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玄天賜自己動,也不能讓別人隨意碰到他,若是短針在體內遊走到危險的地方,當即就能要了他的命!
摸索到玄天賜跟前,聽到玄天賜蕭殺的呵斥聲,長青不敢再動了。
“讓本少主留下可以,但有一個要求。”玄天賜見沒了長青這個“危險人物”,又轉而對冷言秋道。
“我說你這什麼少主,都混到了任人魚肉的地步,還想提什麼條件?”陶劍坤雙臂環胸,冷嘲熱諷道。
“是誰敢對少主無禮!我殺了他!”長青尋向陶劍坤聲音的方向,怒喝。
打小就跟隨少主,還從未受過今日的屈辱。
“有本事就過來!”陶劍坤拍拍胸脯。
玄門少主都屈服了,一個玄門弟子,正好讓他也練練手。
“住口!”玄天賜不想聽人吵,越吵越煩,他已經忍着很難受,不想再受外界的任何刺激。
“什麼條件?”冷言秋也算給玄天賜面子。
“把本少主的穴道封了。”玄天賜的話一出,長青呆了。
長青看不到,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而玄天賜是格外清醒的,自己憋着不敢亂動本來就跟被點了穴道一樣像個木頭人,但是還不如點了穴道輕鬆。
點了穴道,是被控制着不能動,可自己隱忍的話就得萬分小心,需要極強的耐力,他根本堅持不住多久的,只要他一倒下,體內短針竄動正巧傷到了他的關鍵部位,就完了!
“好。”冷言秋沒有拒絕,擡手雙掌打出兩股無形的力道,直擊到玄天賜身上。
砰砰兩聲,玄天賜的穴道不僅被封,而且被封的很死,若是達不到冷言秋的功力,誰也別想解開。
“少主!”長青聽到那兩聲,驚得大叫。
砰!
又一聲,冷言秋順便把他的穴道也封了。
“把人帶下去!”冷言秋命陶劍坤,迅速滾動輪椅來到歐北身邊。
歐北直挺挺的倒在地上,沒有任何反應。
“他沒事吧?”石頭跑過來,問。
周圍的人都是看冷言秋臉色,見冷言秋對歐北的倒下不急不慢,一個個都不以爲有什麼事,何況玄天賜也不過就那麼輕輕點了一下。
“我在祁冥國,聽人說過玄門少主的一點斃命,有個大臣就因爲質疑玄天賜,當場就被點死了,大概……就是這個樣子。”歐陽銘錦跟過來,有些擔憂的道。
旁邊有人彎身拭了拭歐北的鼻息,果然沒有呼吸,驚的看向冷言秋。
“不,只是利用一種特殊的下毒方法,暫時令人沒了呼吸,造成一種假象,不知道的人便以爲是死了,下葬之後人就算沒死也會被悶死。”冷言秋不以爲然道,“先把歐北擡回去,我隨後命人尋找藥草配製出解藥。”
這玄門果真是雜手,各行涉獵,彷彿是萬能的一般,難怪被祁冥國皇室尊奉。這點倒有點像西門靖軒在東渚故弄玄虛。
冷言秋在解釋歐北的情況,周圍聽到的人不少,但是卻讓歐陽銘錦歡欣雀躍,就好像是專門對她說的一樣。
“西門駿,跟我回來。”冷言秋調轉輪椅,一邊叫着石頭,一邊向國師殿的大門行去。
西門駿,是林馨兒與西門靖軒爲石頭新取的大名,也是他的第一個大名,生活在地下城的石頭根本就不知道他親生父親是哪個,更別說是取個大名了,除非成爲地下城的勇士後被編入號,或者被克里木賜給一個名字。
“哦,師公。”石頭聽冷言秋直呼自己的名字,撓撓頭,乖乖的跟在冷言秋身後。
如果石頭之前只以爲冷言秋會用藥,會指點幾下基本功,現在親眼見識到冷言秋的硬功夫後,對他已經佩服的五體投地,明白娘那麼厲害的女人怎麼會甘心稱他爲師父,明白西門靖軒那麼尊傲的男人爲什麼會跟他交好,歐陽銘錦又爲什麼會追隨而來。
“下不爲例,否則別怪我代你娘動用家法!”
一進院門,冷言秋的臉色就沉了下來。
原來這個平時看起來一臉平靜的人也會生氣。
“師公,絕對不會有下次了。”石頭跑到冷言秋跟前,當即跪下磕了個頭。
肯定不會有下次了,除非那什麼玄門少主能跑掉再捲土重來,不過同樣的招數對付同一個人肯定不會用第二次的。
“你這小子……”冷言秋見石頭規規矩矩的樣子,繃着的臉鬆散開,笑道。
“師公……”石頭擡頭看向冷言秋。
師公的臉色變得也太快了。
“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心裡想什麼,想要糊弄師公就跟着師公好好學。”
“師公知道我的小把戲?”石頭有些不服氣的問。
剛纔,大家好像都在爲他緊張,包括師公也很在意他,那玄天賜纔想着趁機朝師公動手,疏忽了他,他纔有下手的機會。
小花招是有點冒險,但是成功了。
證明他雖然年紀小,也是能出手幫忙的。
“你說呢?”冷言秋沒有直接回答,滾動輪椅繼續向前行去。
留下石頭跪在原地,自顧起身不對,不起也不是。
“記着,以後不許再冒險行事,命只有一條!”冷言秋進屋之後,警告的聲音跟着傳出。
“師公放心,我只對娘,爹,師公還有弟弟妹妹好,對別人我會多考慮的。”隔着一扇門,石頭在外一一扳着手指道。
所以,他還是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犯了什麼錯。
“想冒險可以,讓自己成爲絕頂高手。”冷言秋警告歸警告,但也沒打算強迫糾正石頭。
其實,石頭也沒犯什麼錯,只是用他的方法在幫人。
能拿住玄天賜是意外,也是皆大歡喜的事。
“像爹那樣嗎?”石頭雙眼閃着躍動的火花。
雖然在西門靖軒跟前,他總是充滿戒備,都是源自西門靖軒身上發出的那種針對他的敵意,他不明白敵意從何而來,總要讓自己表現的勇敢一些,輸了個子不要輸了氣勢。
對抗是對抗,其實背過西門靖軒,石頭還是很欽佩他的。
他聽說,爹爲了找娘,不顧翻江越海的兇險,從遙遠的海外追尋而來,又聽說,爹孤身一人便闖入祁冥國的都城,將娘接走,順便還帶來了祁冥國的大皇子。
有這樣的爹也是他的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