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淵有些心慌,畢竟好幾日未曾收到暗羽的消息了,這會兒突然被太后宣進宮,自然暗覺不好。
進了太后的寢殿,亦如往日,除了晉嬤嬤並沒有其他宮人在跟前伺候,魏子淵穩穩神情,走上前,一如往常地跪拜請安。
“起來吧。”太后輕聲說,“座。”
魏子淵起了身,往晉嬤嬤搬來的繡蹲上坐去,隨後靜等着太后開口。
“叫你來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想問問你跟瑾將軍可還有聯繫?”太后輕聲問。
“瑾將軍去了濟州以後給兒臣來過兩封信,不過都是請教文學的,兒臣謹記母后教誨,不敢與此人有太多關聯,因此並未回信。”魏子淵謹慎回答。
瑾瑜的那兩封信,自己確實並沒有回。
一封是道平安的,瑾瑜特意囑咐了不用回信。
再一封便是連同香囊一起送來的,只有一首賀詞,是祝賀新春的,,自己既然已經讓暗羽送了壓歲錢過去,自然就再沒有回信的道理了。
因此,兩封信都未曾回信,倒也不算騙太后。
“那就好。”太后輕輕笑了笑,語氣也緩和了一些,“哀家也是爲了你好,瑾將軍無父無母的,不怕人說道也就算了,你畢竟是一朝王爺,萬不可因爲結交了不該交的人毀了聲譽。”
“兒臣知道了。”魏子淵心裡有事,不願意跟太后爭執,便她說什麼都應着。
太后自己心裡有事,原本只是把他叫來試探一番,見他今日說話態度這麼好,倒也不敢把話說得太深,擔心驚擾了他,所以問了沒幾句,便讓他回去了。
晉嬤嬤送了魏子淵出去後,便轉身回了太后跟前。
太后還在思考,擡起頭來,瞟了一眼低着頭的晉嬤嬤,“你覺得王爺知道了嗎?”
晉嬤嬤低着頭,輕聲答:“依奴才所見,應該是還不知道,否則王爺不至於如此平靜。”
太后輕輕點了點頭,隨後又說:“讓人繼續在濟州尋找那個女人的下落,還有王爺的那名暗衛,見到之後直接殺了。”
“是!”晉嬤嬤低下頭去,隨後又擡起頭來,看了一眼太后,“那他們抓回來的那個孩子?”
“那孩子確定是那個女人的嗎?”太后冷聲問。
“暗衛是這樣說的。”晉嬤嬤說。
“既如此,先找個地方將他關起來!”太后輕聲說,“爲了以防那女人聯合王爺做危害哀家的事情,留他做個人質也好。”
“嗯。”晉嬤嬤點點頭。
“此外,讓人留意瑾瑜的動向,”太后又囑咐道,“哀家也沒想到恰巧那個女人也在濟州,竟把他也給牽扯進來了,此時他若不多事還好,若是敢生事,哀家必定留不了他!”
“老奴知道。”晉嬤嬤有點頭,“那京都是不是也要讓人查查?以防他的人偷溜回來?”
“這道不用了,這裡畢竟是天子腳下,免得驚擾了皇上。”太后說着頓了一下,似乎覺得有些不妥,“讓王府的眼線留點意,一旦有可疑人跟王爺接洽立馬告訴哀家。”
“是!”晉嬤嬤沉聲答道。
魏子淵出了太后寢宮,心中越發的不安起來。
太后雖然問的比較隱晦,但時不時就提起瑾瑜和濟州,不禁讓人擔心是不是濟州那邊出了問題。
“給王爺請安。”畫語公主清脆的聲音打斷了魏子淵的沉思,魏子淵擡起頭來,見畫語一人站在路邊,便輕輕扯了扯嘴角。
“免禮,你怎麼在這站着?”
“畫語再此等王爺?”畫語淡笑着說。
“等我?”魏子淵輕輕一笑,隨即問:“可是又有新詞要本王鑑賞?”
“不是。”畫語淡笑着搖了搖頭,慢慢地從衣袖中摸出一個香囊,“畫語爲王爺繡了一個香袋,想送給王爺。”
魏子淵盯着畫語手裡的香袋,輕輕一笑,隨即低頭瞟了一眼自己腰間香袋,“本王已經有了。”
畫語一開始並未仔細打量魏子淵的裝扮,所以沒有注意到他的腰間多了一個淺灰色的香袋。
那香袋正面還有一個黑色的“淵”一字,一看便知道是有人專門爲王爺做的,而且那人肯定也得到了王爺的允許,不然,誰敢將王爺的名諱繡到香袋上去,就連自己,挑來挑去,也只在香袋上繡了幾枝紅梅。
畫語握着香袋的手用了用力,卻還是不死心地說:“原來王爺已經有繡袋了,是府里人給繡的麼?”
魏子淵知道畫語是什麼意思,便擡起頭來,輕輕一笑,“不是,是本王心儀之人繡的。”
畫語一個踉蹌,往後退了一步,親口聽着魏子淵說這樣的話,一時之間竟有些承受不住,差點在魏子淵面前失了儀態,連忙站穩腳步,強忍着眼淚,朝着魏子淵福了福身子。
“是畫語冒犯了,既然王爺已經有了香袋,那畫語便不自作多情了,畫語還有事,便先告辭了。”
“嗯,你去吧。”魏子淵語氣平淡地回答着。
隨後見畫語小碎步快速地離開了自己的視線,漸漸地淡去了臉上的笑容。
自己原本不想傷她,只是這般下去,只怕日後傷的更深,不如讓她就此斷了心裡的念頭吧。
在低頭看一眼自己腰間的香袋,撫手上去摸了摸,嘴角露出淺淺的笑意來。
心儀之人。
她繡這香袋的時候也是這般想的麼?
瑾瑜和莫軒趕了五天的路,終於到了京都,眼看着天快要黑着,趁着夜色進了城,這城門倒是沒有像瑾瑜想象的那般設防,兩人輕輕鬆鬆地便進了城。
“我們現在去哪?”莫軒停住腳步問。
這京都他是第一次來,因爲她,他曾發誓不會來這囚禁之城,可如今,也是因爲她,他才日夜兼程地往這座城裡趕。
“王府!”瑾瑜輕輕翹起嘴角,牽着馬往前走去。
“就這麼冒然地去?”莫軒趕緊問,似乎覺得有些不妥,雖然知道瑾瑜與王爺認識,但是不用忌諱一下太后嗎?
“當然!”瑾瑜應聲,隨後側頭朝着莫軒一笑,“師父,從現在起,你便是瑾將軍從濟州爲王爺請來治病的神醫,而我是您的乖女兒。”
瑾瑜說着朝莫軒眨了眨眼睛,隨後甜甜地說:“爹爹,女兒給您帶路。”關於更新我說個重要的事情,書已經287萬,按照每天更新2000字,還有一個星期就有30萬,也就是說可以上架了,但是因爲編輯這個星期忙,不開書,不上架,所以這周我就不加更了,每天一更,爭取下週一就上架,希望各位看書的寶寶在耐心等一個星期,不要放棄我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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