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尉遲靳將肩上那包東西往牀上狠狠一扔!
這軍中的牀自然不比宮裡的柔軟舒適,顧惜弱自是被扔個眼冒金星,分不清東南西本。而尉遲靳不待她爬起來,就訓開了:
“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瞞着本王混進軍中,說!該當何罪?”在水中一番激情之後,尉遲靳又恢復了王爺的本性,真是個白眼狼,顧惜弱輕聲說道。
“你說什麼?”尉遲靳隱隱約約聽到了個狼字。
“……王爺像狼一樣……勇猛……”
“是……是嗎?”尉遲靳聽了,聲音突然就低了下來,但是一回想聲音又提高了,“胖胖,你別以爲說兩句好聽的,本王就不訓你了,你給本王坐直了!”
“我……”
“看到本王的時候竟然還從趁亂從本王眼皮底下逃脫,你說自己是不是大逆不道?”
“我……”
“你就這麼放心把小黑小白留在宮中?”他根本就不給顧惜弱說話的機會。
“我……”說到這個,真的有點愧疚了,她走的時候,小黑和小白還眼巴巴地看着她呢,可是她還是一咬牙就走了。
“如果本王不發現,你是不是打算繼續欺瞞下去!說!”尉遲靳的手狠狠一掌拍在桌子上,那桌子竟然在片刻之後解體了,顧惜弱瞪大了眼睛,天啊,要是尉遲靳這一巴掌拍在她的身上,她的命運是不是用這桌子一樣。
“我知道錯了。”顧惜弱低下頭,用他的袍子包住身體,狀似愧疚地說道。
“既然認識到了錯誤,那就要接受本王的體罰。你,今天晚上不許睡覺,給我跪一夜!”尉遲靳想到她如此膽大包天,不顧危險,整日和一般大老粗男人們混在一起,女扮男裝和他們一起吃一起喝甚至一起睡心裡就特別窩火。
“跪……一夜啊。”
“嫌少那就兩夜!”
“不嫌少不嫌少,夠了夠了。”
尉遲靳脫了靴子,熄了燈籠,拉過被子倒頭就睡,真獨留胖胖一人跪牀板了。
胖胖直挺挺地跪着,近日連日行軍奔波,她已經疲憊不已,這跪了一會,膝蓋就疼了,渾身也痠痛的厲害。
過了一會,她就聽到尉遲靳輕微均勻的呼吸聲,又過了一會,均勻的呼吸聲變成呼呼的鼾聲。
“尉遲靳……”胖胖側過身子,看着尉遲靳的背影,試探性地喊了一聲。
尉遲靳動了一動,沒有反應,胖胖伸出手,小心地搖了搖他,“尉遲靳,尉遲靳……”
還是沒有反應,難道真的睡着了,那她不就不用跪了,胖胖想着身子便一軟,往被子上躺去。
不行!
她身子剛一捱到邊,又馬上坐直了,尉遲靳太狡猾了,沒準他正等着她躺下去然後有更充足的理由懲罰她呢。
於是她決定再試探一回——
“尉遲靳,尉遲靳……尉遲靳是豬哦,尉遲靳還是狗,尉遲靳豬狗不如呢……”她就這麼罵着,但見尉遲靳還是沒反應,她便罵的更歡了:
“尉遲靳是混蛋,尉遲靳是烏龜,反過來是白的……呵呵呵……”罵着罵着胖胖就笑起來了,真過癮,尉遲靳還是頭一回罵不還口呢。
“翻過來不是黑的嗎?”正笑着呢,突然一個淡淡然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