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鄴城皇宮內燈火長明,近些日子來皇上的龍體欠違,自入秋以來便染上風寒,眼見一月有餘了還未見半分好轉。宮女太監自然是跪了一地,不敢有半點分心。太醫亦是在一旁候着,這場病自然是來得重了些······
朝中人心惶惶,心下自然是在想。若是皇上駕崩,太子即位。以後這朝中怕是要經過一番天翻地覆的改變。誰與李易和王爺走得近些,自然會成了太子的眼中釘,必定是除之而後快。
李易被革除官職幽禁在將軍府,王爺被關在普陀山,一點消息都沒有。眼見朝中唯一兩個能仰仗的人都是沒在,這叫其他大臣自然是人人自危,都是知道太子的性情古怪。個個都是小心謹慎,深怕被太子抓到半點把柄。
若是得罪了太子,到時候太子即位,那便會先拿他們開刀。人人都是提着腦袋在過日子,眼見皇上已是病重,連早朝都是由太子代爲主理,看來離太子即位的日子也是近了······
蘇紫情一臉笑意靠坐在軟榻上,任由一名小倌在她身上肆意的點着火,脣舌遊走在她身上,直叫她險些把持不住。她一臉享受的拍拍那小倌的屁股,道。
“只要你好生些伺候本宮,本宮做了皇上便封你個妃位,讓你隨身伺候着······”
那小倌聽蘇紫情這般說了,自然是竭盡全力的撩撥着她了。他所等的不就是這一句話嗎?手下不停解開了她的衣裳,自然是知道怎麼樣能讓她火熱起來······
蘇紫情滿足的呻吟出聲,不過是一個公孫言清嗎!她已經不在意了,這世上比他好的男子多的是。還能在她面前俯首帖耳,如此費盡心力的取悅她。而不是她去熱臉貼冷屁股,那般卑微。不過都是拿來在牀上消遣,多公孫言清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
眼見到了最後關頭,那小倌自然是知道火候已經到了,正要解開褲子,一舉攻入。卻不妨門外一聲敲門聲打斷了他。
“太子殿下,奴家現在想要太子殿下得緊,求太子殿下就隨了奴家的心願吧!”那小倌一臉嬌滴滴的請求着,企圖讓蘇紫情不去理會那打擾的人。
“是誰,這般不長眼,此時來打擾本宮,快滾······”蘇紫情此時已經是被撩撥得慾火難耐,自然是對這打斷的人有萬分的不滿。
蘇紫情聽得來人的聲音,便知道是什麼事了,當下一把推開身上的小倌。理了理身上的衣裳,這才喚道。
“進來吧!”
只見一名黑衣人走了進來跪地行禮,他低着頭,倒是叫人看不清他的長相。
“行了,說吧!這麼晚進宮有什麼事。”蘇紫情一臉不耐煩的讓他起來。
那人站起身來擡起頭,赫然就是那日在普陀山刺殺蘇錦世最後逃跑的殺手之一。待他們最後帶着援兵再去山上時,那處院落已經燃起了大火。待大火熄滅後。他們也曾經找過,並未看到兩人的屍首。沿着普陀山一路搜尋,也是沒發現兩人的蹤跡。
不知這兩人是逃脫了,還是在那山林間迷了路。既是尋不到人,他也只能先回來覆命了······
“回稟太子殿下,蘇錦世與和她一起的那名男子失去了蹤跡,遍尋不着······”
“什麼叫遍尋不着?本宮不是告訴過你們,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嗎?找不到就給本宮再去找,別以爲本宮是養着你們吃閒飯的。”蘇紫情一臉憤怒,顯然是對這個結果很不滿意的。
“若是找不到蘇錦世的屍首,你們便提頭來見,給本宮滾下去······”蘇紫情一聲厲喝,那黑衣人也不敢多留,只能轉身走了。
蘇紫情實在是氣急,每次她想要殺了蘇錦世的時候,總是會出現各種各樣的意外,那些意外毫無疑問的似乎都是對蘇錦世有利的。母皇眼下是看着不行了,雲錦的皇位馬上就是她的了,到時候她是雲錦的主宰,想要誰生就生,想要誰死就死。
到時候那些曾經與蘇錦世有過牽連的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讓他們知道誰纔是真正能主宰他們生死的人,他們會後悔當初與蘇錦世那般親近······
那小倌見此時安靜下來,又想着貼上來,語帶誘惑道。
“太子殿下,討厭的人都走了,我們繼續······”
蘇紫情眼下哪裡還有心情與他繼續纏綿,只是煩躁的一腳踢開了那小倌,站起身來穿好衣裳。
“滾,別煩本宮,本宮想要你的時候你就是個寶,本宮不想要你的時候你連根草都不如,不要在這兒礙着本宮的眼,快滾出去······”
那小倌知道她是性子古怪,被她這般呵斥也只能委委屈屈的站起身來,抱着衣裳出去了······
蘇紫情穿好衣裳打理好自己,便來到了皇上的乾清宮,此時屋裡屋外自然是候着許多人,見蘇紫情來了也是跪地行禮,心中卻是有些奇怪,皇上病了這麼久,太子似乎一點擔憂的意思都沒有。每日太子與人嬉戲的聲音,他們在此處都是聽得真切。
真不知道太子此時是何心思,作爲雲錦的儲君,這般輕浮實在是叫人不敢放心,將這雲錦的大好江山交到她手裡啊!
