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的陳公公聽得心咯噔一下,臉色微變,稍作遲疑後還是推門入內再掩門。
淡掃了一地上凌亂的奏摺,恭敬走到皇上面前,
奉上金皿勸慰道:“皇上請息怒,身子要緊。”
咳咳咳——
上書房的咳嗽聲依然猛咳着,書案上的君王因爲劇烈的猛烈而肩膀止不住的抖動着。
東陵烈琰清逸絕美的臉因爲突然猛烈的咳嗽而變色漲紅如赤,手呈拳抵在脣邊,努力抑咳着。
修長五指顫抖地伸向陳公公的金皿,啜了幾口後,順了順氣,
倒靠回龍椅,半晌後,才緩緩迸聲:“傳朕口諭,命‘耀一’畫師前往江洲城,
讓所有剛過及笄到雙十的女子都讓他落入畫幅,七天內全部呈上來給朕過目,
不得有誤,如若有誤,殺無赦!”
語氣輕緩,稍顯啞音,尾音的字眼帶着濃烈的喘息。
本在彎身撿着奏摺的陳公公一聽,即刻將奏摺疊好置在書暗上,
稍作遲疑後,領旨恭敬道:“奴才遵命!”
東陵烈琰靠在龍座上,懶懶無力地閉上雙眼,對陳公公擺擺手:“退下吧!”
清逸絕美的臉蒼白得如同透明一般。
“奴才告退!”陳公公不敢有誤,恭敬退下,然後將上書房掩門閉上。
等陳公公走後,東陵烈琰睜開雙眼,
蒼白的臉色與這一身的明黃朝服如此格格不入。
修長的手撫在自己不斷起伏的胸膛上,虛睜的眼中閃過一絲恨意。
那毒婦當年下得‘蠱’可真夠狠辣的,蠱雖已解,
卻讓他的身子一年不如一年,一動怒便頻咳得利害,
尤其是這種入秋近寒的時節,更是讓他難受得寢食難安。
清墨的眸子睨向書案上的卷畫,他微微平鋪展開,
看着那畫中的小女童,蒼白的臉上,嘴角才勾揚起一抹滿足的笑意。
指腹撫上畫中的小女童,霸道地宣示道:“無論如何?朕都要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