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1.252,美人,今夜你怎麼成了木頭?
他攬住女子纖細的腰身,往自己身上帶。
豔紅的脣瓣,覆上她毫無血色的脣。
一點一點的,宛若品嚐美酒一般,涉取着她的甜美芬芳。
…髹…
…………
皇后剛轉過身子,欲要往殿內走去。
一直關閉着的大門,卻猛然被人踹開。
她與清蘭貴妃動作同步的望向大門處,只見
來人的面色陰沉,他的衣襬飄舞,步履極快的走上前。
在他的面前,有五六個侍衛,手持刀劍,戒備的看着他。
空氣中,飄着淡淡的血腥的味道。
男子眸色一下子染上狠戾之色,他語氣不善。
“她在哪?!”
皇后眸色一閃,“老七這是要找誰,天色已經不早了,老七你強闖本宮的寢宮,不怕被聖上責罰麼?!”
君寒手握成拳,心急如焚。
皇后不是君樊。
君樊上次沒對蘇子淺做什麼,那是因他另有所圖。
而皇后卻不是。
皇后在後宮爬摸打滾數十年,她的心腸早已變得毒辣。
她看過的聽過的做過的殘忍的事情,絕不會少於他。
最重要的是……
在前些日子,他特意暗中探查。
朝堂之上,一些附屬林太尉的大臣的把柄,被他掌握在手。
紛紛聽從他的吩咐,保持中立。
有些甚至是自己自願跟隨於他……
加之……
代理丞相一職的狀元郎,是他的人。
與狀元郎結交的大臣,還有昔日與母妃家族關係友好的大臣,皆歸附於他……
朝堂上的大勢,已經在慢慢的轉移。
他擔心……
皇后有可能是被逼急了,由此選擇最後一博,會對蘇子淺造成傷害。
要知,不論是後宮,還是朝堂之上……
皆不能有失勢的時候。
尤其是朝堂之上……
後宮失勢,贏得君心尚且還有翻身之日……
而朝堂失勢,便算大勢已去。
鮮少有翻身之時!
是以……
皇后纔會讓君樊,娶百里將軍的家的女子。
以保持他與君樊在朝中勢力的平衡。
但如今看來……
皇后的目的,遠遠不止於此。
君寒的臉色陰森滲人,越走越近。
“本王再說一次,本王的女人,你最好現在送到本王手裡,否則……”
“否則什麼?!”
清蘭貴妃竟是不怕死的打斷了君寒的話茬。
她毫無畏懼的迎上君寒的目光,道:
“皇后娘娘可是六宮之主,七王爺待自己母后的態度,難道就是跟婢女一樣麼?!”
清蘭貴妃話音一落,便被皇后重重的甩了一耳光。
她不敢置信的捂着自己的臉,呆呆的望着皇后。
真是不要命了!
他這般待她,已算是好的……
君寒是什麼人?
一個活脫脫的煞星!
他都敢當着老皇帝的面,殺了前任皇后的命……
亦敢對老皇帝大逆不道,口出狂言!
他還有什麼做不出來?!
這時候去招惹他,還是以她的名義……
這不是在找死麼?!
客套話亦分時候講……
周雙清果然是個愚蠢之人,差點沒將她害死。
皇后的面色有些難看。
她沒有替清蘭貴妃講話,而是道:
“老七,不管你要找尋什麼,如今這個時候,除了聖上這個男人以外……
沒有人可以進本宮的寢殿,你要是敢硬闖,本宮就敢將你亂箭射死,明白麼?!”
君寒終是失了耐性。
他沒有空和皇后繞圈子。
他大步上前,一掌拍在前方一名,護着皇后的侍衛。
順勢奪過他手中的劍,劍指皇后。
“本王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將她毫髮無損的送到本王身邊,立刻。
第二,本王,拆了你的寢殿,將你身上的衣物,全部毀了,再丟到荷花池裡去,你要選哪一個。”
“君寒,這是爲人子弟該說的話麼?!”
