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軒。”林馨兒的頭埋在西門靖軒的胸前,明明是很踏實的地方,她卻覺得害怕。
“靖軒,水月宮查到西門亥與拇指兄弟曾在五里峰一帶出現。”林馨兒道。
她只說出了這一點,沒有打算告訴西門靖軒是西門亥對林可兒下的手,說的越詳細,就越容易透露出皇甫燕衝當時在場,無端讓西門靖軒與皇甫燕衝加劇矛盾。
畢竟躲在暗處看一個女子受辱也不是什麼能夠放在明面上說的事,魔音使者大概也是顧忌這點,所以沒有站出來告密。
“還有,我已經去過太師府,給林太師點明林可兒說謊的事,他已經明白是有人暗中設局。”林馨兒接着又道。
西門靖軒的眸光在暗中微閃。
雖然說,林馨兒的出發點不排除爲了水月宮的原因,但是西門靖軒也要感嘆一下她做的及時。
他根本沒有一點關於西門亥下落的消息,而且他也不屑親自去跟林博解釋什麼。反倒是望月很“體貼”的做了這件事,將跟太師府剛剛升起的矛盾壓下。
“而且,我還告訴他是王爺找人治好了腿疾。現在,絕對有理由展給外人一個完好的軒王妃,也令林太師另眼相看他的這個女兒……”林馨兒繼續道。
“現在,我不想談論這些事。”西門靖軒用漫不經心的話語打斷了林馨兒的話,身形微動,便將她再次壓在身下。
似乎有團炙熱的火焰在黑暗中燃燒起來。
熱浪很快打在了臉上,兩張被灼熱燒的乾涸的脣貼在一起,相互允吸着,尋找滋潤的水源。
又一個淪陷之夜……
許久之後,風平浪止,炙熱的火焰漸漸褪去。
林馨兒原以爲西門靖軒會離開,不想他擁着她的手沒有鬆開。就那樣倚在他的懷中,漸漸的睡熟了。
太陽已經升得很高,軒王還沒有起牀。
楊晨在墨雅軒外焦急的踱步。
宮裡的太監早來傳旨,皇上召軒王入宮。可是軒王破天荒的還沒有起牀。
若是平日,楊晨就會親自去叫王爺,可是今日……
楊晨看了看墨雅軒裡緊閉的屋門,他沒有料到軒王會跟望月一起過夜。
原本他按照往常的習慣去書房尋找王爺,結果王爺不在,後來詢問王府裡的暗衛,才知道王爺去了墨雅軒。
早上在馬廄,楊晨就看到了那匹不知道什麼時候牽在那裡的馬,認出就是望月當着王爺與他的面騎走的那一匹,也就是說不知道望月在什麼時候已經回來了。
而王爺也在墨雅軒,他們二人在一起……
這一次,楊晨是無論如何也不敢去敲這個門了,別說是跟之前那般直闖進去。男女二人共處一室那麼久,日上三竿都沒起牀,可想而知會發生什麼事了。
不過,楊晨怎麼也想不明白,望月棄王爺奔去,回來後怎麼就沒有惹怒了王爺?他可記得昨日王爺看着望月跟皇甫燕衝雙雙離去之後憋着火氣的模樣,王爺平日很少表現出生氣,可是既然表現出來了就是難以驅散的大怒,結果竟然是雷聲大雨點小,照樣不做聲響的退掉了,甚至……太陽高高升起,還在一起共眠?
宮裡的人又來催了。
聖旨是耽擱不得的,就算王爺敢抗旨,也得讓王爺知道皇上傳召的事,否則就是他這個屬下的失職。
於是楊晨搓搓手掌咬咬牙,硬着頭皮走近那緊閉的屋門,擡手輕輕的敲了幾下。
“什麼事?”屋內傳出西門靖軒的聲音,帶着慵懶的倦意。
“王爺,宮中來旨,皇上宣王爺覲見。”楊晨在門外回道。
“知道了。”又是懶洋洋的聲音,似乎還未從溫柔鄉中甦醒。
楊晨的眉頭微微動了動,如果屋內的女人是太師府的林馨兒,本來就是嫁進門的軒王妃,王爺要與其恩愛,他不覺得怎樣,可是這個明明是水月宮的女人,王爺怎能爲其沉醉?
“王爺,宮裡的人已經是第二次來催了。”楊晨提醒道,皇上如此急切,莫不是真有什麼要事?
“知道了,你先退下。”西門靖軒依舊是不緊不慢的道。
接着響起了悉悉索索的穿衣聲。
楊晨也不好再說什麼,退走了。
屋內,陽光射進,早已驅散了夜裡的黑暗,一切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這是罕有的一次懶覺,不知不覺醒來,天已經大亮。
二人相互靜靜的對視,各自的眸子裡都清晰的映着對方的影子,他們竟然相擁着睡了一個很漫長有很舒心的懶覺,就連做的夢都是輕鬆的幸福的。
就在二人四目相視的時候,響起了楊晨的敲門聲,楊晨的聲音將他們帶回到現實。
西門靖軒坐起身,蓋在他們身上的被子便被掀起。
林馨兒的雙頰登時就紅了,連忙扯過被子,蓋在了自己的身上。
回頭間,西門靖軒就看到林馨兒緋紅的臉,像是羞答答的沒有見過世面的少女,羞靦的不敢擡眼看他。
“你還知道臉紅?”西門靖軒側身俯臥在林馨兒的身邊,擡指撥 弄着她的紅暈。
林馨兒才發現西門靖軒的聲音也可以變得這麼魅惑,雖然還是指的在那個密室裡的恩怨,但是他的語音裡已經沒了惱怒,反而像是玩味的回憶那天的情形,揶揄她的“放 蕩”行爲。
隨着心境的轉移,那已經不是他的恥辱,更像是看做一對男女的打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