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到賣場出門的時候,被跡部抓到,
——跡部把我抓進車裡,撲過來按住我,咬牙切齒,恨不得從我身上咬出幾兩肉來。“你躲得好哇!”
躲?我躲什麼?我可是一直都呆在公寓裡面,除了迫不得已到賣場,我就沒出過方圓五百米。
“前輩,我一直都在家裡的。”我很委屈的好不好。
聞言他卡着我的脖子卡得更緊了,“本大爺把整個東京都翻遍了,你的影子都沒見着,你還敢說一直在家裡?”
我被他勒得出不了氣,漲紅了臉。
他看我掙扎,有所鬆動,一鬆動人就湊過來,低頭含住我的脣,然後,一用勁,我的嘴脣就破了皮了,滿嘴都是鐵鏽的味道。
如此一來他心情就更好了,一手攬着我的腰,一手按住我的後腦勺,舌尖頂開牙齒,**,不肯鬆口。
慌亂中哆哆嗦嗦把手機電池取出來。
有的竊聽器,就算關了機,但是有電源就能夠運轉,雖然覺得手機上應該沒有,可防着點還是好的。
我在這兒糾結,卻惹得跡部不高興了。這傢伙,有時候真的很任性。
脣上又是一痛,我不幹了,直接把他推開,“你屬狗的是不是?”手背抹過嘴脣,上便全是血,這的吃多少靈藥才能補回來啊,心疼死我了。
“接吻都不專心,本大爺肯吻你,那是你的榮幸!再敢三心二意,本大爺饒不了你。”
“是是是!您大爺的,都聽您的。”
跡部這下高興了,抱着我,吩咐前邊的人,“去幻紫玫瑰苑。”
我趕緊阻止,“不用了,繞着東京城郊開吧,還要回來。”
跡部鬆開手,看着我,良久,才道,“聽她的。”
他雙手環抱,眼神那是一如既往的驕傲,“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我還在猶豫要不要告訴他真相,到底抵不住他凌厲的眼神,還有要沒讓他滿意,我還能會公寓嗎?
當然肯定是,不能。
於是乾脆挑簡單的說,“其實我覺得吧,我身邊一直有人盯着,雖然不知道目的是什麼,不過既能夠不動聲色地拍了那麼多照片,還能和竹內勾搭上,然後通過竹內讓你的母親大人親自出面,肯定不是一般的惡作劇。”
“這種事情本大爺早就知道了。”言下之意,就是這不是我這些天窩在公寓裡不出門的理由。
我噎住了,有時候戀人太聰明真不是件好事,一點都不好糊弄,“還記得我前些天和你住一起的時候嗎?那日子我幾乎天天做噩夢,也不知道是爲什麼,回了公寓就好了很多。好像有人在推動一切,讓我離開公寓,然後又利用你的後援團不得不回到公寓。繞這麼大的圈子,好像在告訴我這僅僅是一個警告。而且,而且——”他目光灼灼,神色凝重,見我猶豫,下巴微揚,我嚥了咽口水,還是老實交代了吧,“那天,那天遇到你的母親大人的時候,我腦子裡涌現了很強的殺意,下了車見你們,全是血紅色的一片······”
“所以我想,那個人應該是想讓我呆在公寓。如果我有什麼動作的話,說不定下一個人出事的人,就是你們。”
“我不知道背後那人的目的,不過大概也知道他是誰,現在和沈瀾尋他們周旋着,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挑明瞭——畢竟我只是一介普通人,無權無勢,也沒能力,根本不能和他們死磕!”
跡部大爺就活了,“你當本大爺是什麼人?這個時候,你寧願自己面對,也不肯告訴本大爺一點真相,本大爺在你眼裡就這麼沒點擔當?寶生,我雖然從來不問你,爲何你明明是柳生瞳,卻依着沈桑他們叫你寶生,爲什麼你比起自己的親人,更親近沈家兄弟,也不問你和其他勢力有什麼瓜葛,可是——別把本大爺當傻子!”
跡部咬牙切齒,惱羞成怒,對着我一陣噴口水——當然,跡部教養良好,不會幹出這麼粗俗的事,即使怒極了,也控制着自己的行爲——良好的教養果然是很必要的。
我縮縮腦袋,感情我做得事兒全在別人的眼裡,不過平日裡不說,我還真當他們什麼都不知道。
還是小看了人!
當然,這樣的事還是不能招兒,一招兒事情就大發了,就算別人知道我也只能咬着牙不鬆口,“你不是還要應付你的母親嗎?我能在這個時候把這麼不靠譜的事情和你說?這一切都只是沈瀾尋的猜測,他的身份比較特殊一點,所以纔會往他們那個世界去靠!”
“至於你說的那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自從醒過來,記憶就完全喪失了,這個時候哥哥爸媽又不能經常陪着我,反而是沈南歌,他一直悉心照顧,雖然嘴巴壞了一點,但那個時候,我真的只以爲他纔是我的親人。後來又在立海大發生了那樣的事,我······”消音了,此時無聲勝有聲,古人誠不欺我。
跡部隨着我說的話,臉色也稍有緩和,不過馬上便翻了臉,“我倒是忘了,你還爲了立海大的幸村幹出那樣的事,”臉色猙獰,“怎麼就沒一下子把你摔沒了?留着也禍害別人。”
跡部大爺不好哄,費盡口舌和他說好話,他纔沒那麼大的脾氣,又和他說了些沈瀾尋的分析,跡部花了一會兒的功夫就把我說的事情吸收乾淨了。
不過,饒是他能理解我的意思,也明白我的苦衷,卻沒有打算放過我,拉着我狠狠警告一番,讓前邊那人繞城兩圈的,才肯放我回大賣場。
我千叮嚀萬囑咐,告訴他在我沒有主動聯繫他之前,千萬不要來找我,就算路上看見我,也要當沒看見一樣,所以在咖啡廳那日,他才見到我轉身就走。
只有我看得明白,他輕輕掃過我那一眼,是怎樣的驚濤駭浪,恨不得把我淹沒,卻因爲我之前說的話,硬生生停止腳步。這才騙過幽木,讓他開始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