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步步逼嫁 245.246,別的男人,有本王好看麼,竟值得你一直盯着看? 天天書吧
蘇子淺的眼睛微微一縮。
似是沒有料到君寒會是這個答案。
君寒卻是微微笑了起來,他像是無關痛癢的道髹:
“不是假設麼,既然是不存在的事情,如今你再怎麼胡思亂想,本王再怎麼胡口亂說都好,都是假的,不是麼?蠹”
蘇子淺沒好氣的捶了他一下,接着剛剛的話題。
“你沒有耽誤寄信,然穆靜說我沒給她送過信,你說,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
穆靜寄出的信,都被東陵流素截下來了,而我寄過去的信,亦被他所截下,畢竟……
在我沒有以女裝回歸醉花樓的時候,我的身份是個男人,東陵流素吃味,故而……
不讓我與穆靜有所聯繫,而如今他可能已經猜到了我的身份,這才願意讓穆靜的信,送到我的手裡?”
君寒的視線凝在信件上,否定道:
“你太小看男人的嫉妒心了,自己的女人心裡想着旁的男人,換做是本王……
不出手將那個男人毀了,亦勢必會出手,斬斷他們之間的一切聯繫!
而你口中所說的那名女子,在你還是男人裝扮的時候,便給你寄過信……
若是東陵流素……真想截下來,你不可能會收到的,一封都不會收到。”
蘇子淺問,“倘若是無傷大雅的信件呢,就像你攔下我的信件一樣……
最後還是寄送出去了,沒有扣留不是麼?”
“不一樣的。”
君寒搖搖頭,他緩緩的道:
“本王願意送出去,是因爲本王知道,接收信件的人,是位女子,且信上的內容……
不會妨礙到你我感情的深入,本王才願意放行,可是你想,東陵流素那時以爲你的身份……
是個男人,又是他女人的主子,要麼,是他同本王一樣,過分的喜歡自己的女人……
纔會同意她去關心自己的情敵,要麼便是,直截了當的,斬斷他們之間的聯繫……
不讓他們有接觸的機會,而你的情況表明,東陵流素是前者,那麼……眼下你手中的這封信……〞
“這封信……是假的。”
蘇子淺眸色一寒。
她望着君寒,眸子裡透着詭異的光芒,道:
“可是,信中的內容,大抵是符合的,穆靜是我醉花樓裡的人……
在蘇丞相尚未謀反之前,我便已經讓她安然的回到了晨希國。
她的身份,知情的人,可謂是少之又少,倘若信上的內容是假的……
那,給我送這封信來的人,必定已然知道了我的真實身份,且,瞭解的還很詳細!”
“本王的女人,就是聰明。”
君寒打了個響指,他將手中的信件,遞給蘇子淺。
指着信件上的一句話,他道:
“給你送信的人,除了那人,亦沒誰了,因爲這封信主要的問題,是這句:
‘不久前聽聞,然起七王爺,那位然起最狂妄的主子,竟娶了一名與你相貌相似的女子,不知那人,可是你?’”