皇后的火氣噌噌噌的上去了,絞着手絹怒罵道。
她不怕君寒殺她的人,拆她的宮殿……
這些,全部都是她可以投訴的好事。
可……
她最怕的,就是君寒拿她本身做文章。
皇后,不能有污點。
即便有,亦要消除污點。
若她被丟到了荷花池,又裸‐着身子,她還要不要做人……
清蘭貴妃挑了挑眉,對君寒這個想法,似是有所贊同。
她趁着君寒與皇后相持之時,一點一點的移步到一旁。
恰似不經意踩到了什麼一般,她故意大叫了一聲,“什麼東西啊?”
她眼疾手快的將腳下的東西舉起,正好可以被君寒瞧得清楚的高度。
“原來,是枝簪子……”
聞言,君寒的視線有所偏移。
他一眼掃過,清蘭貴妃手中的金簪,簪尖明顯染着可疑的顏色。
君寒的心驀然被揪緊,一寸一寸的疼。
他足尖輕點,飛身至清蘭貴妃身旁。
他手袖一揮,將清蘭貴妃手中的金簪揮開,伸手去接。
梅花金簪……
這確是蘇子淺的東西無誤。
他的劍一下子架到了清蘭貴妃的脖子上,雙眸猩紅。
“誰都不準動,你給本王往裡走。”
清蘭貴妃的臉色陣陣發白,“好,七王爺你可千萬不要亂來,我走,我走。”
皇后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君寒,這是本宮的寢殿!”
她話音一落,清蘭貴妃的脖子上,立刻暈染了一片紅色。
疼的清蘭貴妃哇哇直叫,“好疼啊,皇后娘娘您不要再說了。”
皇后的心愈發的虛。
宮殿有個不好的地方,它沒有後院可走。
蘇子淺與旁人被關在殿內的,一個屋子裡。
君寒堵在門口,她倒是想轉移亦轉移不了。
於是,皇后大罵道:
“堂堂一個王爺,竟敢挾持貴妃強闖皇后寢殿,本宮倒要瞧瞧,然起到底還有沒有王法,來人,放箭。”
皇后準備的很充分。
她一聲令下,便有二十幾個侍衛,手拿弓箭,焦距對準君寒。
清蘭貴妃眸色一緊,臉色更加慘白起來。
“皇后娘娘,我是要你救我,而不是殺我啊!”
她還尚未說完,幾十只長箭齊發,便齊刷刷的,朝着他們這個方向襲來。
君寒眸色一凜。
他一掌拍在清蘭貴妃的後背,將她推離了原地。
手中長劍揮舞着,將利箭揮開。
清蘭貴妃跌倒在地,倒是堪堪躲過一劫。
她有些詫異的望向君寒,目光幽深。
一陣又一陣的利箭齊發,餘留君寒一人,在此處獨舞。
他目光一寒,視線凝向皇后。
身子一躍,他自箭身上方越過。
君寒正要將皇后制止之時,卻被一人搶先了動作。
那人將皇后護在身後,視線緊緊的凝着君寒,他道:
“七哥這是何意?!”
君寒不看他,從他的身邊越過,便要進皇后的寢宮。
卻又被君樊攔下。
沒有言語,君寒與君樊立即兵戎相見。
林藍琴挺着肚子,在門口愣愣的站着。
眸色擔憂,卻又不知可以做些什麼。
她的手指緊握。
見君寒的劍劃過君樊的臉,她立即出聲,“王爺,小心……”
連她這個門外漢都看得出來,君樊不是君寒的對手。
不過幾十個來回,眼見君樊快要敗下陣來,皇后忙道:
“琴,給九王爺琴。”
音殺,纔是君樊的絕技……
宮婢兩腿發軟,這等場面,她這輩子都不曾見過,又怎會不害怕。
她哆哆嗦嗦的走了幾步,便聽見皇后與林藍琴大喊着君樊。
“王爺……”
“老九……”
她頓時嚇得不敢動彈,雙腿直哆嗦。
君寒劍指君樊的脖頸。
他的眼神,淡漠薄涼的無有一絲溫度,朝着皇后道:
“本王再給你一次機會,把她還給本王,現在立刻馬上。”
林藍琴眼眶發紅,“七哥,你到底要讓母后還你什麼,你千萬別傷着王爺啊!”
