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把玩具當朋友,大人拿朋友當玩具。

王小柱小的時候,北京的城市化建設主要集中在二環附近,他住的地方被成片的麥子地包圍着,春夏兩季,登高望去,滿眼的綠意盎然,一派生機勃勃。秋天便是一片金黃,風吹麥浪,宛若海洋,如果你相比日出的靜,更愛夕陽的美,那麼,你一定會愛上這秋日的麥田。當然,這是現在的王小柱回憶往昔時的感概,當時的王小柱傻不愣登,可沒這份閒心,在他的眼裡,秋天的麥子地有着另一番野趣。

現在,城市裡長大的孩子很少能見到昆蟲了。王小柱那時候最喜歡跟父親一起,騎自行車去接上晚班的母親。他們會提早出發,帶個裝昆蟲的網兜,其實就是用紗窗圍成的。那時候人們的動手能力都特強,結婚能打成套的傢俱,自行車摩托車壞了也能修,尤其是玩兒的東西,只要你說得出來用途,就有人能給你搗鼓出來。那時候大家還響應着“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革命口號,當然了,事兒都是逼出來的,一來沒錢,二來沒售後,你不響應也沒轍。晚上,昆蟲追亮,都在路燈下出沒。父子倆一路沿着路燈走,父親負責推車,王小柱專注的追逐各種昆蟲,螞蚱、蛐蛐、油葫蘆、螳螂【只要母的,肚子大】、蝲蝲蛄、蟈蟈、天牛、青蛙,一會兒功夫,網兜就滿了,其實拿回家也沒用,就是爲了享受發現和捕捉的樂趣。有一次,逮回去的母螳螂外逃了,王小柱也沒當回事兒,然後冬天供暖,母螳螂甩在暖氣片上卵囊提前孵化了,成千上萬只嶄青碧綠的小螳螂集體出動,被窩裡,鞋磕裡,桌子上,衣服上到處都是,偏偏王小柱他媽害怕這些蟲子,這可要了他的命了,每天繃緊神經,24小時待命,只要聽見老孃一聲叫喊,他便迅速衝過去消滅目標,那幾天,王小柱總覺得自己像家裡養的一隻貓。

秋天的麥子地是王小柱一羣人的野外餐桌。那裡面有巨大的可以像鳥一樣飛翔的蝗蟲,烤熟後的胸口肉極其鮮美,肉質細嫩;還有甜美的老玉米,不是現在的水果玉米和糯玉米,就是那種黃澄澄的玉米味兒特濃的普通老玉米,現在已經吃不到了;還有地裡新鮮的蘿蔔和土豆,要說,這羣孩子根本不缺嘴,都是獨生子女,哪個不是蜜罐兒里長大的,之所以說他們淘出圈了,就不能用正常邏輯分析他們的行爲,說好聽的這叫不循規蹈矩,有冒險精神,說難聽的,就是吃飽了撐的。而且,這種事兒一個人是絕對做不出來的,一羣人搭幫結夥的就敢把天捅個窟窿。

傍晚,這羣熊孩子悄悄進入麥子地,分成兩路,一路去搞葷菜,逮蝗蟲;一路去搞素菜,拔蘿蔔,薅玉米,挖土豆,然後兵合一處,點火開搓。現在時興這個料理,那個料理,擱當時,他們這叫麥子地料理,野味兒自助。得意忘形和大難臨頭總在一瞬間。爲了掩人耳目,幾個小腦袋簇在一起,在麥子地的中心地帶燃起了一把火,說起來,玩兒火這事兒也不是第一次幹,可能是被豐盛的野味衝昏了頭腦,抑或是麻痹大意了,他們沒有把周圍的麥子清理乾淨,一陣風過來,火星燎到乾燥的麥子上,“呼”的一聲,大火順風而起,火勢快速兇猛的把他們包圍了,這些孩子也算臨危不懼,紛紛脫褲子撒尿,企圖用“前列腺水槍”把火滋滅。事實證明,他們真是想瞎了心了,有的孩子褲子還沒來得及脫,火焰就竄到一人多高,而整個兒過程也就幾秒鐘的時間。王小柱一看大事不妙,提上褲子就招呼大家往外跑,這羣人被大火攆着屁股跑出麥子地,幸好他們跑得快,跑得及時,否則他們自己也成野味兒了。

一羣人頭也不回的,一口氣兒剛跑到家門口,就聽到幾輛消防車拉着刺耳的警笛飛馳而過,順着消防車的方向看去,麥子地上空火光沖天,濃煙滾滾。王小柱扶着電線杆,喘着粗氣,此時,他覺得很慶幸而心裡暗笑,並沒有閒心考慮後果。第二天早晨,升旗儀式,教導主任帶着兩個農民模樣的人出現衆人面前,不用第六感,王小柱也知道事情不妙。廢話,麥子地燒燬了將近一半,上百公斤的麥穗還沒來得及收割,就成爆米花兒了,擱誰能忍啊!當然了,這是後話。農民之所以找上門來,是看到着火後往出跑的孩子裡有穿校服的。最可氣的是,教導主任先把他們帶到王小柱面前,因爲他是這個學校公認的集“淘、壞、鬧”於一身的全合人。當時的王小柱雖然不知道火勢造成的經濟損失,但就憑着帶頭縱火這一項,就夠他們家好幾輩子喝一壺的。雖然,參與者不止王小柱一個人,甚至點火的都不是他,但他知道,這些朋友就像天上的星星,每天都看着你,陪着你,但屁用也沒有。

內心再強大的人也會做賊心虛,更何況王小柱只是個小屁孩兒。“哼,終於有機會徹底剷除這個搞事精了”……當教導主任死死盯着王小柱,嘴角上揚,邁着自信的步伐帶着農民向他走來時,他彷彿聽到了教導主任這句內心獨白。王小柱的腿開始不聽話的哆嗦,臉色蒼白,嘴脣發紫,惡汗直冒,他知道這一關必須得過去,而且只能靠自己,否則……後果他根本不敢想。他背過手,使勁掐大腿根兒,疼痛感可以讓自己保持冷靜,他沒有躲避教導主任的眼光,而是故作姿態的迎面回擊,彷彿誰先含糊誰就輸了。兩個農民在教導主任再三的“耐心”提示下,圍着王小柱轉了半天,琢磨了半天,嘀咕了半天,最後明確的表態,那羣人裡沒有他。此話一出,教導主任反而有點兒上臉了,遂斬釘截鐵地說,“如果沒有他,那肯定不是我們學校的學生乾的!我們這兒都是聽話的好學生。”

此事,後來不了了之,說起來,王小柱真得感謝那兩位時代養育出的樸實的人。擱現在,“樸實”已經變成一個形容詞了,說誰“樸實”都有點兒罵人的意思,就算是應該“樸實”的農民伯伯,也難免不會指鹿爲馬,找人背鍋。王小柱祖墳冒青煙,逃過了一劫,但這厄運並沒有消散,轉而降臨在奶奶身上。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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