蘇子淺看了君寒一眼,視線又重新落在信件上。
她眸色微微晃動,慢悠悠的道:
“我終於知道,這封信怪在哪裡了……”
起初,她只是覺得這封信怪怪的,並沒有深思……
畢竟,能這麼瞭解她的的,同時還這麼瞭解穆靜的人,真的是少之又少。
蘇子淺眯着眼,“若不是你肯定的告訴我,東陵流素不會去攔下穆靜的信件,恐怕……
待綠若回來,不論她查到的答案是什麼,我都會回信的。”
此人心思細膩,琢磨旁人的心思一流。
他的城府,應該是絕對的高深莫測。
那人……應該也很瞭解她的性子,更是清楚……她與穆靜之間的關係匪淺。
她許久不曾與穆靜聯絡過,卻一直得不到她的消息……
如今對方以穆靜的名義,突然來了這麼一封信,她自是喜上眉梢。
若不是感覺哪裡奇怪……
她怕是已經開始回信,怎麼可能還會去研究,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蘇子淺的念頭尚未轉完。
綠若便匆匆忙忙的趕回了七王府。
敲了門,蘇子淺與君寒挨肩坐好後,綠若便進了屋子。
她朝君寒和蘇子淺行了行禮,然後向蘇子淺彙報道:
“王妃,穆靜姑娘,確實給王妃寫過很多信件,皆由醉花樓裡的姐妹代爲收之。
當初蘇丞相被斬首示衆,王妃與奴婢出了京都,醉花樓裡的姐妹……
卻意外的收到了穆靜姑娘的信件,但……
由於不知王妃的真正去處,醉花樓的姐妹便暫時將信件藏好,此事擱置了下來。
王妃重回醉花樓後,一直在處理堆積的公事,加之,醉花樓裡的忙碌,她們一時將信件……取給王妃。
昨日又收到了一封屬於穆靜姑娘的信件,她們這纔想起,但此時,先前的那兩封信件,卻已經不翼而飛……
她們尋了一夜,還是沒有找着,怕這封信裡的事情是急事,她們這才先遣人送來給王妃。
然後繼續找尋……失蹤的信件。”
綠若的言外之意,便是這封信……沒有問題。
綠若自袖中取出一些紙張,上前遞與蘇子淺。
她道,“這是穆靜姑娘以往的隨筆錄,雖然這封信沒有什麼問題,不過奴婢想……
王妃若是要確認這信上的筆跡,興許用得上,便把它帶過來了。”
君寒將蘇子淺手中的隨筆錄取過,將自己手中的信件微微舉起。
兩者一對比,字跡倒是出奇的吻合。
君寒的眸光微微一揚。
他望向蘇子淺,卻見她……已是胸有成竹的笑着,搖頭道:
“不,綠若你錯了。”
綠若不解的擡眸,只聽蘇子淺淡淡的道:
“還記得我看完信之後,說這封信怪麼,其實不在內容上,而在於用詞上。”
穆靜那丫頭,不是什麼循規蹈矩的女人……
縱使……被她罰過那麼多回,穆靜還是一個樣子,絲毫不知收斂爲何物……
可是……
這封信卻是寫的中規中矩。
一點亦不符合穆靜的性子……
蘇子淺不信,穆靜的性子,在慘遭家族滅亡的時候,尚且沒有多少改變……
不過是回了幾個月的晨希國,性子便這般的穩重,循規蹈矩來了……
是以……
蘇子淺纔敢斷定,這封信……
是假的!
用詞?!
綠若不明所以的問,“穆靜姑娘的言辭,哪裡有問題麼,王妃何以判定,這封信,是假的?”
她起先也起疑,只是……
有醉花樓的姐妹作證,加之字跡吻合……
她自是放下心來。
可聽蘇子淺這般解釋,她卻還是雲裡霧裡的。
究竟是哪裡不對?!
蘇子淺掃了一眼……君寒手中的隨筆錄和信件。
她的脣角微微盪出一絲淺淺的笑意,道:
“不必去管它是真是假,我們回覆就好了。”
……
…………
正月十五鬧元宵。
轉眼,便到了元宵佳節。
這是一年中,除卻除夕夜,京都最爲熱鬧的一個夜晚。
蘇子淺爲君寒套好了黑色的外袍。
紅黑兩色相互襯托,給人視覺上不一樣的和諧與衝擊。
君寒生的好看,容顏入蓮,傾城如畫。
按理說,他該是那種翩翩佳公子,溫潤的君子纔是……
可……
他眉目間的清冷淡漠又夾雜着一絲……若隱若現的狂妄之氣。
渾身上下散發出的那種,卑倪天下的氣質,卻更是令人……
不自覺的陷入他致命的漩渦裡,眼裡心裡,只瞧得見這個人。
爲君寒換好衣衫後,蘇子淺不禁微微搖頭,嘆道:
“你這般出衆,奪人眼球,若你不是身子特殊,恐怕……
這七王妃之位,更應該是那種,旁人擠破了腦袋,踩斷了腳趾也想得到的寶座罷?!”
君寒頗爲好笑的望着她,他揉着她墨黑的長髮,道:
“知道本王的好,你就應該將本王看的緊緊的,這天下的癡情女子還真不少……
你這般的放縱本王,要是本王被旁人感動了怎麼辦?”
蘇子淺同樣笑着應答,“還能怎麼辦,自然是我乖乖放手,讓她進府,安坐你的女人之位了。”
君寒面色一暗,語氣頓時有些陰陽怪氣的。
“你真這般想?”
