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辰熠想了想,似是難得的與公孫言清達成了共識,只要她開心就行,這次就算了,若是還有下次他一定不會這麼輕易放過楚齊天的。
“行了,我也答應你,不過,往後你可得與楚齊天保持點距離,誰知道他什麼時候又着了道,別到時候又找上你,那個傢伙出門是不帶腦子的,誰知道什麼時候出點什麼事。”
雲辰熠一臉鄙視,他絕對是光明正大的鄙視着楚齊天,一點都沒藏着掖着,和楚齊天比智商,真是拉低了他的水平了。
“其實吧!我覺得這事還是段少卿太狡猾了,楚齊天那腦袋一根筋通到底的,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哪裡是段少卿的對手,連我都差點着了他的道,更何況楚齊天了。”蘇錦世說的自然是那次被騙過去送貨,然後鼻血奔流不止的那次,不是我方不行,而是敵方太狡猾啊!
她這一說,倒是讓公孫言清想起了那次的舊賬還未算,此時間接的又添了一筆新賬,也該是時候好好算一算了。
“你先歇息,我還有事先走了······”公孫言清也不多留,站起身離去了。
雲辰熠看着情況,知道還有事,也向蘇錦世道別跟着公孫言清走了,兩人在此事上倒是難得的達成了共識。
蘇錦世只當兩人是說通了,自然沒去想兩人去幹什麼,收拾好一切,她便安心上牀歇息了······
第二天一個勁爆的八卦傳遍了鄴城的大街小巷,人人都在傳,看那雲香樓的少卿公子平日清高自傲,一般人要做他入幕之賓堪比登天,可是昨日少卿公子全身赤裸,只餘一條中褲遮羞,被扔在了雲香樓的大堂供認觀賞。
登時一傳十十傳百,雲香樓立馬賓客盈門差點擠破了門檻,爲何?要知道這少卿公子平日的真容可是及其難得見到,眼下卻免費叫人欣賞了一出美男裸身圖,如何不叫一干狼女們心潮澎湃,皆是血氣上涌,鼻血橫流。
說來也怪,這少卿公子看着倒是清醒,可是卻不能動彈,也就由着人人觀賞,不可不謂鄴城一大奇觀,昨夜的雲香樓可是真正的成了浴血的戰場,不過這浴的血是鼻血罷了,許多人皆是爲了爭奪一個好的觀賞位置大打出手,誰都希望全方位無遮擋的觀賞少卿公子的裸身,這前排的位置還真是千金難求。
不過,後來少卿公子能動了,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吼:“你們給我記着,我不會放過你們的······”如此怒氣真是可撼日月,卻驅不散一干狼女的色心。
最後雲香樓的管事出來,言明今日閉門謝客,這才遣散了衆人,不過,這少卿公子在衆人心中不再神秘,人嘛!總是要得不到的纔是最好的,這誰都見過的,還有什麼可珍貴的,自此少卿公子身價一直暴跌,倒是跌出了鄴城頭牌花魁的範圍。不過,這也是後話了,暫且不表······
這將段少卿脫光丟在大堂裡丟人現眼的人,不消說,便是公孫言清和雲辰熠了,兩人喜聞樂見的看段少卿被人圍觀,連日來的鬱卒也終於煙消雲散,不待段少卿的穴道衝開,兩人便轉身回府了,這夜倒是睡了個好覺······
不過這事,蘇錦世自然還是不知道的,另一邊,楚齊天喝完湯卻失眠了,靜謐的夜也品出了不一樣的所想來······
沒有公孫言清和雲辰熠整日來找麻煩,楚齊天的傷倒是好得快些,不消兩日臉上的傷就好了個七七八八的,已經消腫,林思遠放下心來,也不用擔心自己的藥又被浪費掉,自然楚齊天也能會他自己的院子了,不用在他這裡養傷,他又能恢復平常的安靜了。
“林思遠,你說說,要是你見到一個人時,心跳會莫名的跳的很快,不見到她時總會莫名其妙的想着她,這是爲何?”楚齊天百思不得其解問着一旁看着醫書的林思遠。
此事他又不懂,也不知道問誰,公孫言清和雲辰熠自然是不能問了,莫離殤?還是算了,他除了殺人比武,怕是什麼都不懂的,慕明軒那狐狸,問他也就等於問了全王府,他是關不住嘴的,還是林思遠可靠些,既不會亂說話,對一些事也還有一些見解。
“我覺得,這大抵是喜歡上了她······”林思遠淺淡開口,他雖然沒經歷過,但是到底還是知曉些的,全不像楚齊天那般什麼都不懂。
他會喜歡上蘇錦世那個臉皮厚的女人?楚齊天一臉不認同,在他看來他應該是餘毒未清,所以纔會有這些奇怪的感覺,蘇錦世除了生的好看些,有些小聰明,有點小機靈,兼併有些小仗義外,還真找不出什麼優點來。
楚齊天細一思索也不知自己是在誇她還是在找她的缺點,這下卻是連自己也迷茫了,其實打心眼兒裡來說,蘇錦世人還不錯的······
林思遠專心的看着醫書,自然也沒將楚齊天這沒頭沒腦的話放在心上······
楚齊天休養個幾天傷便完全好了,除了臉上的淺淺的印記還未消,不細看的話倒也看不出來,傷好了他又恢復了以前生龍活虎的模樣。
正是飯點,蘇錦世還沒去沉香閣,準備吃完飯了去,楚齊天也不多客氣,直接坐到了蘇錦世身邊,那熟悉的悸動又來了,楚齊天詳裝無事。
慕明軒看着楚齊天一臉驚歎:“楚公子這傷雖然重,不過好得也是很快的,當時一副快死了的模樣,現在看來卻已沒事了,這復原能力還真是不錯。”
想來當時公孫言清和雲辰熠將楚齊天揍得半死的時候他也在旁邊,他當然不會出手做這吃力不討好的事了,只是間歇性出口提點公孫言清和雲辰熠兩句,如何才能將傷揍得更均勻些,如何才能在不傷到性命的情況下,造成最大的痛苦······
他這人最是斯文,人家動手的情況下,他只需要動動嘴皮子就行了,也算是省心省力啊!
