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特殊時期麼,再說他現在人跑到什麼地方去了我都不知道。而且我已經和他們解釋過了,向日都不會誤會我的。你不是早就知道,還說什麼?跡部,別告訴我你現在要找我算賬啊!”
“本大爺就是要算賬你要如何?”一手握着我的手,一手摸着淚痣,很是危險啊。
確定周圍沒有,踮起腳尖,在他脣上印下一吻,“這樣可以原諒我了嗎?景吾~~~”
跡部大爺很不滿足,“就這樣?”
我惱了,甩開他的手,瞪他,“你還想怎樣?”
他把我按在樹幹上,捧着我的臉,張嘴就咬。
回寢室的時候,被八千草好生嘲笑一通,我找了鏡子才發現,已經腫了···混蛋的跡部,小心眼兒的男人。以後,以後還是不要惹到他了。
集訓第四天,全體學員開會,就連我們這一堆打雜的志願者也跑不了。
菊川和伊田臉上明顯有着興奮,青學那邊也如同打了雞血似的,那個和榊監督站在一起的男人。怎麼回事?
接着榊監督就宣佈,有他旁邊那個人,手塚國光,擔任龍崎組的臨時教練。
真是個爆炸般的消息。
他只是個國中生吧,真奇怪呢。龍崎教練極力推薦的人,也許吧,有幾分才能,但那也只是在網球上,能在和執教相提並論嗎?這可是兩個完全不同的領域,或許有交疊。
胡思亂想之際,突然見夏實的目光毫無掩飾的直視過來,我笑着和她點點頭,沒再管。這些天她對我態度,與其說視而不見,倒不如是在試探。偶爾說起一些奇怪的話,我沒反應過來,她又對我道歉了。
倒是那個一直像個小白花的白井,讓我覺得意外。她和伊田,似乎還是好朋友啊,兩個人親親密密在說什麼,完全沒有尷尬或者不再在。
菊川的目光從始至終都落在手塚身上,就沒有移開過。
結束之後,白井在伊田的鼓勵之下,上前,雖然還是有些害怕,卻能鼓起勇氣,柔柔地道,“柳生同學,我們可以談談嗎?”
如果說只有白井一個人,我不介意,不過她身後的伊田,卻讓我避之不及,當下便拒絕她,“不好意思,白井同學,我和八千草還有約,現在可能沒有時間。”
白井雖然很失落,卻出乎意料的甚解人意,“沒關係,柳生同學,那下次吧,我真的希望我們能好好聊聊,化解我們之間誤會,不要影響到網球部。”
我和善地笑笑,拉着八千草就走。
伊田這種沾上就甩不掉的人,還是不要招惹的好。
龍崎組的組員們開始挑釁心的教練,挨個挨個搞得像車輪戰似的。其他兩個組的組員們也去看了,特別是跡部和真田,兩個人彷彿很上心。
晚上跡部來找我的時候,想我充分地表達了這種想要與手塚再次一戰的欲/望,“手塚的手我而傷,我想要贏得那場比賽的勝利,手塚即使堵上青學的勝利也和我比賽到最後,雖然最後我贏了,卻因此讓我無法超越他。”
我能感覺到跡部的不甘,那場比賽從頭到尾,我都看着的。
握着跡部略顯激動的手,我想這種時候應該支持他吧,“我知道。所以,跡部前輩,加油吧。”
當天晚上,志願組的同志們興致高漲,爲手塚的迴歸舉辦了歡迎會。
跡部等人獻唱,原來跡部唱歌也那麼好聽啊。難得,下回出去玩兒一定要他唱個夠,身爲女朋友的我居然不知道這樣的事,失敗啊。
乾貞治表演了魔術,一杯空玻璃杯被白布蓋着,揭開白布,居然凸顯一大杯綠油油的奇怪**。看着就讓人覺得喉嚨不舒服得很。
特別是乾貞治還咧着一口白牙,像狼外婆一樣勸說我們嘗一口,大家敬謝不敏,稍稍沒點定力的都跑得遠遠地。倒是一臉笑容的不二週助,卻欣然接受。
八千草總結道,“青學的怪人真多。”
我同意。
接下來就是幾個小節目了,大家都爲手塚的康復送上來祝福。就在節目結束的時候,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出去的菊川突然推這個大蛋糕回來,上邊寫着祝福語。
菊川笑容就像被蜜糖水泡過,“歡迎回來,手塚。我們等你很多久了。”
這一刻,饒是冰山也融化在美人的人繞指柔,手塚終於露出個千年難得一見的笑容,擁抱菊川,“謝謝你。”
越前君被無良的前輩們退出來,臭小子壓壓帽檐,很是臭屁地道,“部長,kiss吧。”
冰山手塚立刻收斂笑容,懷裡還抱着菊川,出口的命令卻是毫不猶豫的,“越前,繞操場跑二十圈。”
貓眼小朋友立刻不幹了,“部長還MADAMADADANE。”頓了一下,指着桃城君菊丸君,“部長他們呢?”
