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東西都準備好了麼?”
“柱子,都什麼時辰了?”
“王爺說了,不用伴讀和書童,讓人給我備匹馬,我自己騎着去就好了!”
想到要去王府跟着魏子淵學習習字,瑾瑜整個一天都是精神的,一會兒一催促,倒是把柱子忙了個前前後後。
“不過是去習字,你這架勢人家還以爲你要娶親呢!”曹源在一旁說道。
因爲瑾瑜要去王府習字,所以軍隊裡的事便暫時交給了他們幾位副將和林安,曹源正是來約林安一同往軍營裡去的。
“你肯定是羨慕!”瑾瑜笑說着,翻身上了馬,伸手接了柱子遞過來的文房四寶,朝衆人點點頭,便趕着馬離開了。
到了王府,立馬有馬倌過來替她牽住馬。
“瑾副將,你們請!”有僕人爲她帶路,因爲平日裡王府幾乎沒什麼客人,來過第二次的瑾瑜也便成了熟客了,僕人直接帶了他到後院。
這院子瑾瑜上次也來過,不過今天是依着廊子走,繞過了上次魏子淵作詩的那座亭子。
“王爺這會估計纔剛起,他吩咐小的,若是瑾副將到了便帶您到書苑,這裡面的書您可以隨便看。”僕人說着將瑾瑜引了屋,伸手接了他手裡的文房四寶放到一旁的書桌上。
瑾瑜四處看了看,這書苑跟現代的書屋差不多,一排一排的書架,上面擺滿了各種書,有線裝本,也有竹簡,整整齊齊的,十分壯觀。
有宮女端茶進來,不過瑾瑜並沒有坐下來飲茶,而是好奇地進了書架裡面。
瑾瑜不識字,只敢挑薄的抽出來瞟幾眼,有的尚能猜出幾個字,有的則是完全不認識。
“可有喜歡的?”魏子淵的書桌,笑着走了過去。
“王爺,這墨?”瑾瑜手裡拽了一根毛筆,愣愣地擡頭看向魏子淵,“爲什麼我的墨是乾的?”
王安側頭看了一眼魏子淵,哈哈笑了兩聲,隨即走了過去,端起桌邊的一碗清水,慢慢地往瑾瑜的硯臺裡倒了一些,然後拿起墨石在硯臺中輕輕研磨起來,不一會兒清水便開始慢慢現出了墨色。
“這方臺叫硯臺,是用來盛墨的。”王安一面磨着一面爲瑾瑜解釋,“我手中這塊纔是墨石,以水化之,方可成墨。”
“原來是這樣啊!”瑾瑜端着筆,好奇地看着慢慢變濃的墨汁,擡頭朝着王安笑了笑,“王大人知道的可真多。”
“不敢當。”王安笑笑,輕輕地將手裡的墨石靠在硯臺邊上,“瑾副將現在可以用了。”
瑾瑜點點頭,學着之前魏子淵的模樣用筆尖輕輕在墨汁地蘸了蘸,然後移到紙上,落筆。
魏子淵在一旁看着,輕輕搖了搖頭,忍不住走過來,從他的筆筒裡又取了一隻筆。
“筆應該這麼握。”魏子淵在一旁輕聲說。
瑾瑜歪着頭,細細看着魏子淵的手勢,將自己手裡的毛筆轉動了幾番,卻總覺得自己的握法跟魏子淵的不同,只要鬱悶地擡頭看向魏子淵。
魏子淵輕輕搖搖頭,放了自己手裡的筆,伸手,輕輕將瑾瑜的拇指往上挑了挑,“這樣!”
“哦!”瑾瑜低頭看了一眼,笑着應了一聲,忙又要伸手去蘸墨,卻被魏子淵拽住了手腕。
“蘸墨要輕,筆尖在硯臺邊上微微順一下,這樣可以掃去多餘的墨汁。”魏子淵強調了一句,才放開瑾瑜的手。
“嗯。”瑾瑜點點頭,小心翼翼地端着筆,輕輕蘸了墨,又在一旁順了兩下,才又試探地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魏子淵。
“嗯。”魏子淵輕輕點了點頭,“就是這樣,你先練着吧。”
他說完便轉身走了,王安朝着瑾瑜笑了笑,也跟上魏子淵去一旁鑑賞詩詞去了,瑾瑜看了一眼他二人,低頭乖乖練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