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陵軒胤一身絳紅色鏤金廣袖喜袍穿戴整齊,
腰圍一條紅色寬邊紋金痕的腰帶,足下蹬着一雙黑色的精緻皁靴,
漆黑如墨的長髮,用嵌着夜明珠的紫玉冠束起,
整個人說不出的俊美絕倫,尊貴迫人的氣勢盡顯。
身後跟來的是他的近身侍衛墨影,然而此時他的表情卻是異常凝重。
墨影擡頭看着高掛的懸月,明顯已誤了吉時,
他雖然知道王爺的用意何在,但,卻隱隱擔憂,這是他跟隨主子多看都不曾有過的想法。
那個王妃雖然是個奇貌不揚的富家女,
但從今天見識到的種種看來,她並不是一個簡單的女子,只怕這個洞房夜不平靜。
站在閣門久候的容嬤嬤一見到東陵軒胤鋸傲尊貴的身影,即刻笑顏迎上:“給王爺請安!”
東陵軒胤卻是腳步一滯,然後,提腳一踹,新房的閣門‘嘎吱’一聲打開,
高大挺拔身影的佇立在門口,目光冰冷的盯着喜牀上的女子,眸光閃過譏誚。
半夏一見到門口上的主子,不爭氣的身子顫,抖着身子給他請安:“王爺金安”。
男子冷哼一聲,大步流星的走到喜氣的牀塌,伸手粗魯地掀開喜帕。
瞬時,半夏嚇得倒抽一氣,後背生寒。
“王爺,你這樣不合規矩——”容嬤嬤不禁愁眉,
哪有新郞這樣掀開新娘的紅頭蓋的,這樣可是衝煞,不吉利的。
東陵軒胤倨傲尊貴的瞰視着莫媛媛,兩人四眼對視中迸濺出火花。
男人身上還殘留着歡愛過後濃重的淫靡味,
莫媛媛忍着胃部一陣翻攪作嘔,青筋突起,
圓潤的眸中寒意更甚,一種羞辱的感覺直竄腦門。
東陵軒胤將她的反應看在眼裡,俊美的臉上邪笑一揚,對容嬤嬤的話置若罔聞。
撩袍在她身側的位置坐下,對容嬤嬤冷道:“本王今日‘公務繁忙’,
已經乏了,容嬤嬤動作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