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古青煙的分析,一衆圍觀的千金小姐公子都猛然醒悟過來。
原來是這樣……
真的是好計謀啊。
紀青娘氣的咬牙,根本就不是這樣,古青水這樣的貨色,她根本就沒有看在眼裡,一個有點手段的小妾,再有手段還不是小妾,她會放在眼裡?就憑古家現在的情況,古青水再怎麼折騰都成不了表哥的正妻。她算計這一切,就是衝着古青煙來的。
“說。”寧時皺眉生氣的瞪着書畫:“不然,要了你的狗命。”
紀青娘居然想算計青煙。
雖然青煙躲過一劫,但他還是很生氣,如果青煙沒躲過一劫呢?那現在會是什麼情形?
想到這裡,寧時就怒不可揭,想把書畫和紀青娘幾人給殺了剁成肉醬扔到池塘裡餵魚。
書畫的身體一震,顫抖的更厲害了,平時根本就沒有看到二公子發過脾氣,二公子平常只是冷着臉就已經很嚇人了,這一怒吼,差點兒把書畫的膽兒都給嚇破了。
書畫平時跟在寧豐身邊,耀武揚威的,看着膽子挺大的,其實,是個挺慫的貨。
寧時一嚇,他就六神無主了,亂了。剛想開口,紀春娘說話了:“書畫,有什麼話是誰指使你的,你就說,你別忘了,不只是你一個人在寧王府做事,你的父母姐妹兄弟都在寧王府做事,你不能不爲他們着想,到底怎麼回事兒,就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說出來。”
紀春孃的 語氣很嚴厲。
書畫被寧時一嚇,本來準備把所有的事情和盤托出。
可紀春孃的話讓他猛然清醒。
對啊。
他不只是一個人,還有爹地兄弟在寧王府,他一個人死了不要緊,不能連累家裡的人。
他和紀青娘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側妃和大公子是肯定不會讓他活的,他註定是一死,不能連接家裡人。
寧時深深的看了紀春娘一眼,紀春孃的心‘咚咚咚’的跳的很快,很緊張。此時,寧時整個人的威嚴氣勢太甚,她不敢直視寧時。
“對。”寧時看着書畫說:“紀姑娘說的很對,書畫,你的老子娘兄弟姐妹都在寧王府做事,你好好想想,到底該怎麼說。別連累了你老子娘。”
威脅又不止紀春娘一個人會。
書畫的身體一僵,緊接着整個人彷彿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一般,頹然的跌趴在地上。
完了。
他完了。
他的家人完了。
雖然他的家人都是在側妃那裡做事,可二公子是嫡子,二公子的母親是王妃……難道一個王妃和嫡子想要處置幾個下人,側妃和大公子還能攔着不成?
就算側妃和大公子真的能攔着,可二公子手上有勢力,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弄死他的爹孃輕而易舉。
書畫此刻被絕望籠罩。自己怎麼就那麼蠢呢?
怎麼就被紀青娘一陣忽悠就爲她辦事了呢?
“都是她!”書畫突然擡起頭,嫉恨的瞪着牀上的紀青娘,咬着牙憤怒的吼着:“都是紀青娘,是他讓我來的,說會把一個漂亮的姑娘迷暈在這個房間點,讓我把姑娘玷污了,那姑娘的身份不高,但也是清白的千金小姐,她說,到時候會求側妃和大公子爲我做主,把姑娘許配給我。”
紀春娘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在書畫開口的瞬間,她就知道完了。身體晃了晃,差點兒跌倒,身後的丫鬟眼明手快的扶住了紀春娘。
“你胡說!”紀青娘氣的渾身發抖。她恐懼的顫抖着,完了,完了,徹底的完了。
一切都完了。
明明一切都算計的好好的,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爲什麼?
“我沒有胡說。”書畫憤怒的說:“如果不是紀姑娘保證了,我一個小廝怎麼敢來招惹這些千金小姐?如果不是紀姑娘告訴我,我怎麼知道這個院子裡會有姑娘來?”
“你……”紀青娘還想反駁。
“那是什麼?”古青煙突然指着某處。
衆人順着古青煙指着的方向看去,是一小根竹筒。
寧時身邊的隨從走過去,撿起來,仔細的查看了一下說:“是迷煙。”
來到寧時身邊,把竹筒遞給寧時。
寧時看了看,瞪着紀青娘:“你還有什麼話好說的?”
“是她們陷害我的,是她們陷害我的……我要告訴太姑母,你們都欺負我。”紀青娘哭着說。
“好。”寧時點頭,看着紀青娘說:“我們就去見太祖母,讓太祖母來評判。”
紀青娘忘記了哭泣,呆呆的看着神色堅定認真的寧時。
她把太姑母搬出來,就是想讓寧時放過她,可……想不到,寧時居然要把這件事情鬧到太姑母面前去。
太姑母會爲自己說話嗎?
紀青娘心慌的更厲害了。
……
不相干的公子小姐都被寧王府的人送走了,就只留下了古青煙。
寧時帶着古青煙,古青水,史慧雲,史慧心和紀青娘紀春娘兩姐妹以及書畫去了老太爺的院子。還讓人去請了寧豐,紀如意以及史喬娘和寧溫。
看樣子,是要驚動整個寧王府。
紀青娘已經換了衣服,簡單的梳理了一下。和紀春娘走在一起,兩姐妹的臉色都很難看。
古青水和古青煙走在一起,兩人都沒說話。
寧王府很大,走了大概兩刻鐘,纔到老太爺的院子。
寧時提前讓隨從來通報了老太爺。
所以他們到的時候,老太爺和太夫人已經在大堂裡瞪着了。
老太爺和太夫人已經簡單的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臉色都很難看。
“重孫見過太祖父,太祖母。”寧時對寧杭和紀舒敏行李。
其他的人也一一行了禮。
寧杭今年七十歲,紀舒敏是寧杭的妻子,今年六十九歲,在這個時代,他們兩人絕對算得上高壽。
寧杭,古青煙見過,紀舒敏古青煙還是第一次見,雖然臉上滿是皺紋,但精神狀態看着很好,頭髮也只有一部分白了,從眉目之間能看得出,年輕的時候也是個美人。
“太姑母……”紀青娘哭的可憐委屈的看着紀舒敏。
紀舒敏淡淡的看了紀青娘一眼,皺眉:“哭哭啼啼的,哪裡有一點千金小姐的氣度風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