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知道回來?”端郡主眼神狠厲的看着地上的春嬋,“說!這些天你都到哪兒去了?爲什麼會和林希一起回來?”
“奴婢,奴婢……”春嬋一時竟不知如何開口。
“別以爲我不知道這兩天你一直和林希待在一起。”端郡主惡狠狠的瞪着地上的人。
春嬋低着頭,不敢說話。
“是誰救了林希,那人現在何處,姓甚名誰?還不如實給我交代。”端郡主狠辣的目光掃視着地上的春嬋,像是要把對方凌遲一般。
“奴婢,奴婢不知道。”
春嬋雖然老實卻不愚笨,自然知道端郡主打聽這個人肯定不安好心。是以,春嬋是絕對不會開口出賣世子妃的。
“你不知道?!”
端郡主冷斥一聲,將手裡的茶杯使勁朝春嬋頭上砸去,春嬋不敢躲閃,硬生生捱了一頭,額上立即出現一股血紅色的小流。
春嬋身形虛晃一下,只覺得一股暖流從額頭上一直流過臉頰,再到下巴,最後滴落在地上,染紅了一片衣裙。
春嬋強撐着身體,低着頭,依舊回答;“世子側妃,奴婢真的不知道。”
端郡主沒了耐心,騰的一下從位置上站起來,走到春嬋面前使出渾身力氣踹了一腳。
春嬋立即滾出好幾米遠,從嘴裡冒出一口血。
端郡主看着一身狼狽的春嬋,只覺得厭惡非常。轉身又做回了位置上。
“春嬋,你知道自己錯在哪裡嗎?”
“奴婢不知。”春嬋虛弱的趴在地上,臉緊貼着地面。
“哼!”端郡主冷哼一聲,“你和冬暖都是我從端王府帶出來的貼身婢女,卻一個吃裡扒外一個貪財害命。都沒一個好東西,你說,我留着你們有何用?”
春嬋趴在地上喘息着,只覺得眼皮沉重的很。
端郡主臉上蒙了一層迷霧,半張臉隱沒在陰影裡。
“春嬋,我在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只要告訴我,是誰救了林希,那個人叫什麼。我便立即饒了你,如何?”
“奴,奴婢不知……”春嬋的話還沒說完,便沉沉睡去。
端郡主皺眉,“想死?沒那麼容易。”
“去,拿一壺開水過來。”端郡主對着身邊侍女吩咐。
“世子側妃……”侍女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春嬋,面色膽怯。
“還不快去!”
端郡主大吼一聲,侍女立即跑出門。不一會兒手裡便拿了一壺滾燙的開水。
“世子側妃。”侍女將手裡的開水遞到端郡主面前。
“倒上去。”端郡主並未接過,而是轉頭開口吩咐另一個侍女。
“奴婢,奴婢……世子側妃饒命啊……”那侍女立即跪在地上,渾身顫抖。
“你要是不肯,我就連你一起懲罰。”端郡主看着地上瑟瑟發抖的侍女,不緊不慢道。
“奴婢……奴婢,遵命。”侍女顫巍巍的拿過水壺,朝着春嬋走去。
地上的春嬋緊閉着雙眼,一張蒼白的臉上毫無生氣。除了胸口一起一伏象徵着對方還有一口氣外,完全和一具屍體無異了。
“世子側妃。”侍女害怕的轉頭看着端郡主。
“還不快動手。”端郡主冷聲道,眼睛瞪出想一個索命的惡鬼。
侍女嚇得手一抖,水壺立即從手上跌落直接砸在地上那人的背上。
隨着一股熱氣冒出,背上的位置已經猩紅一片,透過衣服隱隱能見裡面的血跡。
“啊——”
春嬋發出一聲低吟,毫無生氣的眸子顫抖了幾下,眼皮無力是眯成一條細縫。
春嬋環顧四周,毫無焦距的眼神落在端郡主身上,低低道;“世子側妃。”
“醒了?”
端郡主冷笑,從位置上坐起來,走到春嬋面前。捏住春嬋的下巴。
“我倒是不知道,那個林希何時也給你灌了迷魂湯,對她這麼忠心耿耿。”
春嬋已經無力掙扎,她現在只覺得自己哪兒都疼,又像是哪兒都不疼。腦袋越來越厚重,連這具身體也不是自己的了。
端郡主甩來春嬋的下巴,拿出手帕擦了擦手,“你還是不說是吧?”
“來人。”端郡主起身,看着兩個侍女,“把她的衣服扒了,掛在院子裡的那棵大樹上去。”
這些人方纔已經見識到了端郡主的狠毒,哪兒還有不敢照辦的。立即扒了春嬋身上的衣服,又取來繩索五花大綁的將春嬋掛在院子裡的那棵大樹上。
春嬋一絲不掛的吊在樹上,每一寸肌膚都飽含寒風的眷顧。
眼角劃過一滴淚,比身體疼痛來的更撕心裂肺的是心上的。
賀燼帶着滿上怨氣回了書房,越想心裡越是氣不過。
自己那樣子,還不是關心她嗎,怎麼就成了要橋歸橋,路歸路了。
“世子爺,這是近日關於災荒的所有信息。”黑鷹不知何時出現房內,將手裡的一大卷資料遞過去。
“世子爺?”黑鷹見自己舉了半天,對方仍舊沒有迴應,不緊出聲提醒。
賀燼轉頭,臉色微沉,“怎麼了?”
“這是關於災荒的所有東西。”黑鷹見手上的資料放在桌上。
賀燼煩躁的看了眼桌上的東西,轉頭詢問黑鷹,“如今多少時辰了?”
“回世子爺,已經子夜了。”
賀燼皺眉,起身出了書房。黑鷹趕緊跟上。
“你去城西看看,今日進來了多少災民,從何地而來。”賀燼微寒的聲音透過寒風傳進黑鷹耳朵。
“是。”黑鷹身形一晃,立即消失不見。
賀燼走進玄臨院,推開林希的房門發現對方已經熟睡,心裡更加氣憤。
林希是沒把今天的事情放在心上,還是說對方本就存了要走的心思?
賀燼握了握拳頭,鑽進林希的被褥,一把將人抱進懷裡。
自從賀燼進門林希便醒了,但心裡有氣也便不開口,只得繼續裝睡。
沒想到賀燼一下鑽進被窩,不等自己反應過來之時已經被對方完全禁錮在懷裡。
“賀燼,你幹什麼。”林希低吼,使勁推揉着面前的男人。
不是吵架嗎,現在又跑來抱自己算怎麼回事?
賀燼看着懷裡不斷掙扎的人,臉色越發陰沉,眸色幽深,低頭吻住林希的脣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