皇后嚇得大喘着氣,“你別亂來,本宮告訴你,本宮告訴你,她,她在……”
“住手。”
一道洪亮的聲音,硬生生的打斷了皇后的話茬。
來人繃着臉,視線將這四周的凌亂看在眼裡。
他的身後,還跟着一名,穿着華服的女子。
清蘭貴妃見到來人,先是冷冷的笑了一笑,而後大喜的喚道:
“皇上,皇上,您快來救救臣妾啊……”
君寒的眼眸陡然更是陰冷。
他沒有回眸,手中的劍在君樊的脖子上劃了一道。
血色涌進了皇后的眼睛,他的聲音如同魔咒一般響起。
“繼續說!”
“君寒你瘋了麼,那可是你的九弟啊!”
皇后的表情一下子哀慼起來,“你到底要如何啊,挾持貴妃要挾本宮……
欲要強闖本宮的寢殿,如今還打傷老九,你到底是何居心?!”
老皇帝身後的女子上前一步,她指責道:
“皇后娘娘,不知七王妃可是回府了?”
皇后的眼淚自眼角掉落,“七王妃不在七王府,你們便個個都來本宮這裡尋,她又不是皇后,怎麼會在鳳鑾殿這裡?!”
“適才您遣人,喚七王妃去見您,臣女不巧,剛好在場,還請娘娘莫要開玩笑了,趕緊將王妃送出來罷……”
老皇帝負手而立,“皇后,她說的可是真的?”
他的話還沒有問完,君寒便已經衝進了皇后的寢殿。
皇后大驚失色。
直愣愣的看着他進去,再也說不出話來。
完了……
這一刻,皇后的後背,已經完全的溼透了……
老皇帝的面色亦是一變,怒斥道:
“君寒,給朕站住。”
堂堂一個王爺,選擇在這個時辰進自己母后的寢殿,像話麼?!
這要是傳出去……
他還要不要做人?!
君樊眸色有異。
林藍琴趕忙跑過來,用手絹,將他脖子上的傷口按住。
她的眼淚掉得很兇,眸子裡溢滿了心疼。
“王爺……”
他心一軟,朝她笑着搖頭,“我沒事。”
……
…………
君寒抓住一個不敢動彈的宮婢問話,“七王妃被關在哪裡?”
宮婢的手指哆哆嗦嗦的指了一個地方,兩眼一黑,被嚇暈過去。
君寒順着她指的方向,疾速的趕過去。
一走前,他便看見一個女子瞪大了眼睛,直愣愣的盯着他看。
她一下子跪倒在地,渾身發抖不敢說話。
君寒的身上殺氣十足,他看了一眼反鎖的房門,沒有猶豫,便將房門踹開。
他擡腳走進室內,便見蘇子淺躺在榻上,雙眸緊閉,臉色慘白。
君寒眼眸一震,擡起的腳步,像是擡着千斤重的石頭一般。
沉甸甸的。
他的雙手緊緊的握着,一隻手中的金簪,被他捏的變形都不自知。
隨後跟進來的衆人,亦是一驚。
尤其是老皇帝。
他看着軟榻上的蘇子淺,那染着血色的衣袖極爲顯目。
他又轉頭,看了看失魂落魄的皇后。
頓時滿眼失望,怒火中燒,“這就是你所說的不知情,嗯?!”
