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晚飯就不必了,只是府上出現這樣亂嚼舌根的下人,王妃也該好好管管了。”
“這往小了說只是王府的一件家事,可要往大了說可是詆譭皇室,要滅九族的大罪……王妃還是三思而行吧。”
“是是是,都是那些下人不懂事,我定當好好管教。”李氏連連點頭,“多有得罪之處,還請太子殿下恕罪。”
“罷了,我與世子妃也算是朋友,暫且看在她的面子上,這件事情就過去吧。”
“多謝太子殿下。”李氏瞬間鬆下一口氣。
餘子墨看了林希一眼,隨後到,“事情既然已經說明,那我便不再打擾貴府了。”
餘子墨轉身出了門。
“太子殿下慢走。”李氏和林希兩人站在門口恭送。
“來人!”李氏對門口兩個小廝吩咐,“將院子裡那兩個嚼舌根的侍女立即杖斃。”
“是。”小廝退下。
李氏轉頭看着林希一臉愧疚道,“林希啊,都是娘不好,之前沒弄清事情原委就錯怪了你。”
“娘,林希沒事。”林希笑笑,對於之前的事情李氏已經改觀了許多,至少這次李氏沒有聽信旁人的言論就草草對自己下了定論。
“你放心,娘這次一定給你個公道,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誰在背後搬弄是非。”李氏拍了拍林希的手,說話時眼神裡帶着怒氣。
林希也不推辭,福着身道,“林希謝過娘。”
“你這孩子受了委屈也不說,到頭來還不是苦了自己。”李氏看着林希眼神更加憐惜。
端郡主在衆侍女中重新選了一個貼身伺候的婢女,可等到傍晚了端郡主也沒看見那侍女身影,心裡不免煩躁。
“紅桃,你出去看看怎麼回事?”端郡主指着另一個侍女吩咐。
紅桃立即出門,尋找侍女下落。可還沒走出院門就被幾名小廝擠開。
“你們怎麼回事,沒事擡兩具屍體回來做什麼,不覺得晦氣……禹香院是什麼地方,什麼東西都能擡進來的……”
紅桃指着那幾名小廝就一陣開罵,待看清楚那兩具屍體模樣後,往後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
“世子妃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大事了……”紅桃立即衝進門,將事情告訴了端郡主。
“什麼?!”端郡主頭髮也顧不得梳立即跑了出來,擡眼果然是自己派出去的兩名侍女。
“這是怎麼回事?誰把他們打死的?”端郡主氣憤的問道,腦海裡卻閃過林希的身影。
這件事情該不會就是林希乾的吧。
幾名小廝將屍體放在地上,恭敬回答;“世子側妃,這是王妃命我等將人打死的。”
“王妃交代了,從今晚後不許府上任何人議論世子妃宿夜未歸的事情,否則就是這樣的下場。”另一名小廝指着地上的屍體道。
說完,幾人便頭也不回的出了禹香院。
“你們幾個剛剛看見了嗎?禹香院的大樹上好像吊着一個人。”
等到幾人已經走出禹香院許久,最小的那個小廝才神神秘秘的開口。
“是你看錯了吧。”有人開口質疑,“這大冷的冬天,誰把人吊樹上,那還不得活活凍死了。”
“就是啊,我看就是你小子眼花了。”
那小廝見其他幾人不在意,也就閉上了嘴巴,可能真的是自己眼花了吧。
端郡主在房間裡越想越不對勁,這好端端的李氏怎麼忽然就變了方向,這麼就開始相信林希了。
這裡面一定有什麼貓膩。
端郡主突然想起春嬋來,對着紅桃吩咐,“把春嬋那個小賤蹄子給我帶過來。”
紅桃瞟了一眼樹上掛着的“雪人”,立即出門吩咐讓幾個侍女上前把樹上的春嬋取下來。
“紅桃姐,這怎麼弄啊?”侍女看着眼前的一堆冰球,無奈道。
紅桃轉悠了一圈,“把繩子砍了吧,人自然就下來了。”
“可是,會不會把人摔死啊?”侍女看着被一層白雪覆蓋的人,面色擔憂。
“管他呢,世子側妃急着將人,快把人帶過來。”紅桃吩咐完,趕緊轉身回了房間。
不知道爲什麼,紅桃害怕對上春嬋那雙哀怨的眼神。
侍女將繩索砍斷,樹上的人立即掉了下來,濺起一地雪花,身上的一層冰塊也應聲而裂。
侍女拖着春嬋的身體,一路拖到端郡主房門口,在雪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印記。
“世子側妃,人帶來了。”侍女將春嬋扔在地上立即轉身出了門。
春嬋的身體太冷了,侍女感覺自己不是在拖人的身體而是在拽一塊大冰棍。
“你過去看看她死了沒有。”端郡主對着紅桃到。
“世子側妃,奴婢……”
春嬋光着身子被你在樹上掛了那麼久了,還有氣纔怪呢。紅桃心裡雖然這樣想,但不敢說出口。
紅桃怕自己一開口,地上春嬋的下場就是自己的下場。
“快去。”端郡主朝紅桃的大腿根部踹了一腳。
紅桃立即被踹倒在春嬋的身體上,紅桃一個激靈立即跳開。
“摸摸她的鼻孔,看看還有氣沒有。”端郡主繼續吩咐。
“是……”
紅桃不情不願的上前,剛要伸手到春嬋的鼻尖。對方突然動了。
對,就是……動了!!!
紅桃立即逃得遠遠的,“詐……詐,詐屍了……世子側妃,詐屍了!”
“什麼詐屍了。”端郡主向來不相信這些,見春嬋動了便知道對方還沒死。
端郡主吭哧一聲,這小賤蹄子還真是命硬。
“紅桃,去給她搭一件毛毯在身上去。”端郡主對躲在角落裡的紅桃到。
紅桃見端郡主膽大,也就躍躍上前,將手上的毛毯往春嬋身上一丟,立即有躲回到了角落。
春嬋撐了撐身體,竟然自顧自的坐了起來,一改之前的混住神色。
“世子側妃。”春嬋看着端郡主笑了笑,“這毛毯不用浪費在奴婢身上,奴婢不冷的。”
春嬋說着做勢要拿掉身上乾淨的毛毯。
“誰說這毛毯是給你禦寒的。”端郡主冷笑,“將它搭在你身上,只不過是爲了不玷污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