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還你的種
就在胡靈兒離開涵王府的時候,原本一直迷迷糊糊的夏亦涵忽的睜開了雙眸,噌的一下坐起身來,嘴裡驚呼道:“靈兒!”
“你感覺如何?”簡兮楠的聲音幽幽響起,夏亦涵怔怔地看過去,這才發現簡兮楠竟然守在他的牀邊,卻沒有胡靈兒。
他扶了扶依舊隱隱作痛的頭,甩了甩,疑惑地道:“我這是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有點發燒而已。”在夏亦涵醒來之前,簡兮楠已經整理好了他的衣衫,所以他並沒發現有什麼異樣。
發燒了?好好地怎麼會發燒?
夏亦涵低頭冥思,竟是對自己發燒之後發生的事情沒有任何的印象,不過隱隱約約間,在他冷得整個人快要凍僵的時候,好像有人在溫暖着他,而這個人正是胡靈兒。
想到這裡,夏亦涵連忙道:“靈兒,靈兒是不是來過這裡。”
“嗯。”簡兮楠點點頭,隨即又道:“不過她現在已經回去休息了,你也休息一下吧,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
不將解蠱,甚至是中蠱的事情告訴夏亦涵,這是胡靈兒的意思。
雖然這事估計也瞞不了多久,因爲桑容那邊見孿生蠱失效,肯定會找來的。
聽得簡兮楠說胡靈兒之前真的在這裡,夏亦涵心中欣喜不已,看來她已經在漸漸地原諒自己了。
點點頭,夏亦涵對着簡兮楠道:“麻煩你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簡兮楠看着面帶笑容的夏亦涵,轉身走了出去。
原本也只是抱着試試看的心態而已,卻不想夏亦涵身上的蠱蟲真的被血蓮給殺死了。
看來邪不勝正,果真是不變的真理,桑容那邊,應該會氣得暴跳如雷吧。
畢竟這孿生蠱可是以她的血爲引,更是用了她一半的生命爲代價才養成的,原以爲一切都是天衣無縫,甚至連他這個聖醫都會速手無策,可是她卻忽略了三葉血蓮這個聖物。
正所謂是百密一疏,前功盡棄。
出了夏亦涵的房間之後,簡兮楠並沒有去找胡靈兒,因爲他知道她肯定會有很多事情要想。
心中惦記着早上她送給自己的炭筆和硬紙,還有那特別的畫法,簡兮楠的嘴角高高地揚起。
等練得熟練一些之後,他要把胡靈兒給畫下來。
屋內,只剩下夏亦涵一個人了。
他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發燒,但是當他知道自己發燒的時候胡靈兒肯定是陪在他的身邊的。
動了動左手,他的左手好似還能感覺到屬於胡靈兒的溫度。
他甚至還有一種幻覺,那就是在他發燒昏迷的時候,胡靈兒好似一直躺在自己的身邊,緊緊地抱着自己。
他知道肯定是多想了,按着胡靈兒現在的狀況,會握他的手,都已經是極爲難得的事情了,又怎麼可能會跟他相擁而眠呢?
不過不論如何,她還是關心自己,在乎着自己的。
帶着欣然的笑,夏亦涵緩緩地閉上了眼睛,一覺醒來,或許一切都雨過天晴了。
只是此刻的他卻沒料到,等待他的是一個晴天霹靂。
再說胡靈兒離開涵王府之後,買了一輛馬車,雖然城門已經關閉,可是她憑着身上涵王的腰牌,讓守門的侍衛開了門,直接出了陵都城。
等到夏亦涵他們發現她不見的時候,她已經離開陵都城好遠了。
首先發現胡靈兒不見的人是簡兮楠。
爲了夏亦涵的蠱毒,重傷未痊癒的他也很累了,所以回到房間裡之後他就直接睡了。
可是不知道爲何,他睡得一點都不踏實,之前在夏亦涵的院門前,胡靈兒突然叫住他,還跟他道歉的那一幕一直在他的腦海中迴盪着。
天剛矇矇亮,他就乾脆起牀了,來到書桌前研究起胡靈兒教他的素描。
他一邊仔細地看着胡靈兒留給他的那張畫,一邊隨意地撥弄着她送給他的那堆硬紙。
忽然,他撥紙的手頓了頓,視線緩緩下移,發現在那一疊紙的中間竟然有一封信。
心中咯噔了一下,浮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簡兮楠連忙抽出信封,打開看了起來。
沒看幾行,他面色一變,幾乎從椅子上彈跳而起,快速地衝出了房門。
一口氣跑到了胡靈兒的房間,他甚至都不敲門,直接推開門跑了進去:“靈兒!”
屋內一片靜謐,在微弱的光線下,簡兮楠發現牀上的被子疊得整整齊齊,根本就不像有人睡過的樣子。
抓着信的手猛地拽緊,簡兮楠的鳳眸中滿是痛苦之色,嘴裡喃喃道:“靈兒,你竟然如此的狠心!”
她走了,真的走了……
眸子微轉,視線落在了放在桌上的信封上。
簡兮楠連忙上前拿起一看,上面寫着夏亦涵三個字。
這是留給夏亦涵的?
久久地看着信封上那娟秀的字體,簡兮楠知道自己應該馬上去找她的。
可是她留給他的信上說了,讓他不要去找她,因爲她主意已定,就算找到了,她也會有辦法再次離開的。
而且簡兮楠也知道,憑着胡靈兒的本事,若是不想讓人家找到她,她自然有的是辦法隱藏自己的。
他有想過她或許會離開夏亦涵,可是他卻怎麼都沒想到她竟然連自己都拋棄了。
她說她不想再爲他添麻煩,可是她難道就不知道,若是沒有她在身邊,他的人生就毫無意義了嗎?
當夏亦涵看到簡兮楠交給他的信的時候,整個人都呆愣在了原地。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忽然像發瘋了一般,穿着一件中衣就跑出了房間。
嗚嗚嗚,一票都木有,鴨蛋,妖兒好傷心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