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鳳憤怒的瞪着許歡顏,不服氣的衝着父親嚷道:“是她先挑事的,爹,他們是有陰謀的,潛伏到我們山寨不知道要幹什麼,說不定是朝廷派出的爪牙。”
‘啪’的一聲寨主打了女兒一耳光,喝道:“胡說,還不向這位姑娘道歉。”
白鳳委屈的淚珠在眼眶裡打轉,長這麼大,父親一直很寵愛她,何時打過她耳光,“爹,您竟然打我?爲了這些來歷不明的人您打我?您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寨主打了自己的女兒也心疼,恨鐵不成鋼的說道:“打你是教你做人的道理,我們是山賊,但不是強盜,這位也不是來歷不明的人,他是當今宸王殿下,是爹的救命恩人,還不趕快道歉。”
“算了。”既然人家都在自己面前演這一出了,洛宸夜也不想再追究了,何況他知道他懷裡的這位決不是省油的燈,絕對不是一個巴掌能拍響的。
許歡顏也不是得理不饒人的主,她不知道洛宸夜什麼時候救過人家,但是人家記着這份情,她也不能太不給面子了,所以她很大度的說道:“道歉不用了,不過我希望寨主能答應放了我這位朋友。”
“什麼朋友?”寨主疑惑的看看許歡顏又看向女兒。
白鳳又羞又氣,乾脆低頭不語。只是她緊握的拳頭出賣了她此時的緊張。
“是我。”這時當事人已經自己站出來了。
寨主看着走出來的男子,一臉的驚愕,“你是誰?怎麼會在這兒?”
“這,恐怕要問一下您的寶貝女兒了。”許歡顏看好戲的看了一眼白鳳,發現她的頭低的更重了,難道她想把腦袋埋進肚子裡麼?
寨主看向女兒眼中的憤怒更甚,厲聲喝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到底還有什麼事埋着爹?”
“爹——”白鳳再也忍不住眼淚流了出來。但是面對感情她決不退縮,認真道:“我喜歡他,希望爹能做主讓我和他成親,他入贅我們山寨也好,還是我跟他走也好,我都認了。”
寨主氣的老臉通紅,揚起巴掌又要打,這次卻是沒忍心下去手,罵道:“不爭氣的東西,你想氣死我啊?”
許歡顏唯恐天下不亂的插嘴道:“要我說也不能全怪你女兒,也是你這個當爹的太不稱職了,女兒都這麼大了也不給她找個婆家,所以她纔會自己找婆家啊。”
許歡顏這句話無疑是火上澆油,白鳳眼中的憤恨更濃,恨不得把她扒皮抽筋,而寨主則是一張老臉都快成了關公了。
洛宸夜輕輕的在她的腰間掐了一下,警告她別再多管閒事。
許歡顏被他掐的又癢又麻,扭動這腰肢想要逃出他的懷抱,卻被他緊緊桎梏逃脫不了。
不理會她的掙扎,洛宸夜說道:‘既然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經過,那麼白寨主不介意我把朋友帶走吧。”
“不行!”這次出言阻止的不是白鳳而是許歡顏,迎上洛宸夜不解的眼光,在他耳邊輕語了幾句。
洛宸夜瞭然的看向風無涯,
對方只是回他一個無奈的苦笑。
白寨主向前一步,雙手抱拳誠懇的說道:“不如讓在下備下酒宴,宸王和這位公子能不能賞臉,給我個賠罪的機會。”
衆人都沒有反對,跟着白寨主進了大廳。在路上白鳳一直偷偷看着風無涯,眼中癡情不改,而風大俠則是漠然無視她的眼光,直直的看向前面那個嬌小的背影,那個他癡戀了三年,卻一直無緣相守的女子,此時她正靠在另一個男人的懷抱裡,而那個男人是他永遠不能比及的,所以他註定是輸家,他也沒奢望過他會贏,只是能看着她開心就好,他就知足了。
感情就是這樣不是趕的早就是趕的晚,茫茫人海那麼多人擦肩而過,有的人衣服都擦破了也沒擦出火花,在對的時間遇到對的人,能有幾對?不的不承認洛宸夜是幸福的,在她還不懂感情的時候,他就已經把她預定了,所以註定這一生她都會是他的,緊了緊懷裡的人,直到兩人之間再也沒有一點縫隙。
酒席間白寨主及進地主之誼,態度謙卑而熱情。許歡顏坐在洛宸夜的旁邊,迎面對上白鳳那憤怒的目光,如果眼神能殺人,許歡顏知道她此刻早就死在白鳳手裡八百回了。突然她想到一位中藥,‘烏雞白鳳丸’烏龍山上的白鳳,還真應景,想到這裡心裡樂開了花,衝白鳳扮了個鬼臉。
白鳳被她氣的又想出手,但是父親的那嚴厲的眼神一瞪,硬是讓她又憋回去了。
洛宸夜發現她的小動作,輕輕的踩了一下她的腳。
許歡顏憤憤的瞪了他一眼,只好低眉斂目,乖乖的坐在那裡。
大家客氣了幾句,白寨主滔滔不絕的講起了當年,“當年啊,要不是宸王救了我一命我的小命早就沒有了,那時還是先皇在位,就因爲我性情耿直,得罪了不少人,太子他們誣陷我有謀反之心,還要殺我九族,幸虧王爺幫我平反,才免了死刑,我當時心灰意冷,對朝廷更是失望之極,所以就帶着全家還有手下來到了這烏龍寨,做了這一寨之主。”
風無涯讚賞的說道:“寨主能拿得起放得下,乃是真豪傑,風某佩服。”
白寨主有種江湖人的不拘小節,豪爽一笑,“哈哈……過獎了,不知這位公子如何稱呼?”