蘇子淺看着君寒這幅模樣,脣角揚着一抹笑。
她將君寒的衣襟擺弄好,道:
“你想得美,若你被旁的女人感動了,我先幹掉她,讓她生不如死,然後……
我再廢了你,此生此世,你只能在牀榻之上躺着過,每日看到人……
只是我,亦只有我,讓你們知道知道,得罪和背叛我,絕對沒有好下場!”
君寒的面色頓時就多雲轉晴,甚至還有往……萬里晴空那個方面發展的趨勢。
他扣住蘇子淺動作的手,俯身低頭,精準無誤的含住她柔軟的脣。
語氣愉悅的評價着她適才的一番話。
“妒婦……”
每日只能瞧見蘇子淺一個人……
還是躺在牀榻上的時候……
Www¤ т tκa n¤ C〇 這句話,含義好深!
君寒輕輕摩挲着她瀲灩的脣,道:
“聽你這般說,本王突然想被人感動一回了,該怎麼辦?”
迴應君寒這個問題的……
是蘇子淺重重的一咬,警告的意味很是明顯。
君寒的心情瞬間大好。
連着待會入宮不悅的心情,亦霎時明朗,哈哈大笑起來。
正月十五參加宮宴,是歷年皇室的規矩。
若君悠烈與君紫嬛……此時不在京都,他們大可不參加宮宴。
但……
皇后卻已經遣人前去傳召,那君悠烈與君紫嬛,便不得不入宮參加宴會了。
朝堂上的大臣,皇后只傳召了……德高望重的百里將軍,還有……
被君寒廢棄手腕的大臣,林太尉。
蘇子淺跟着君寒入座。
好在君寒的地位依舊。
他們坐的位置的周圍,無有一人敢隨意靠近。
除夕夜,蘇子淺沒有來,她亦便沒有見着百里迷雲。
如今……百里迷雲的視線緊緊的凝在她的身上,久久的移不開眸光。
蘇子淺朝她望去,百里迷雲袖中的手指微微蜷縮。
蘇子淺卻是朝她頷首,然後禮貌的移開了視線。
之於傳聞,百里迷雲不是沒有聽到過……
只是……
當真正相見之時……
心中的那抹激動,卻是自己所按耐不住的。
爲避免被人瞧出異樣,百里迷雲深深的吐了口氣。
從蘇子淺的身上,強行收回了視線。
蘇子淺豈會不知,百里迷雲心中所想。
昔日……她來不及與百里迷雲道別,便已然出了京都。
而百里迷雲不知,她與醉花樓的關係,自是無處詢問,定以爲,她已經死了……
後來她回了京都,與君寒成了親鬧得沸沸揚揚……
百里迷雲卻是沒有機會來見她……
此時兩人總算見着了,百里迷雲自是會有些激動……
其實……
兩人的關係說不上好與不好……
但蘇子淺很明顯的感受到,百里迷雲是真心……把她當朋友的。
想來……
是自己曾經,在她落魄的時候,拉過她一把罷……
蘇子淺拿起一杯茶水,輕輕地抿了一口。
她的視線向殿內掃去。
目光觸及的,是君悠烈與君紫嬛坐在一起。
君悠烈的視線,與她有短短一瞬的交匯
不過,一瞬之後,他便避開了蘇子淺的眸光。
蘇子淺微微一怔,隨後……
她望向坐在君悠烈身旁的君紫嬛。
君紫嬛臉上的表情很冷。
她一直低垂着眼眸,盯着自己手中的酒水看。
這幅模樣……
蘇子淺眼眸一轉,看向君紫嬛的對面。
只見一人身着一襲紫衣外袍,目光一瞬不瞬的凝着君紫嬛看。
那人望着君紫嬛的視線,有些黯淡,亦有些蘇子淺……
看不明的情緒在其中……
意味深長,而暗晦難懂……
腰間一緊,蘇子淺的身子,忽然被人圈住,力道隱隱帶着點強勢,不容她反抗。
耳畔傳來一句低低沉沉的話語。
聽進她的耳裡,略帶着一絲咬牙切齒,和危險的氣息。
“蘇淺,別的男人,有本王好看麼,竟值得你一直盯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