手塚黑着了,大手一揮,“全部繞操場三十圈。”
一片歡聲笑語。
跡部站在我身邊,牽着我的手,我們相視一笑。穴戶和鳳雖然坐着,可是桌子底下的手也是十指相扣,緊緊相連。
歡迎會被粉紅色的泡泡瀰漫。
歡迎會結束,我一個人走在黑魆魆的樓道,整棟樓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只有我的腳步聲在空氣裡迴盪。
這棟樓是專放器材的地方,這個點上,已經沒有人出沒。就算有點動靜,也不怕被人看見。
我從一樓走到二樓,那個人還是不現身,慢慢地想起一真奇怪的旋律,像贊歌,在靜謐的空間裡顯得格外詭秘。
裝神弄鬼,這次來的不是克萊斯曼。瞬間警惕起來。事情有變。
突然距離我十步的地方一道黑影閃過,我立刻追了過去。
那道黑影一直在前邊跑,卻像是沒有目的似的,跑了不遠,就引入一扇門後。
我幾步過去,推開大門,這件裝滿鍛鍊器材的地方本該是空無一人的,然而,卻見到兩個人,“跡部?還有,真田,你們怎麼會在這兒?”
他們亦是詫異的看着我,跡部道,“這麼晚了你來這裡幹嘛?”
我突然看見那道黑影直襲真田,“小心!”
來不及了,真田還未回過頭,就直接被一記手刀砍暈在地,倒在黑影的腳邊。跡部直接將我護在身後,極其戒備地看着那邊。
說不上是鬆了一口氣還是更沉重,那道身影停住,人的輪廓凸現出來。一雙瓷白圓潤的手伸出來,摘掉黑色的披風。
“幽木薰!”我沉了沉眼神。
幽木薰還是那樣溫和的眉眼,臉色卻和手上的顏色一般,瓷白,圓潤,閃爍着光澤。
跡部也聽我一說,便立刻拉下臉,瞪着眼對我道,“等完了本大爺再收拾你。”
“我怎麼知道他還在這裡,死不肯走呢?”
幽木薰倒是一如既往的很有耐心,等我們說完了,他才慢慢開口,“今天本人受克萊斯曼之託,帶寶生你去一個地方。不相干的人,還是不要參與了。”他的眼睛是看着跡部的。
我在猶豫,這樣的事,最好不讓跡部摻和進來,可是,跡部把我看得死死的,“你再敢拋下本大爺試試!”
我不能不顧跡部的感受。
於是道,“如果是斐墨的事,我早就給了答案了。斐墨是絕無可能成爲血族的。你可以走了。”
幽木薰未動,笑道,“斐墨的事已經是鐵板釘釘了。克萊斯曼讓我來,不過是請你去觀禮。你大可放心,斐墨將來在我們家族的地位,只會在Casanova之上,親王之下。現在,希望在下有這個榮幸,能成功地邀請你。”
“你們做了什麼?斐墨絕不會答應這樣的事情!”看着那張溫和的再也控制不住,揮手就是一巴掌,他的嘴角瞬間浸出血絲。手上的觸覺,如同死屍一般冰涼。
我禁不住後退,“幽木薰,你居然墮落成這樣!”
幽木溫和的面具終於有了裂痕,滿是嘲笑與諷刺,“區區幽木,怎勞煩你掛心。寶生還是與我去吧,不然,”他擡起腿踩在真田背上,“我可不能保證他能完好無損。”
跡部站出來,“卑鄙!”
“我是卑鄙,那又如何?現在只要寶生能跟我走就是了,手段如何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說着又笑了,滿是悲涼,眼裡的瘋狂讓人不寒而慄,“如果我現在踩的人是你,寶生說不定馬上就應下來了。寶生,如何?”踩着真田的力道又重了幾分。
不能讓真田出事。這是肯定的。
斐墨也不能出事。這一趟必須要走。
“跡部,我要出去一下。你——”
跡部強硬道,“你休想丟下本大爺!”
看着跡部認真的眼神,也好,提前瞭解我的世界,今後也就不用那麼辛苦。而且,幽木眼裡的瘋狂——跡部不是真田,他在這裡不會出什麼事,可是跡部·····我不敢賭幽木薰的善良!
上前拉着跡部的手,道,“我們一起去吧。”
跡部是個很有見識的人,他的家世給了他足夠的眼界,但是,畢竟只是普通的商人,再多的見識,也不能觸及到我們這個世界的根本。也許或多或少聽說過,卻沒有真正知道。
當他來到京郊的地下城堡的時候,那一羣羣暗夜的嗜血種族毫不掩飾他們對鮮血的渴望,目光裡全是貪婪。
跡部被驚到了,可是卻只是說了一句,“本大爺的美學,從來沒有如此不華麗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