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王宮早已張燈節彩,宮女們準備着晚宴都忙開了,參加的人員都陸續到場。包括王都裡的人員,還有花言國來使和賽馬者。
這是一個露天的場所,燈光將整個地方照得有如白天一般,正前方高出的平臺上放置着寬大的雕花矮桌,有繡功精美的明黃坐墊,顯示着坐這裡的人是何等身份。下面擺着兩排善桌,供參加的賓客入坐。
柔軟的地毯一路鋪到正前方的空地上,這裡是一個平地舞臺,兩邊立着龍騰的圓柱。
赫輕塵在通往晚宴的地方,輕微的拐着腳,急急的找出口,因爲他迷路了。
大晚上的,又沒人帶,沒想到裡開柳絮才幾分鐘,就像無頭蒼蠅瞎轉······
剛要問人,個個見了他像見了鬼一樣,溜的快,追了上去,跟丟,再追一個,再跟丟,如此一來,離目標越來越遠了。
一個人落到了王宮一偶,嘆了口氣。
驀地,黑影從眼前閃過。
加上四周安靜,涼風吁吁,赫輕塵謹慎的觀望,想到了世上真的有靈魂之類的東西,竟毛孔悚然······
一陣悠揚的聲音傳入他耳中,讓他鬆了口氣。
“躲什麼。嚇人啊!”
“就站在你身後。”帶着笑意。
一驚,轉身。
沒好氣的罵道:“裝神弄鬼!你怎麼總喜歡夜晚出來。”妖孽!
誘脣一啓,“你害怕!”
白了他一眼,說:“你來幹什麼,事情沒想好,不用來找我。”能拖就拖。
秀眉一挑,輕撂起赫輕塵耳邊垂落的髮絲,將其攏到耳後,極曖昧的說道:“擔心你呢。”
赫輕塵惡寒,說這種話準沒好事。
這妖孽怎麼在王宮也來去自如,究竟是誰?
不過這些話不敢多問。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在他還沒說出事實前決不多言。
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赫輕塵瞧,一臉可惜的搖搖頭。
“可惜呢,沒早發現你的不同。想再瞭解你,但是時間不多了。”用溫柔的語言訴說着匪夷所思的話,“你要活着出來哦。”
“你說什麼!”拍掉他輕觸臉頰的手,這種壓抑的話令鎮鎮他發毛。
“你究竟何意?”
“噓——”手指點在脣上,“下次能再見面就告訴你我的名字。一直往右走,就能出去了。”
話還沒說完,像來時一般,唆的,消失了······
赫輕塵坐離王較遠的一端,已無心聽樂,欣賞歌藝,手指頻繁的敲擊桌面······
心裡在琢磨着那句話,明顯能感覺話裡透着危險。
難道今晚會九死一生,會跟誰有關?
一眼就看到上位的王,左右兩邊各有陪席的妃子,一個是嬌柔更勝春柳的王后,一個是嫵媚勝似妲己的貴妃,享盡了其人之富。此時的王飲着杯中美酒,那睥睨衆人的神情姿態卻有着傲然之態,散發着張狂的霸然之氣。
輕快的演奏忽的變成了琵琶的獨奏,聲音優美,悅耳······
赫輕塵看到了舞臺中央不知何時擡進了一張軟牀塌,用輕紗圍起中間坐着一位身姿曼妙的女子,隨着琵琶的節奏,展現舞姿,隔着一層紗,若隱若現,有着由抱琵琶半遮面的效果。
引起在場人員的好奇,就連赫璟弈也眯眼觀賞。除了妃子們,臉色不見好看。
只見那女子徐徐拉開紗簾,走出牀塌,後背袒露,外披透明羅紗,內衣忽隱忽現,薄紗半遮面,調足他人的胃口。白玉般的手足,風情萬種地跳出舞步,幾個旋轉,漸漸往王的主臺靠近,妖媚的眼睛閃着光芒,令男人幾近瘋狂。
赫輕塵也讚歎一聲,如此勾人眼球。
看女子已離王坐只有幾米,知道的人會覺得是在勾引王注意,而赫輕塵腦裡閃過的卻是噴狗血的電影情節。
呵呵,美女殺手來刺殺王。
剛剛自己還覺得好笑,猛的一想,不對!
警察的直覺,讓他快速的盯着她看,才發現女子眼中並未有癡迷勾引的神色,確是一片肅然。
一道銀光一閃,赫輕塵大叫:“小心!”
說時遲那時快,女子抽劍,一躍直朝赫璟弈而去,驚駭了在場的人。
如此措手不急的情況下,赫璟弈絲毫不見慌張,瞳孔一縮,單手一掌,將她打飛出去,驟然騰空,兩招之下,已穩穩地將她拿下。勒住她的脖子,陰戾地表情,把所有人嚇出一身冷汗,咄咄發抖,怕禍殃自己,不敢支聲。
“說,誰是主謀!”
赫輕塵見那女子即是殺手段不會輕易交代主謀之人。
女子冷哼一笑,“休想!”
然,緩緩地轉頭瞄了赫輕塵一眼。
如此昭然若皆的答案,讓在場的抽氣聲一片。
在一端明眼看着這一切的赫郗洛憤然的瞪着不可置信的眼。
赫輕塵除了剛開始的震驚,現下只有憤怒了。心中有如明鏡一般。
該死的妖孽!這就是他所說的‘合作’,就是讓他當替罪羊啊!
赫璟弈手一用力,不知是死了還是昏厥過去,那女子倒下。
冷然瞥向他,“你是救駕,還是想殺孤王。”
那一聲‘小心’確實聽他叫出,但究竟是故意的,還是有心救人,不得而知了。
“來人,將輕王爺‘請’進大牢。”甩袖,走了。
衆人做驚鳥獸散,也就紛紛離開了。
在被侍衛‘請’走前,匆匆趕來的柳絮,着急的的附耳,嘀咕了幾聲。
見赫輕塵一會兒皺眉,一會兒鬆口氣,最後交代:“柳絮,你先回去。不久肯定會有人去搜查。”
“是,爺!您小心。”
擔憂的看着爺被帶走了,柳絮不做留戀,急調轉頭回府。
後面還有事等着處理,不可耽誤,不然會有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