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睜開眼,卻發現自己躺在一張碩大的木牀上,四周用紗縵圍繞,紗縵上鑲滿了大大小小的珍珠,牀柱上繪製着各色各樣的春宮圖,房屋正中一張圓桌被打造成了一個少女下腰的動作,腿、胳膊和頭做成桌腿,肚子上平放一張圓桌,桌上的水壺把也是一名未着絲縷的少女形像,滿屋中充滿了淫 穢色彩。
我的心頓時涼到了底谷,我開始想念在王爺府的日子,開始後悔離開楚易,離開段天賜和小翠,開始後悔逃離他們,眼淚不自主地又流了下來,止也止不住,心中的驚恐、絕望,後悔,一股腦的順着眼淚衝了出來。
“姑娘行了?姑娘,您覺得好些了麼?”一位身着薄衣的丫鬟湊到牀前說道
她長得嬌俏可愛,圓圓的臉蛋兒紅撲撲的,身上淡粉的薄衣,若隱若現的身體,異常勾魂。
“這是那兒?”我流着淚望着她。
“哎……這是霍家堡,霍銀華是我家少保主,我是來伺候您的丫鬟,鈴兒……”她嘆口氣心疼地說。
“鈴兒……我知道你是好人……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放我走吧,我求求你……嗚嗚……”我起身跪在地上乞求着她。
“姑娘,姑娘別這樣……您聽我說……來到這裡的人沒人能活着出去的,順從的便會留下來,要麼哄得堡主高興有吃有喝有人伺侯,專供堡主一人享用……要麼堡主看不上眼的,便會淪爲丫鬟,任堡內所有的男人享用……還有一些因爲不堪忍受這樣的屈辱上吊自殺了,但都別想能再離開堡一步,姑娘……您就認命吧……我看堡主將您關在此,恐是真的看上了您,若您能服服貼貼地讓堡主高興,興許日子還好過些……否則……淪爲我們這樣,何時,何地都會被隨便一個男人糟踏,日子會更難過……”鈴兒說的聲音很小,我卻聽得一清二楚,看得出她說的是真心話,因爲她說到自己時,聲音有些哽咽,眼圈有些紅。
我聽她這樣說,驚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你……你們就沒想過逃走?爲什麼不逃走?”我心中仍是不甘。
“怎麼沒有?可是誰敢逃啊?曾經有一個姑娘半夜逃跑,被堡主發現還沒到大門口,就被拖了回來,堡主一生氣,一掌捏碎了她的腦袋,後來就再沒人敢逃了,姑娘,您可別做傻事啊……”鈴兒勸我。
“…………謝謝你……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昏了多久了?”我朝她欣然一笑。
“您已經昏了兩天了,我去給您弄些吃的吧。”鈴兒說完便轉身走了出去。
見她走出去,我像一隻泄了氣的皮球,癱在地上,身體因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而顫抖,混身冰冷。現在的我,好想段天賜,想他那溫柔的笑,想他那寬厚充滿安全的懷抱。另一邊……
“鈴兒見過少堡主……”
“嗯,那個女人醒了?”霍銀花的聲音毫無溫度,冰冷至極。
“是……少堡主……那位姑娘剛醒來,奴婢正要去爲姑娘準備些吃的……”鈴兒有些懼怕地小心地回答着。
“嗯,你去吧,今晚要讓她屈服在本堡主的跨下……哈哈哈哈……”霍銀花放蕩地笑着。
“……是……”
“姑娘……來吃些東西吧……您已經兩天沒有進食了,我特意讓廚房給您熬了參粥。”
“我不想吃……你拿走吧……”我在牀角縮成一團,有氣無力地說。
“不吃東西怎麼行?身體會受不了的……何況今晚……”鈴兒話說一半又吞了回去。
“什麼今晚?!你剛纔說什麼今晚??”我聽到她的話又開始害怕起來,跑過去緊緊抓住她的手腕。
“今晚……今晚……少堡主要寵幸您……您……”鈴兒憐憫地看着我。
“不……不……我不要……嗚嗚嗚……”我搖着頭,不相信這一刻會這樣快就來臨,讓我思毫來不及思考。
如果要讓我這樣生活一輩子,我寧願與石俱焚,想到此,我頓時在心中下了一個決心……
“鈴兒……你去幫我準備熱水……我要沐浴更衣……”我平靜地說/。
“……是……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