風無涯自嘲的笑笑,“在下風無涯。”
“原來你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俠客風無涯,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不過以風大俠的武功不應該被小女抓住纔是啊?”白寨主想起江湖上有名的人物,和眼前彷彿白面書生的男子很難想像是同一個人,所以不由好奇的問道。
風無涯提起這件事有點汗顏,簡略的說了一下。誰知兩人越聊越投機,最後說到風無涯的身世,白寨主竟然激動的拍案而起,他說他曾經跟風將軍同朝爲官,當年他被迫害他還極力保薦來着,所以纔會遭人妒忌。
想起當年白寨主就滔滔不絕,似乎有壯志未酬的悲痛,又有對當時的奸臣佞子的憤恨。
就在風無涯和寨主寒暄時,許歡顏也沒閒着,看似安
分守己的樣子,她的小蹄子早已經還擊了,不過她不是用力的踩,而且輕輕的在洛宸夜的腳背上碾,再從腳背劃到小腿,壞心眼的看見洛宸夜先是僵了一下,雙脣緊抿成一條線,警告的瞪了她一眼,她裝做沒看見,正想再繼續惡作劇,卻被洛宸夜兩腿一夾,再也動彈不得,看到他眼中促狹的笑,心裡更加鬱悶。
那邊傳來白寨主的聲音,“既然公子不願說,在下也不勉強,我是個粗人不會說話,但是好人壞人我還是分的清的,這些年雖然也做過打家劫舍的買賣,可是截的都是那些貪官污吏,那些有錢人,普通老百姓我們從不騷擾,這次誤抓了恩人和公子,還請你們原諒。對於小女做出的糊塗事,我替她向公子道歉,你就念她年幼無知原諒她把?”
“爹……”
“住口,休得多言。”
白鳳似乎還不死心,卻被寨主呵斥了一句,頭一扭轉身負氣跑了出去。
白寨主沒有去追,只是無奈的搖搖頭。
許歡顏對他們的對話不感興趣,一心想要捉弄洛辰夜,腳被桎梏了她就開始動手,一隻手若無其事的夾着菜,另一隻手,早就摸上了洛辰夜的大腿,感覺到手下的肌肉突然緊繃,許歡顏面無表情,心裡卻在竊喜,騷擾繼續升級,從他的外側摸到了裡側,手指輕輕的撓着,漸漸的向上,甚至感覺到褲子裡有個硬物越來越大,許歡顏想起了小時候上樹掏鳥窩的事情,只是此鳥非彼鳥。
一隻大手突然抓住了她的小爪子,許歡顏擡頭迎上洛辰夜略微窘迫的臉,而他眼中有冰與火的交織,似乎隱忍的很辛苦。
許歡顏嘴角上彎露出一個無害的笑容,她知道洛辰夜此刻有多憤怒,如果不是這種場合,她早就被他吃的連渣都不剩了,就是因爲在這種場合,她知道他不能把她怎麼樣,所以才產生了報復他的念頭,心裡頓時美滋滋的。
洛宸夜輕咳一聲,“白寨主,有件事還想請你幫忙。”
白寨主忙惶恐的站起來,臉上堆滿畢恭畢敬的笑容:“王爺,這是什麼話,有事您儘管吩咐就行了只要在下能做到的一定萬死不辭。”
“聽說這九界山上有一種金夭果,我這位朋友需要血靈果療傷,不知道寨主能不能幫忙。”洛宸夜說着意有所指的看了看風無涯。他知道這件事如果風無涯開口,就意味着他欠烏龍寨一份人情,那對人家的女兒就不能再如此絕情了,所以他開口是最好的。
風無涯看了一眼洛宸夜,眼中有些複雜的情緒。
白寨主似乎有點爲難,想了想說道:“王爺說的金夭果的確在九界山,只是要採到並不容易,而且周圍經常會出現毒蛇之類的,不過既然是王爺的朋友,在下一定盡力而爲。
請你們稍待幾天,我們一定會好好招待幾位的,順便也看一下這裡的風景,其實這裡的風景真的很不錯,當初我也是看上這裡的靈山秀水,才決定在這裡安家的。”
“那就打擾白寨主了。”洛宸夜也不謙虛,淡然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