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兩個紀家姑娘進不了寧豐的院子。
誰都可以做寧豐的正妻,但就是紀家姑娘不行。
在古青煙若有似無的帶領下,終於,衆人到了一個小院子。
“之前,小丫鬟就是帶我到這裡來換衣服的。”古青煙說。
這個時候……
“啊……”突然,從院子裡發出一聲尖叫,是女人驚恐的尖叫。
“怎麼了?”
“怎麼會有姑娘家的聲音?”
“莫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一衆千金公子嘰嘰喳喳議論紛紛的。都伸長了脖子,想看看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可寧時和史慧心史慧雲這些主人家沒有開口,他們做客人的,怎麼能貿貿然的衝進去呢?那樣太失禮了。
“進去看看。”寧時說。
寧時帶着一衆千金公子進了院子。進了院子,聲音沒有了。
“去把門打開。”寧時對身邊的隨從說,隨從快速的走過去,把門打開。
“啊……”開門的聲音引得裡面的人一陣慌亂的尖叫。
這下,外面的人聽明白了,裡面不止一個女人,而是好幾個……因爲好幾聲此起彼伏的尖叫聲。
“滾出去!”紀青娘怒吼着。慌亂的穿着衣服。而一旁的書畫呆呆的看着紀青娘,此刻紀青娘身上就只穿着肚兜和裡褲,露出雪白的肩膀。
書畫跟在寧豐身邊,早就不是少年了,早就開過葷了,看着紀青娘雪白圓潤的肩膀,眼睛發直。
青娘姑娘可真誘人。
紀青娘和丫鬟手忙腳亂的穿着身上的衣服,哪裡有功夫去注意書畫。
她的心亂成了一團,怎麼會這樣?
明明應該是古青煙和書畫在這個房間裡苟且的事情,怎麼變成了自己和書畫?
古青煙去哪裡了?
難道是逃了?
紀青孃的衣服還沒有穿好,寧時就帶着一衆公子千金小姐進了房間。
“……二公子……”小丫鬟看見寧時,臉色慘白,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完了完了。徹底的完了。
紀青娘聽見小丫鬟的聲音,擡起頭。
“啊……”紀青娘尖叫一聲,雙手抱住自己的身體,條件反射的蹦上了牀,抓起被子裹住自己的身體,臉上也血色盡失。
“怎麼回事?”寧時皺眉。
沒有人回答他。
一衆千金小姐公子先是詫異,接着回過神來就興奮的議論紛紛,想不到今天還能看到這種好戲,真是不枉此行啊。
想不到紀家姑娘居然和男人在此廝混,而且……還是一男三女,今天算是真的大開眼界了。
“書畫,怎麼回事?你不在大哥身邊伺候?怎麼會在這裡?”寧時看着書畫問,一句話點名了書畫的身份。
衆人看着書畫,原來是大公子身邊的人,可……想不到,大公子身邊的人居然和大公子的表妹勾搭在了一起,這紀姑娘也太不挑嘴了吧。
就算要偷人好歹也偷一個差不多的,居然偷一個下人。
仔細看,這個書畫長的還不錯,白白淨淨的,跟在大公子身邊,耳習目染久了,也有了幾分氣勢……可再有氣勢,還不是一個下人……真不知道紀青娘是怎麼想的,居然帶着自己的丫鬟一同伺候一個下人。
是不是這樣會特別刺激?
千金小姐們不屑的猜想着。
而公子們都時不時的朝牀上的紀青娘看去,雖然這會兒紀青娘擁被子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的,可剛纔他們可是看到了及青年雪白的背……
勾人。
紀青娘過着被子坐在牀上,紅了眼眶,心劇烈的‘咚咚咚’的跳動着……她在害怕,非常害怕。
她是紀家的小姐,雖然是個庶女,可紀家的庶女也比一般官員家的嫡女尊貴,她……本來是要給寧豐表哥做貴妾的,可現在,卻和寧豐表哥身邊的下人廝混在一起,她知道,自己和書畫並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她身體並沒有什麼異樣。
可是,這又怎樣?
在這個,女子被男人看了一下手腕腳踝都算是被毀了清白的時代,她只穿着肚兜和一個成年男子在一個房間裡,她的清白已經毀的乾乾淨淨了。
怎麼辦?
姑母和祖姑母會怎麼對她?
會悄悄的把她弄死嗎?
還是……
紀青娘不敢去想。
現在她已經在意名聲了,她只在意自己能不能活下去……在深宅大院裡,她一個小姑娘,祖姑母和姑母有的是辦法神不知鬼不覺的弄死他。
紀青娘想到這些就渾身發抖,嚇的哭了起來。
紀春孃的臉色很難看,雖然早就已經預料到這一幕了……但很顯然,所看到的還是超乎她的想象,她想,紀青娘或者可以從外面弄一個男人進來。
可怎麼也沒有想到,她居然找大表哥身邊的書畫來做這種事情。
表小姐跟表哥身邊的書童小廝廝混在了一起?
這種事情傳出去,不只是青孃的名聲毀了,大表哥的名聲也會染上污點,一個書童小廝怎麼敢和表小姐廝混在一起?說不定就是寧豐允許了的。
就算不是寧豐允許的,身邊的貼身小廝是這種德行,寧豐的德行能好到哪裡去?
找個不相干的外人也好,還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弄死……或者,找個清白人家的普通百姓,青娘也可以嫁過去,可現在……怎麼辦?
她和青娘住在一個院子,青娘和表哥的小廝廝混在一起,她的名聲也會受到牽連……
紀春娘覺得眉頭一跳一跳的。
青娘平時看着挺聰明的,怎麼關鍵時刻就這麼蠢?
古青水看見紀青娘居然跟書畫廝混在一起,心裡簡直樂開了花,她知道,紀青娘完了,書畫也難逃一死。
書畫也回過神,嚇到了。‘咚’的一下跪在寧時面前,哭着說:“二公子,小人冤枉,小人冤枉……”一邊哭一邊磕頭。他知道自己完了。
他居然和表小姐做了這種事情……
等待他的就只有死路一條。
就算他什麼都沒做,被這麼多公子小姐看見他和表小姐在一個房間裡衣衫不整……他也活不成了。
書畫絕望又機械似的磕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