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099,九王爺乃皇室中人,你卻與他搭上了邊,難道…
“不,子淺不是被人逼‐迫的,也沒有人逼‐迫子淺喜歡男子,子淺好男‐色,這句話,是子淺親口所說,而且是當着,當今天子的面前,所說。”
蘇子淺擡起眼睛,直直的望着坐在書案前的蘇丞相,接着道:
“子淺會說此話,是因,聖上賜婚,欲要將熹微公主下嫁子淺,子淺抗拒不得,故意尋的一個藉口。
父親知道,我相府英才輩出,二姐乃當今貴妃之首,大哥乃四品朝臣,而子淺亦是朝廷命官,光憑着這些,便足矣讓旁人對我相府虎視眈眈,恨之入骨。
若是有人在聖上面前進獻讒言,功高震主,聖上一定會對我相府產生疑心,久而久之,必定會對我相府趕盡殺絕。
如今情況已經不容樂觀,對於賜婚一事,子淺是萬萬娶不得公主殿下的,因而……纔有了這些事情。”
蘇丞相對蘇子淺說的話,好像早已推測到當時的那種場景了一般,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齪。
蘇丞相道:“要拒婚,多得是法子,你爲何偏偏要選擇最愚蠢的,斷了自己日後的婚姻大事?!”
蘇子淺垂下眼眸,“因爲,子淺胸懷大志,加官進爵是命中註定的事情,可若是如此……
子淺日後的賜婚想必只多不少,子淺想着,與其自己終日提心吊膽,倒不如先絕了後路,反正……來日方長。”
蘇子淺這一個‘來日方長’,用的極好。
老皇帝已過半百,身子大不如前,退位或者是魂歸天際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而蘇子淺不過才二八年華,今日的事情,又只有寥寥幾人知曉,如今旁人知道的,不過只是謠傳,待日後老皇帝歸天,蘇子淺身居高位,說那不過是個笑話,又有誰……
敢說不是笑話呢……
此乃大逆不道的言語,若不是知道蘇丞相的野心,蘇子淺也不會說出這種話來,以博取得他的信任。
蘇丞相聽此,一雙眼眸似淡漠似犀利一般,掃過挺直脊背,跪在地上的少年,“這倒可以勉勉強強說的通,可你說喜歡誰不好,爲何偏偏要說你喜歡九王爺?!
九王爺乃皇室中人,你卻與他搭上了邊,難道……你不怕事情會變得更糟麼?!”
蘇子淺垂下眼睛,細長而捲曲的睫毛掩蓋住了她眼裡的神色。
當時之所以會說自己喜歡九王爺,是因,原蘇子淺只與這麼一個貴人有過一點點的交集。
她畢竟不是真正的相府嫡子,原蘇子淺到底認識誰,不認識誰,她都一無所知。
而九王爺,是當初出遊回宮時,在路上遇到過原蘇子淺,這件事情,是她從資料上看來的,也是世人皆知的。
資料上說,那時的原蘇子淺瘦弱的不行,被李氏趕出去,替蘇染樂到醉花煙雨那胭脂水粉。
原蘇子淺被李氏打壓的不成樣子,精神不濟,在過道上,一輛馬車飛馳而來,衆人紛紛躲避,唯有她,一動不動。
她猜,倒不是原蘇子淺不想動,而是她根本就動彈不得。
一直都在幹活,睡得又極少,吃的又不好,原蘇子淺的腦袋定然昏昏沉沉的,遇到這種情況,原蘇子淺根本沒有辦法作出任何反應。
幸運的是,馬車在距離原蘇子淺還有一尺遠的時候,及時停下。
車伕是九王爺君樊的貼身侍衛,想來是因主子性情好,連帶着他的性情也很好。
他並沒有像一般車伕那樣,對原蘇子淺破口大罵,他只是靜靜的,等待着原蘇子淺的離開。
而當日,君樊也只問了兩句:
出了何事?
是否安然?
之後,便聽到原蘇子淺的道歉聲,他溫文爾雅的回了一句沒關係後,馬車便越過原蘇子淺,又疾速離去。
而爲何說原蘇子淺遇到的人是九王爺君樊,那是因爲馬車的車簾上,斜掛着一把白色玉簫。
那是……君樊獨有的。
除了原蘇子淺的原因外,她自己也有原因。
兩年前,君樊是九皇子,還未被封爲王爺,而君樊剛被封爲九王爺,他就請辭退出朝堂,隱在王府,再也沒有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