蘇紫情徑直走到內室,讓龍榻前服侍的人都先出去,太監與宮女魚貫而出,此時內室徹底安靜下來,蘇紫情坐到龍榻上,看着龍榻上的女帝,柔聲的喚着。
“母皇,兒臣來給母皇請安了,母皇可有覺得好些了?”這些日子她可是等夠了,母皇年事已高早就應該將這皇位傳給她了。
可是每次母皇只是說她還欠缺歷練,不適宜這般快的掌管雲錦的江山,哼,她知道母皇是自己捨不得這手中的大權,她自出生起便已經做好了要做這雲錦皇上的準備,她是雲錦的太子。也是這雲錦未來的帝皇。
眼下母皇便是病到如此地步,亦是沒有鬆半點口,她可不願意再等下去了。她要自己掌握這至高無上的權利,讓天下都匍匐在她腳下······
女帝許是聽到蘇紫情的聲音,虛弱的睜開眼,看着她,這就是她一心疼愛的孩兒,此時她已經被權勢薰紅了眼。哪裡還有對她這個母皇半分的親情所言,她就這樣躺在這龍榻上幾天了。她唯一的骨血都被半點心痛的模樣,還有心思在尋歡作樂。
這難道就是她的報應嗎?費盡了所有心思奪回了雲錦的帝位,搶奪到了自己心愛的人,雖然他到死都不愛她。她知道,眼下她是再也沒多少日子可活了。往事歷歷在目,這麼多年她爭奪陷害,爲的不過是叫紫情的道路比她平坦些。
不讓紫情即位也是因爲紫情性子太過浮躁,實在是鬥不過蘇錦世。可是紫情卻是聽不進去,她耗費了這麼多年的心血,得到的卻是這個結果。她愛的人恨她,她唯一的骨血討厭她。罷了,這也當是她爲自己當年做的事贖罪吧!
蘇錦世的娘當年是她害死的,她當時那麼喜歡明兒,發狂的想要得到他,唯一的法子就是她自己當上皇上,所以她便殘害了自己的手足。現在想來這就是她的報應了吧!在她最後的日子裡,她的骨血也是想要她死的。
她這一世着實是輸得徹底,她輸給了蘇錦世的娘,而紫情,是註定會輸給蘇錦世的。這就是她們最後的結果,雖是不想承認,但是此刻她比誰都看得透徹。
“母皇,您醒了就好。兒臣只是想問問母皇,預備何時將帝位傳給兒臣?眼下母皇病重,朝中議論紛紛,兒臣需要站出來安撫臣子們。若不得母皇的首肯,兒臣自然是做不到的······”蘇紫情面上沒有半點傷痛,有的只是對權勢貪婪的渴望。
一番話雖是這樣說,可是眼下皇上只能躺在牀上,也就是任她擺佈了······
女帝看着蘇紫情,悠悠的嘆了口氣,沉聲道。
“太子放心,朕會將帝位傳給你。在叫宣旨太監進來前,朕有些話,要與太子說······”說一句頓一下,女帝自然是辛苦得很。
蘇紫情眼見勝利在望,便強壓住心頭的焦急,點點頭道。
“兒臣謹遵母皇教誨,母皇有何事要囑咐兒臣的,只管說就是了。”反正只要給她玉璽登上帝位,她就在這聽她最後嘮叨兩句吧!
“太子即位後,須得勤政不得愧對祖宗的基業,朕知道太子派人前去普陀山誅殺蘇錦世。不管蘇錦世有沒有喪命,太子都只能對外說,朕駕崩前有交待。任何人不得放她出來,切莫再多生事端。蘇錦世雖是狡猾,只要你不去惹她。她倒是不會主動來招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