皇后往軟榻上看去,竟沒有發現年輕男子的蹤影。
她張大了眼睛,脣角翕動,卻沒有開口說些什麼。
百里迷雲見狀,手腳冰涼,她極力鎮定的道:
“快,快宣太醫。”
眼中的女子臉色蒼白如雪,嫣紅的脣色,亦褪去了顏色,慘白一片。
君寒緩緩的俯身,手指輕顫的,握住了她的手腕。
脈搏的跳動,很是平穩。
君寒整個人像是泄了氣的氣球一樣,深深的鬆了口氣。
他將她緊緊抱住,感受着她的心跳聲,竟失去了言語。
屋子裡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室內靜寂的沒有一點聲音。
百里迷雲亦是紅了眼,她的手捂着脣,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君樊眸色一閃,他的眉頭微微蹙起。
突然,一道嘔吐的聲音,清晰的傳進了在場的每一個人的耳朵裡。
皇后的臉色霎時一變。
下一刻。
便見一名身着紅色衣裳的男子,搖搖晃晃的,從軟榻的一旁,緩緩的站起身來。
由着……
衆人的視線,一直集中在蘇子淺的身上。
加之……
這位男子,躺在了軟榻下面,衆人並不知道他的存在。
如今他搖搖晃晃的站起來,還打了一個酒嗝,朝老皇帝這邊走來。
衆人的臉色已經不叫驚了,而是恐慌。
百里迷雲看着年輕男子,她不敢置信的道:
“世,世子,您不是,不是出宮了麼,您怎會在這?!”
君寒冷冷的望了他一眼,眸中漸漸浮起嗜血的殺意。
忽然,他的手心被人輕輕一碰。
他頓時僵住。
手心又被輕輕地劃了一下。
他眸色一緊,卻是沒有低眸去看懷中的人。
任由懷中的人,在他的手心上,寫了完整的一個字――
等。
君悠烈的狀態不好,他的眼眸迷離,站的站不穩。
聽見百里迷雲再同他說話,他看了她一眼,沒有動。
下一秒他竟是搖晃着身子,朝她走過來。
百里迷雲不知他要做什麼,忙問:
“世子,世子您還唔……”
剩餘的話,盡數被人吞入腹中。
百里迷雲的眼睛,驀然睜的比皇后還要大。
嘴脣因過於吃驚而微微張開。
柔軟溫熱的脣,很順利的攻略了城池。
百里迷雲僵着不敢動,抱住她擁吻的人,亦是微微的僵住。
君悠烈迷離着眼眸,自她的脣上離開。
“美人,今夜你怎麼成了木頭?!”
君寒隨手抓了一個東西,便往君悠烈身上丟去。
百里迷雲雙手死死的捂着脣。
她目瞪口呆的看着君悠烈,猛然摔倒在地,昏睡了過去。
只消美人二字,老皇帝便大概知道了事情的大概。
他的臉色難堪到了極點,手上握得拳頭咯咯作響。
皇后低着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死一般的沉寂中,太醫來了。
這殿內,有太多的重要人物。
太醫來不及思考什麼,他抹了抹額頭上的汗。
正要一一行禮,卻聽到了君寒,冷的像是來自地獄裡的聲音。
“還愣着做什麼,過來。”
太醫戰戰兢兢的不敢動。
他看了一眼老皇帝,見他沒什麼表示,這才放心走到君寒的身邊。
他努力不去看君寒的臉色,怪滲人的……
看了容易哆嗦腿軟發抖結巴……
他替蘇子淺把脈。
片刻後,他的眉頭深深的皺起,又緩緩的鬆開。
似是對蘇子淺的身體有一定的瞭解後,他起身,朝着老皇帝施禮道:
“啓稟皇上,皇后娘娘,七王爺,九王爺,九王……
“重點。”
太醫正要一一稟報。
君寒染着濃濃殺意的兩個字拋了出來,他忙到豆子一樣,通通倒了出來。
“七王妃這是喝了強烈短暫性的迷,藥才導致的昏迷,且,七王妃可能動了氣,腹中的胎兒,多少有些影響……
微臣這就給七王妃開個安胎的藥方,待王妃醒了之後,立即給她服下!”
“胎兒……”
君寒緊緊的握着蘇子淺的手,蘇子淺的手亦明顯的動了動。
君寒怔愣了半晌。
忽然他的聲音有點顫有點抖,眸底染着狂喜之意。
“喚個女醫過來,給淺兒包紮傷口,還有,你快去熬藥,若本王的孩子有個閃失,本王唯你是問!”
太醫忙點點頭。
他一轉身,卻被百里迷雲攔下。
她的臉色亦有點白,思維卻是很清晰。
“敢問太醫,強烈短暫性的迷,藥,這種迷,藥,迷雲不曾聽過,不知,何處纔有?”
