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玩不轉足智多謀的冰帝天才忍足大爺,我還玩不轉你沈南歌嗎?玩笑,自從我把你沈南歌從一羣小蘿蔔頭裡面跳出來,我就知道你是什麼德行!
別的我也沒廢話,只給沈南歌掛了個電話,道,“如果你還想喜歡忍足,就幹勁和他聯繫;當然,如果你喜歡老匹夫們的提線木偶,那就窩着吧。反正我們隔着十萬八千里,我怎麼努力也不能把你拽回來。”
沒錯,提線木偶。
老匹夫們在長老會閒着蛋疼,於是培養了一批足以媲美禍水的男男女女,往自家人牀上送,互相送,給上司送,有時候還給別的家族送。
那羣人,位置微妙,混得好,指不定就是下一任的長老,混不好,那比街上的流鶯還不堪,命運千奇百怪,不乏這種造化的神人,但是——在你們都混出息之前,還得聽自家老匹夫的吩咐,殺人放火也好,傷天害理也罷,只能服從,不然就只能抹殺。
他們即使有着再大的野心,也只能掖着藏着,生存面前,一切都只是浮雲。等出了頭,那些個看他們不順眼的人即使咬牙切齒,也只能忍着,絕不會撕開這一層遮羞布。老頭子們也會有默契地閉嘴,切斷一切聯繫。
但那是在你出了頭之後。
現在社會裡,各種各樣的陰暗面都藏在光鮮亮麗的表皮之下,穿着衣服大家翩翩有禮,脫了衣服,誰管你男盜女娼。
誠然,他們的手段不那麼光彩,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爲了生存,沒有什麼不能做的。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我這麼好的運氣,有個彪悍的老媽。
在這些人眼裡,沒有伴侶的沈南歌就像塊空燒肉,要多有人就有多誘人。老匹夫們當然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默許手下的少女少女們出頭,有時候還會幫上一點點小忙。
沈南歌也是脾氣大,“我這裡都急得上火了,你就不能別給我連亂成嗎?”
“瞧你那點出息,你要潔身自好一點,最低標準也得跟千旭一樣,你能被他們圍追堵截還沒人給方便?你就活該!我告訴你,忍足這裡已經等得不耐煩了,你要是再不上點心,他要對你冷了,可別怪我沒提醒你。當然,如果你完全沒放心上另說。”
我心道你要真這樣,我估計就沒什麼好果子了,忍足哪裡我還欠着人情呢。雖然這人情不徹底,砸吧砸吧嘴,就憑着他和跡部那關係,我也能不能賴了去。
頭疼。
早知道就不該查收他們的事,到最後我搞得兩頭不討好。
我自己都一身麻煩還沒解決呢。
“老匹夫是想權力想瘋了。他們也不掂量掂量,就算你沒了消息,荊家多少人看着呢,嫡系滅了,旁系可大有人在。不過是個過度罷了,還敢和小爺我拿喬,找死!”
我挖挖耳朵,“人家沒跟你拿喬,那是在賄賂你,賄賂懂不懂?你趕緊辦完事,完事兒了就回日本,我總覺着你一個人在荊家,是在有點危險。不知道沈瀾尋怎麼想的,居然把你推進狼窩。”
“滾!”惱羞成怒了這是!
“行了!如果遇到千旭,記得幫我扇他,以前是在對他太好了!”
“荊寶生!”
“哎!聽着呢,甭叫那麼親熱人家和你不熟。”
“死吧你!”
估計該吐血了,行了,別逗樂,說正事,“這幾天有結果沒?斐墨到底出什麼事了?”
電話那邊傳來一陣深呼吸,然後便是極勉強的聲音,“只知道斐墨一直和Casanova在一起,旁人根本沒機會接觸。”說着便正常了,好在開始比較可靠的,關鍵時候不掉鏈子,“最壞的可能,斐墨被他們軟禁了。”
“我身上的契約根本沒反應。”安全問題不用擔心,只管人生自由,這個也夠我們喝一壺的。荊家的掌事們還沒受過這麼大的侮辱,穆安也不敢這麼做的。
“穆家那位還在閉關,文宸月倒是很積極,穆家的幾個附屬家族都拜訪了一通,端着未來主事夫人的架子。”沒出來蹦躂就好,這些個人,都是我惹不起的。文宸月只要不涉及穆安就好,一點有點瓜葛,那就是一終極毀滅性武器。
“你小心點,玩不轉了就回日本。我還是有地方給你住的,別流落街頭了,啊!”
“荊寶生!”兩次了,不知怎麼又愉快起來,“沈瀾尋還沒和你說?”
說什麼?你們倆還不能有點貓膩?
身爲你們曾經的頂頭上司,我自然是有我的度量的,纔不跟曾經鼻涕眼淚齊飛的膿包計較,“掛了!”
掛了電話一擡頭,就見幽木靠在門框,烏黑的眼珠,目光誠摯,看着就讓人覺得情深意切,不過想起那天出他門的妖嬈女人,我暗暗咬了舌頭,不要被皮囊騙了。
“我餓了!”他說。
我煞有介事翻翻日曆,很高興,“今天不該我出門。”
他哼哼,“有時間打電話?沒時間出門?”
“我啃乾糧。你自便。”這人就是蹬鼻子上臉的那種,沈南歌他們在的時候還好,不在了,他簡直就是本性暴露,一點也不跟我客氣。
我時時刻刻得防着,他在我身邊裝了什麼機關,一不小心就給他聽了什麼去看了什麼去,實在是防不上防。
也不知是不是那一次和我去找沈南歌受的刺激,他對陣法的運用從開始的艱難晦澀,一日千里,隨時隨地都能弄個小陣法出來給我添堵。這其中聽竊尤甚。
我真不知招了哪尊大神的青眼,遇了這麼個貨,太不好對付。
翩翩一開始我還有求於他,現在——也還是有求於他——手上的鏈子到現在也沒取下來,靈力在一點點恢復,速度不快,但每天感受到身體裡的命脈被浸潤的感覺,很美好。美好到不得不忽視幽木的那一點點小小的“瑕疵”,陪着他耗。
他果然自便,轉身就走。
不多時,他家的門鈴被按響,又一妖嬈女子提着適合翩躚而至,那臉蛋兒,那身段兒,是在沒的說。我想說他是不是山珍海味吃膩了,才挑上我我這青菜蘿蔔的?
貌似這幾日我已經把他惹得不能再惹了。炸毛了也該吧?
事實上,幽木的脾性比我預想中要好上太多。
不過,今天這位,是不是呆的時間太長了,我在家裡玩累了睡覺了都沒聽見隔壁開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