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無、可、忍!打從一開始,她就不該輕易相信雲洛的話的,現在想來,那根本就是一個圈套啊!
“話又說回來……”雲洛半眯起眼,指着她的脖子調笑地問道:“你脖子上的印子是怎麼回事?”
“……?”賴小舞一臉的莫名其妙,“什麼印子?”
該不會又轉移她注意力?
雲洛卻只是指了指自己脖子右邊的位置,對她擡了擡下巴,“這個位置,有幾個小紅點哦。”
賴小舞半信半疑地走到鏡子前面。
“……”
昨晚那令人臉紅心跳的一幕彷彿重新浮現了出來!
瀲兒——!那個小混蛋,居然,居然在她脖子上囗出了吻痕!?
堂堂二十歲的成年女人,居然被一個十歲的小孩子囗出吻痕!沒臉見人了!
“這,這是蚊子咬的!”賴小舞漲紅了臉,根本不敢看雲洛。
蚊子咬的?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面前的是什麼人。這種話,騙誰呀?
雲洛沉吟道:“最近這個季節,好像沒什麼蚊子呢……”
那聲音裡的戲謔讓賴小舞的臉整個黑了下來。
該死的!早知道來之前她就應該好好照照鏡子的,要是知道脖子上有這麼丟人的東西殘留,她是死都不會離開房間半步的!
雲洛感嘆曰:“現在的小孩子啊,真是人小鬼大,這麼小就知道先下手爲強,還懂得酒後亂性。”
“喂!你別胡說行不行!”
“是我胡說嗎?”雲洛明知故問。
“都說了這是蚊子咬的,纔不是那個小混蛋弄的!”欲蓋彌彰的意味越發濃厚。
雲洛忍笑忍到內傷,直覺賴小舞單純得可愛。
“哪個小混蛋?”
“你——!”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雲洛笑得差不多了,滿意地拿出一個小布袋,說道:“昨天那個客人今早派人送來了小費,這不會算在培訓費裡,可以給你們。”
“……”賴小舞原地掙扎了一會兒,還是擋不住金錢的誘惑,巴巴的過去把布袋接過來揣了起來。
雲洛道:“張老闆似乎對小灩很滿意,還說有空會再來,說是希望到時候小灩已經開了葷……”
“開了葷……”賴小舞窘迫,惱羞成怒地大喊,“耍流氓!變態!那種怪蜀黍,讓他去死了!”
要不是因爲那個姓張的,她至於一時沒忍住犯色摸瀲兒屁股嗎?她至於昨晚要面臨那種尷尬的局面嗎?
“我告訴你!”賴小舞彭的一下在桌上砸了一拳,破罐子破摔地對雲洛吼道:“要是下次你再讓那種怪蜀黍做瀲兒的客人,我就跟你拼命!我要把那種怪蜀黍踢得一輩子都不能對任何人動歪腦筋!”
雲洛笑得雲淡風輕,“請自便。”
“!”
面不改色淡定自如神馬的最可恨了!大神神馬的最討厭了——!!!
……
不知道爲什麼,毫無理由的,當瀲兒勉強算是順利地接了第一個怪異的客人之後,‘雲灩’這個名字在月憐館就火了!
真的是一點徵兆都沒有,張蜀黍離開後的第三天一早上醒來,世界就變了。打開房門,所有看見瀲兒的人都會很客氣地叫他‘雲灩少爺您早’。
是您!
這種稱呼除了在大神和紅牌們身上,賴小舞還沒聽見在其他男伶的身上出現過,瀲兒是第一個例外。
而且聽說現在瀲兒的身價也開始不斷地往上漲,從一開始的一百兩漲到兩百,五百,千兩,短短的半個月的時間裡,一個新人男伶,一個還沒有開過葷的小男伶,單單只是讓他陪酒的金額就已經要用黃金來定額了!
這種變化讓賴小舞和瀲兒都無法做出任何迴應,只能每天每天地接待一個又一個絡繹不絕的客人,忙得焦頭爛額,收錢收到手軟。
念春說,這是雲洛大神在推波助瀾的結果,具體的路子雖然不清楚,但是他認識的人多,各方多多放出關於月憐館新男伶語言的各種外貌上的傳言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加上月憐館這個金字招牌,年僅十歲的大噱頭,就有數不清的客人們想一覽新紅牌雲灩的廬山真面目,而瀲兒的代名詞,也逐漸從千變萬化到最後因爲他嫌麻煩顯露本性後,定義爲‘冰山少爺’。
雲灩少爺紅了之後,最忙的還不是他本人,而是賴小舞這位逐漸習慣了護小雞的老母雞。
紅了就表示客人多得數都數不過來,也就表示酒是永遠都喝不完的,爲了不讓瀲兒再以醉酒爲藉口做些什麼不該做的事情,賴小舞幾乎把所有的敬酒全包攬了,不僅如此,還要面對各式各樣的客人對瀲兒的言語與肢體上的調戲,拜這所賜,她天天是累得直不起腰走路不說,還總是晃神,三天兩頭擋酒擋得爛醉如泥。
紅蓮等人都納悶的很,之前上調教課的時候給他們準備的酒水也都是烈酒,爲的就是培養新人的酒量,當初瀲兒就表現出千杯不醉的氣勢,爲什麼賴小舞酒量不如瀲兒卻總要替他擋酒?
賴小舞曰:小孩子不能喝太多酒,不然會影響發育的!
……有這種說法嗎?
雲洛暗地裡直爲賴小舞的頭腦簡單搖頭不止。
每次只要賴小舞一醉倒,奸詐狡猾的雲灩少爺就會美其名曰照顧她,爬上她的牀後各種點火!賴小舞好幾次差點就被扒了個精光,一早上醒過來總會看見小色狼一臉滿足地噌着她的胸口睡覺,嘴裡還在流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