄,前面的好辦。但是,你也知道祁月是天下第一神醫,他一直都對自己的醫術很有信心,你這個天下第一公子也是頗懂醫術,他怎麼會放過?師兄,你覺得我攔得住嗎?”
蕭遙頗爲頭疼的搖搖頭:“算了,就這樣先吧!至少先讓我得個名頭,我要親自調理依淺的身子。”
“師兄,你不怕依淺會知道你的身份嗎?”
蕭遙走到一邊,沉吟:“沒辦法了,我不想一輩子她都不在身邊,這些日子,我還是會時不時的要回逸月,城月,我相信你可以將我的身份瞞
得很好,對吧!”
碧城月鄭重的點頭:“沒錯,我是可以幫忙,但是,我怕的就是依照依淺那聰慧的性格,她遲早都會知道的。到時候,師兄,你可又多了個欺瞞她的罪狀,你們之間?”
“哪裡能管得了那麼多,我現在只是想先留在她身邊罷了。”
這時,有士兵跑了過來:“稟太子,逸月已經全部撤撤兵,我們是否要乘勝追擊?”
碧城月聽聞挑眉看了長身玉立在一邊背對着他們的蕭遙,硬生生的笑了起來:“哈哈哈,不必了,我們班師回朝。”
士兵奇怪的看了看周圍,又看了看碧城月,終是不甘心的應了一聲:“是!”便彎腰一揖退了下去。
碧城月故意的嘆了口氣,成功的引起了剛纔還一直裝酷的某人的注意:“走吧,師兄,我該回去了。家裡的浣瀠鐵定是想死我了。”
蕭遙現在都能夠聽到自己磨牙的聲音了,終於咆哮出聲:“碧城月,你給我滾。”
碧城月着實被嚇了一跳,立馬運用輕功,迅速的逃離了已經發怒的蕭遙:“師兄,我就先走了,你也準備準備,我們就要啓程回去了。”
蕭遙轉身深呼吸,硬是壓下來胸口的憤怒,轉而反而陰險的笑了笑,自己低語:“碧城月,你給我等着。”說罷,便往營帳中去了。
而此時,逸月的軍隊正在歐陽寒的帶領之下浩浩蕩蕩的返回皇城,大殿之上,歐陽寒一身戎裝,只是這一次的出兵簡直是荒唐至極,出了
兵竟是一次交鋒都沒有。
風晨冰一臉的冷酷,顯而易見,這一次他也是生氣到了極點,狠狠的將桌上的奏摺摔在了歐陽寒的面前:“胡鬧!川王爺思念王妃心切,這朝中上上下下誰人不知?你是丞相,縱然是一國的兵力此時都在王爺的手上,你作爲丞相,難道也陪着他胡鬧?好,現在你浩浩蕩蕩的帶着兵回來了,你們帶兵前往,要是能夠真真正正將靈琦拿下,那麼朕自然也是樂得其見,但是,你們一次都沒有交鋒,竟然全然的退了回來?這讓世人如何看待逸月的川王爺和右丞相?讓世人如何看待朕?讓世人如何看待逸月?”
歐陽寒訕訕的開口,就只懂啊回來是這種下場,但是,風晨川已然不再皇城,這受罪的不是隻有他一人了:“皇上,臣等愚昧,請皇上恕罪。”
風晨冰深呼吸,壓下心頭的怒氣:“說,王爺去哪裡了?爲什麼沒有隨軍回來?”
歐陽寒挺直了脊樑,說到:“皇上,王爺深知此時和靈琦開戰不利,等到太子碧城月和皇上碧連青爭鬥起來的時候,我逸月出兵,方能直搗黃龍。所以,王爺此時已經隻身深入靈琦,挑撥碧城月和碧連青的關係。”
“什麼?”風晨冰從座位上霍地起身:“胡鬧,真是胡鬧。你以爲朕不知道,晨川此去主要是爲了安依淺。罷了罷了。這樣子下去總歸不是辦法,朕會好好想個辦法,逼他回來。下去,下不爲例,罰你閉門思過一個月,不得出丞相府門半步。”
“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