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必定是赤鳶將他們殺死的!”何衝點點頭。
“還有一些屍體是箭傷,想必是被困陣中,機關所傷。雲府內陣法機關很是精密,這些人必定是那時候傷亡的。正因爲是入侵雲府的人,所以便被亂葬於此,沒有墳墓更沒有墓碑。”
“如果真是鬼噬令襲擊了雲府,那麼坑中這些屍體就是鬼噬令的人?”何衝問。
趙霆點點頭,“赤鳶用的刀箭,鬼噬令用的化腐蝕骨的毒藥,這就不難解釋爲何兩邊的屍體有如此差異了。”
“殿下果然心思縝密,分析的猶如親見。”
“如此大規模的襲擊,只是不知她是否安好!”趙霆想起雲末兮柔弱的樣子,心中的擔憂更勝之前。
何衝不知趙霆說的是誰,心中好奇,卻不敢問。
“若果真是鬼噬令出現過,爲何雲家絕口不提此事?”
趙霆沒有回答,只是吩咐道:“把這裡恢復原樣。繼續派人監視雲府,另外四處派人到處去找找,一旦看到雲博城或者雲末兮出現,立刻稟報。”
“屬下遵命!”
“本王去個地方,你們不用跟着了。”他說完大步走出山林,上馬奔馳而去。
一路狂奔,來到揚州城郊,憑着自己的記憶找回到了當初麗姑送他出來的路口。
記得當時麗姑送自己出來的是一片竹林,可是此處此時看去卻是一片樹林。
閉眼再回想,確實是這個路口。
趙霆從來不懷疑自己的記憶和判斷,想到雲家善於設陣法,這個樹林必定也有蹊蹺。
但是心中焦急不再多想提馬直接衝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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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中越走越幽深,樹林茂密,遮天蔽日,陽光都很難曬進去。
走了一陣便迷失了方向,一棵竹子的影子都沒看到。
看來這片山林果真也是一個奇門八陣。
而自己對陣法只知皮毛,這樣找下去只會在原地打轉。
到時不只是迷路,想原路退出去都不可能了。
心中思量,乾脆運用內力呼道:“麗姑……麗姑……請求一見。”
連續呼喊了數次,他的內力深厚,運力發出的聲音直接穿透了整座森林,飛鳥被震動的飛躍而起,林中的樹葉也被震的搖晃起來。
一遍遍聽着自己的聲音傳到遠處,又迴盪回來。
喊了半天都沒反應,他開始懷疑自己是否真的找錯地方了。
心中開始焦急,正打算換個地方再喊。
突然一個聲音飄入耳中,“殿下找奴婢何事?”
仔細聽正是麗姑的聲音。
趙霆急忙喊道:“麗姑,本王有急事相詢,請務必出來一見!”
“殿下請回吧!奴婢沒有什麼話好說。該說的已經說過了。”麗姑的聲音幽怨的飄來。
“本王知道鬼噬令找過雲府,只是擔心雲小姐的安危,趕來探望。還請允許一見。”
麗姑的聲音不再想起,四周一片沉寂。
趙霆等了半天,心想莫非她還是不願見自己?
越是如此,越是放心不下,正想着要再往裡闖一闖。
林中突然走出來一個人。
一身綠裙,正是麗姑。
他欣喜異常,跳下馬來,急忙迎上去,“本王來的唐突,只是知道此事之後實在有些擔心,特來相見!還請麗姑引見。”
麗姑神情憂傷,看着他,半響才說道:“私下來見殿下,要是大管家知道,是要受重責的。只是看在殿下擔心主子的份上,奴婢纔出來一見。”
“有勞麗姑,不知小姐可否一見?”
“哎!”麗姑嘆口氣,“殿下是如何知道鬼噬令襲擊了雲府?”
“手下的侍衛在一個雲家的山林中發現了許多墳墓。本王親自去查看之後……也只是猜測罷了,麗姑既如此問,那必定是真的。”
“殿下實在不應該打擾亡者安息。那些都是雲府忠心耿耿的衛士。”
趙霆有些不好意思,急忙說道:“本王只是一時心急。你放心,都已經按原樣恢復。也是擔心雲小姐的安危,才冒昧去勘察,多有冒犯……她可還好?”
麗姑頓時紅了眼眶,“此事本不該說,可是主子被鬼噬公子擄走,奴婢實在擔心。殿下既然自己查知此事,也不能再隱瞞。要是能出手相助尋回主子,奴婢做牛做馬也要報答殿下的大恩。”
趙霆大驚失色,原來心底隱隱的不安竟然成真。
“鬼噬公子?何事發生的事情?”他急切的問道。
“就在上次殿下傷好離開後的第二天便出了這件事。”
“她是否受傷?”
那時候正是攻打揚州的時候。趙霆只恨自己沒有早點來。
麗姑搖搖頭。
“奴婢也不知。當日鬼噬令來襲,主子命奴婢和所有家僕退到別院暫避。回來後沒找到主子,奴婢多次追問,大總管才說了個大概。再要多問便被斥責,所以奴婢也只知道這麼多。”
說着眼淚流了下來,“大總管說主子已有安排,讓不用擔心。可是奴婢也看的出來他自己也是擔憂的。即便主子聰穎過人,可畢竟不會武功,從小沒離開過奴婢的伺候。這叫奴婢怎能不擔心!”
趙霆的心直往下沉,鬼噬令心狠手辣,從無活口,關鍵是及其神秘,江湖中的這些黑道組織,他並沒
有十全的把握。
但是依然堅定的說道:“本王一定全力追查,一定救她出來。”
麗姑略感欣慰,“多謝殿下!只是還得秘密進行,不能驚動那鬼噬公子,以免傷了主子。也不能讓大總管知道奴婢將此事透露給殿下。”
“你放心,大總管就算知道了,本王只說自己發現的。現在回去就着手調查。還請麗姑送本王出去。這裡面的陣法本王還真是無可奈何。上次來的竹林竟然找不到了。” шωш ●T Tκan ●c○
“這是我家主子獨創的七星陣,乃是一個障眼迷陣。”
“果然精妙!”趙霆忍不住讚歎,想到她那樣聰穎美麗的人竟然被擄劫,生死未卜,更是焦急擔憂。
無論如何她都是救命恩人,於情於理自己都責無旁貸。
“殿下請隨奴婢來!”麗姑說着在前面領路。
趙霆跟着她走出去,默默的記下她的步伐,想着以後如果再來不至於迷路。
麗姑照舊把他送到上次分別的路邊,趙霆便急匆匆的告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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