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發作一兩次老夫還能勉強壓制得住,可是這三年來聖上幾乎一個月發作三次,
如此頻繁,寒氣早已鑽進聖上的五臟六俯,造成衰竭的跡象,老夫實在是措手無策。”
東陵軒胤聽言,痛苦地閉上眼,盈滿自責,握緊拳頭努力刻制住自己內心的憤怒和不甘,
口氣哽硬地問道:“難道就沒有辦法壓抑那股寒氣嗎?”
宇文御醫蹙眉,和陳公公對視一眼後,
口氣凝重啓言:“辦法不是沒有,只是,對王爺來說,犧牲太大,代價也太大。”
聞言,東陵軒胤一股不安涌上心頭,袖下的拳頭緊扭,卻還是執意問出:“繼續說!”
只要能讓皇兄安好如初,他什麼代價都願意付出。
宇文御醫捊須斟酌言辭,而後擡頭看着軒親王,蹙眉回道:“除非王爺
肯讓軒王妃時刻陪在皇上身邊照顧他,讓皇上配合老夫的治療,
只要保證皇上在三年內不會讓寒症發作,老夫有辦法能讓皇上的兩個月的壽命廷長到五年,
甚至到十年,如果得幸找到藥引,也許能把皇上的寒症根治,除此法以外,
請恕老夫無能爲力。”
此言一出,如一道驚雷劈向東陵軒胤,使他全身力氣如同抽乾匿盡。
寒星蟄眸不可置信地看着宇文御醫,驚得倒抽一氣。
東陵軒胤憤怒不甘地看向宇文御醫,一股煞氣和怒火在胸腔蔓延,
倏地,他將所有怒火和不甘化爲一道強勁的內力將石桌震得迸裂碎分,驚得陳公公倒抽一氣。
此時,軒親王壓抑着極大的怒火狠瞪着宇文御醫,
眸光赤紅,一片殺戮和痛楚相融,幾乎將眼前的人吞噬進去。
全身被一股難言以表的痛吞噬千骨百骸,幾欲將他身心崩塌,近乎崩潰。
忽地,他眼中所有的戾氣消散無蹤,變得空洞無物。
全身僵硬如鐵,他機械轉身,留給身後人一個孤苦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