楚齊天自然知道他那笑面虎的性子,自然也沒什麼好臉色個他看。
“慕狐狸,你給小爺少來,你真當小爺沒聽到你在旁邊笑得那叫一個歡快,小爺心胸寬廣不與你計較,你離小爺遠些,不然小爺可不敢擔保什麼時候忍不住了不給你來一拳頭······”
蘇錦世看了慕明軒一眼,心道這慕狐狸到哪兒都不消停,誠然楚齊天那性格可不是能忍得了的主兒啊!正說話的當口公孫言清與雲辰熠來了,公孫言清當先坐到了蘇錦世還空着的另一邊。
雲辰熠看着楚齊天霸佔着他以往的座位,自然也就不客氣,直接走到他身邊示意他站起來。
“楚齊天,這是我的坐兒,你起開。”雖然有蘇錦世爲楚齊天說了情,可不代表他就能好言好語的對他。
楚齊天自然也不是什麼好惹的主兒,一臉桀驁的對上雲辰熠。
“怎麼,這地方還寫上了你的名字了不成,小爺想坐哪兒就坐哪兒,你管得着嗎?”被雲辰熠他們胖揍了幾頓,他心中亦是不平的很,哪裡還有好言語。
“楚齊天,你是嫌傷好得太快了不是?”
“雲辰熠,有本事你再試試對小爺動手,小爺保管不打死你。”
蘇錦世一個頭兩個大,看着兩人,是小孩子嗎?也太幼稚了吧!爲了爭一個座位要打架,她站起身坐到慕明軒與莫離殤中間的座位,示意兩人可以停戰了。
“好了,辰熠你們不要在吵了,我的座位讓給你們就是了,快吃飯吧!”
雲辰熠無語的看了一眼已經空了的座位,再看看坐在慕明軒與莫離殤中間的蘇錦世,只得憋着氣悶坐了下來,她怎麼就不想想,其實他爭的不是個座位,而是想要離她近一些,笨死了,蘇錦世笨死了······
公孫言清的臉上也好看不到哪裡去,倒是慕明軒笑得一臉春風得意,這就是所謂的鷸蚌之爭漁翁得利。
莫離殤則是萬年不變的冰山臉,只是也沒表現出明顯的抗拒來,他似乎已經慢慢習慣蘇錦世經常在他身邊蹦躂了······
蘇錦世吃罷飯便趕去了沉香閣,她上次在西街尋了個鋪面,準備籌劃着開間沉香閣的分店,手裡倒是有了一些銀子,尚不急將銀子還給慕明軒,先將沉香閣的分店開起來再說,手裡的銀子自然得留着錢生錢。
按照沉香閣的裝修風格打點了西街的鋪面,店名是沉香閣二店,她又開始了一段忙得昏天黑地的日子,索性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做起來還是得心應手了些,更重要的是公孫言清和雲辰熠他們不時的過來幫幫忙,也叫她輕鬆了不少。
鋪子裡的字畫是公孫言清鼎立贊助的,幾副山水畫皆是出自他的手筆,便是行家一眼就能瞧得出價值來,無形中提升了鋪子的品味。
鋪子裡的玉石擺件皆是出自雲辰熠的贊助,奇珍異寶,大大提升了鋪子的價值。
就連楚齊天都負責設計了店鋪的機關,畢竟鋪子裡那麼多貴重的東西,不免遭人賊人惦記,有他這個俠盜設計的機關,怕是天下能解開的人實在是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