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燼,你怎麼了?”
林希臉色一白,被眼前的情形着實驚了一跳。林希伸手朝着對方的脈搏探去,脈象時穩時弱。
這是怎麼回事?林希鎖着眉,不知自己該如何下手。
噗嗤——
正當林希低頭思考之際,賀燼的情況越發的嚴重,大量的鮮血從嘴裡噴薄而出。
“醒醒,能聽話我說話嗎?快醒醒!”林希搖了搖,對方依舊一動不動的躺在塌上,蒼白的臉色如同一具死屍。“這,這可怎麼辦啊?”
賀燼的嘴裡還在不停的冒着血,這就算不是被人毒死,再這樣流血也能給人流死。
“算了,死馬當活馬醫吧。”林希顧不上許多,拿出身上的一枚銀針,插入對方的二白穴,隨後又快速在其他的幾處穴位上插上銀針。
賀燼的血也終於被止住了,可面上的神情並不安詳,額頭上的汗水更是密密麻麻,往下掉。
林希再次號了號脈,可得出的結果卻和之前的一模一樣,出了脈象微弱外,什麼也看不出來。
問題到底出在哪兒?
“來人!紅豆,紅豆……”
“怎麼了世子妃?”紅豆剛推開門便迎來一陣刺鼻的血腥味,瞬間緊張起來,“世子妃你受傷……”
紅豆的嘴裡的話還沒有說完便看見滿身是血的賀燼。
“世子妃,世子爺他……”紅豆僵硬在原地。
“快去,打一盆溫水來。”林希轉頭打斷了紅豆。
“是。”
林希的手一直放在賀燼的手腕的時刻觀察着對方的脈象。這來的快去的也快,眼下賀燼的脈象漸漸平穩起來,林希拔了身上的銀針,正要將一枚枚銀針收入藥包中,手指突然一滯。
這銀針爲何會發黑?難道……
林希猜想着,重新拿一枚銀針沾染上賀燼的吐出來的血。
針頭果真發了黑。
林希心裡隱隱有了一絲猜測。
真是膽大包天,這些人真是活膩歪了,竟然敢跑到攝政王府來作妖了。
“世子妃。”紅豆端着水,將水盆放在一邊。
林希收好銀針,起身,“今晚的事情不要向任何人提及,明白了嗎?”
“奴婢明白。”紅豆認真點頭,他家小姐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小姐了,小姐如今做什麼事情自然也有自己的道理,自己只要無條件服從小姐就可以了。
“嗯,下去吧。”林希扯出一抹微笑。這紅豆真是越發的稱自己心意了。
林希將帕子打溼,將賀燼身上的血跡一點點的擦拭趕緊。
“林希?”賀燼幽幽轉醒,映入眼簾的便是林希一張白皙精緻的小臉。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林希關切問道。
“我,我……怎麼了?”賀燼臉上滿是疑惑,只覺得自己如今頭暈腦脹,身體更是疲憊的不行。
“你方纔吐血了,吐了好多血。”林希想起剛剛的情形還心有餘悸,“你到底怎麼回事?還有你之前說的心絞疼是多久開始的事情?之前可有過?”
林希相信今晚的事情和之前心絞的事情絕非沒有聯繫。兩者必定有着某種聯繫。
賀燼瞧着林希一臉嚴肅的神情,也跟着回憶了起來,“之前並沒有過什麼心絞痛的怪病,也就下馬車那一次,不過……之前在國公府我就覺得身體隱約有些不適……”
“國公府?”林希緊皺眉頭,要說國公府想要加害賀燼是絕對不可能的,先不說國公府那些人有沒有這個狗膽,再說那林晗依可巴不得早日成爲世子妃呢,這要害死了世子豈不是想讓自己白白守寡?
“你說想要害你的人會不會和算計我的是同一撥人?”林希說出了自己的猜想。
賀燼點頭,“極有可能。”
“如此看來,此人應該也跟着我們到了攝政王府來了。”林希不緊擔憂起來,畢竟這敵在暗我在明,賀燼的身體還……
“哼!”賀燼一聲冷哼,“敢來攝政王府找事,本世子讓他有去無回。”
次日一早,林希和賀燼兩人早早的起了牀。
“今兒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飯桌上李氏看着眼前的兩人,眼裡閃過不明的神色。
“娘,孩兒想進宮一趟。”賀燼沒有回答李氏的問話。
“進宮?”李氏面帶狐疑,也沒有多問什麼,只是笑着說道;“你難得進一趟皇宮,此次定要和你皇伯伯好好說說話。要有空也帶母親去看網一下你那皇伯母。”
“嗯,孩兒知道。”
李氏又笑着轉頭,看向一旁默默無言的林希,“希兒待會兒若是有空,就陪爲娘出去一趟?”
賀燼擡頭,看向李氏,“母親出府做什麼?”
“你這孩子。”李氏嗔怪的看了一眼賀燼,“這不是快要好冬日了,爲娘出去買些布匹,爲你們置辦一些冬衣。”
“有勞母親。”賀燼不疑有他,客套一番繼續埋頭吃飯。
林希在一旁心照不宣,此番李氏約自己出府恐怕沒那麼簡單。
飯後,阿南替賀燼換上了一套新衣。
“……爹他人呢?”賀燼有些生疏的問道。
“回世子的話,老爺一早就上早朝去了,估計還有過一會兒纔回府。”
賀燼聽後,微微點頭,轉身出了王府。
“世子妃,夫人已經在門口等候多時了。”
賀燼前腳剛走,後腳李氏的貼身侍女便來玄臨院催促。
“我這就來。”林希讓紅豆趕緊給自己換洗上一件衣服
“世子妃,王妃找你做什麼呀?”紅豆一邊替林希更衣一邊不知所以。
“母親叫我出去自然是置辦布料了。”林希將李氏說的話拿出來搪塞紅豆。
“可是……前幾日王妃還誤會世子妃,怎麼今日王妃就變了性,有這樣好心?奴婢看啊世子妃還是不要去的好……”紅豆在一邊嘰嘰咕咕的沒完沒了。
林希在一邊聽着,也只是笑笑,雖然李氏不喜歡自己但也沒必要對自己出陰招,尤其還在大街上,這要是出了什麼事,丟的可不止一一個人的臉面。
“好了~”林希動作輕柔的敲打了一下紅豆的頭,“這就短短几日,怎麼越發像個老嬤嬤一樣了?”
“小姐,奴婢也是爲了你好嘛。”紅豆揉了揉並不發疼的頭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