太醫瞥了一眼君寒。
君寒的下巴抵在蘇子淺的頭頂上,脣角露出的笑意是溫柔深情的。
見他應該不會動自己,太醫稍稍安了心。
不過……
太醫亦知,室內的氣氛不太融洽,總有一點風雨欲來的幻覺。
他只得斟酌再三,謹慎道:
“這種迷,藥,是天辰國,贈與然起的寶物,此藥,專用於傷勢嚴重且不堪疼痛的人服用最佳,比方說……
有人被人刺傷,傷口極深,若利刃尚在傷口處,便可以給他服用這種迷,藥,以減輕此人的痛苦……
此等藥物,然起只在宮中才有,由着迷,藥稀少貴重,一般人,並不能使用,七王妃沒什麼傷勢,並不需要用此藥物。”
用在她的身上……
實在是……
暴斂天物啊!
百里迷雲朝太醫點點頭,“謝太醫講解。”
太醫亦朝她拱了拱手,隨後離開了這壓抑的室內。
胎兒……
迷,藥……
男人……
老皇帝氣的臉色鐵青,反手便狠狠的給了皇后一巴掌。
皇后被老皇帝打的眼冒金星,身子不穩,摔倒在地。
“母后……”
君樊臉色大變,忙跑過去扶起皇后。
皇后的眼裡沒有淚花,她輕輕地搖了搖頭,扯開一抹笑道:
“母后無礙。”
老皇帝盯着皇后,“你說,你將淺兒迷暈是爲何,悠烈那孩子爲什麼會在這裡,你究竟幹了多少朕不知道的勾當?!”
皇后的脣角溢出一絲血跡,顯然老皇帝的力道不輕。
反正大勢已去,她亦無所謂了。
皇后嗤笑道,“幹了多少勾當又如何,你何曾真的正眼瞧過我們母子二人,老九哪點不如君寒,只因他不是寧妃所生,就一定不好麼?!”
說到這裡,她的眼眶發紅,“手心手背都是肉,爲什麼你卻這麼的殘忍,看見了手心,你就再也看不見手背了?!
君寒一個服軟,便可讓你大權相讓,我們母子二人,費盡了心思,都不能得到你一個認可,難道你還不允我用自己的法子,去爲我的孩子爭取麼?!”
老皇帝筆直的站着,半晌都沒有說出一個字。
君樊的眼眶溼潤,他抱緊了皇后,道:
“母后,別說了。”
皇后卻是搖着頭,“不,我要說,我偏要說!這些年來,着實苦了你,你亦是天之驕子,卻因爲投錯了母體,這才命運坎坷。
如今母后做了錯事,還有可能會連累了你,若母后不說,他定怪罪於你,屆時,纔是母后的罪過!”
她淚眼婆娑的望向老皇帝,極力平淡的道:
“皇上,臣妾知道,將淺兒迷暈,又將悠烈那孩子抓進宮來,是一件可恥的事情,但是……
千錯萬錯,都是臣妾一人的錯,老九他什麼都不知道,請您,切莫牽連到了他!
這是臣妾這輩子,唯一求皇上的事情,還請皇上,莫要拒絕。”
君樊擡起眼睛,昔日只染着笑意的眼睛,此刻竟溼潤一片。
“父皇,兒臣有錯,此事,皆是兒臣一人謀劃,母后只是輕易相信了兒臣,這才造成了大錯…………
還請父皇,莫要爲難母后,從輕發落,兒臣,願服從父皇的所有懲處。”
林藍琴跪在他的身旁,泣涕連連,她道:
“請父皇從輕發落,孩子不能一出世,就沒有了父王,琴兒,亦不能沒有了夫君……”
老皇帝的眉心震了震,似有動容,他揮了揮手。
剛要說些什麼,清蘭貴妃卻不知從哪裡突然冒了出來,她大聲道:
“皇上,您切莫相信他們的一面之詞,皇后娘娘親口對臣妾說過……
她將七王妃迷暈,只爲了報她侄子的慘死之仇,她還跟七王妃說……
她這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辦法,根本與護子心切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