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真田弦一郎是在一個陌生的環境醒來的,但身邊躺的人可不陌生,畢竟從他一來這裡就一直跟在她身後,現在的情況,不用說,他也明白昨晚發生了什麼,真田弦一郎閉上眼睛,他想他現在最需要的是好好回想一下,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隱隱約約記得自己一生氣把山村□□打暈了之後就更加神智不清了,搖搖晃晃的應該是下意識就走回到了這裡,至於原因,到現在這個地步,他不會不明白,他還記得自己好像跟柳言優有過一段對話,具體內容他是記不清了,只有一點他記得最清楚,他最後徹底喪失理智是在柳言優說了“我願意”之後。
真田弦一郎醒了不久,柳言優也睜開了眼睛,兩個人就這麼相對無語的躺在牀上,真田弦一郎環着柳言優一直沒有放開,房間裡的氣氛沒有尷尬,還飄着一點淡淡的溫情,怎麼說呢,大概是兩個人都太理智了,所以,很糾結的,誰能想象兩個十幾歲,未成年的孩子,躺在牀上討論婚姻,家庭,孩子和未來。(茄子因爲太糾結,所以卡文卡掉了•••••o(∩_∩)o…)
真田弦一郎儘管嚴肅,但還是很紳士很溫柔的,當然,這不是一般人可以看的出來的。不信,那你們說,真田弦一郎去浴室放溫水,再把言優抱過去泡澡的行爲不溫柔?難道真田試圖爲言優做早餐的行爲不賢惠?雖然失敗了,還把煎鍋給穿了個洞,不過沒關係,反正言優家的廚房是用來當擺設,偶爾才燒個水,而且後來他還是去買了言優最喜歡的早餐了不是。可見,真田弦一郎真的是個面冷心熱的人啊。
或許這兩個孩子是成熟過頭了,冷靜的過分了,發生了這種“人命關天”的事,這兩個居然還能像之前一樣生活,除了現在真田弦一郎不再走在柳言優身後而是跟她並肩,與之前的生活並沒有什麼不同。
當天真田弦一郎跟柳言優一起回到鎮長家的時候,鎮長伯伯他們說山村□□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說實話,真田弦一郎覺得鬆了口氣,他已經不知道該拿那個瘋狂的女人怎麼辦了,現在不在了最好。之後的生活就是這麼一直持續下去,很平淡,但兩個人卻像一起生活了多年的老夫老妻一樣默契,淡淡的幸福和滿足。要是這兩隻就這麼幸福下去,那麼這篇文就可以完結了,作者會允許嗎?當然不會,不過,茄子不是後媽,不會虐的。所以,在過了一個多月的幸福生活之後,一個電話,改變了原本的軌跡。
真田弦一郎已經在這裡呆了一個多月了,他本來就是來做暑假修行的,不管怎麼樣都到了他快回去的時間了。這兩天真田弦一郎和言優都很沉默,雖然真田不知道原因,但言優不想去日本,這一點他很明白,言優也明白,她不是不想去日本,只是不想找麻煩而已,而且,柳生言優遺留的感情還在排斥着那裡的一切。日本,對她來說就是麻煩的代名詞,可是現在,好像無論如何都躲不過去,看看窗邊拿着書一臉沉思明顯沒在看書的人,柳言優做出了決定,日本,雖然麻煩,卻比不上這份珍貴的感情。只是,對不起了,柳生言優,可是,你也想要一份這樣的感情的吧。
言優雖然知道很多事,但不管是柳言優還是柳生言優喜歡的就只是古文物而已,看的書雖然多,但畢竟是閱歷少,所以,當山村□□趁着真田弦一郎不在的時候來找她,並告訴她,真田家不會接受她這樣一個沒地位的不知廉恥的中國媳婦,真田弦一郎一定不會帶她回去的。言優知道這個叫山村□□的人只是在挑撥離間,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就沒再理她。山村□□丟下一句
“你不要不知好歹”惱怒的走後,言優就陷入了沉思,有些事情,她要再好好想想。
真田弦一郎打了個電話回家,想說一下言優的事,沒想到會得到奶奶要動手術的消息,雖然不是什麼大手術,可是奶奶已經很老了,就算是一般的手術也可能會出現意外,這種時候明顯不適合提言優的事,真田弦一郎只想一下就決定先回去,等家裡的事解決了再把言優接回去,正好,這段時間,可以讓言優好好思考一下去日本事。他不希望言優以後的生活只有他而已。
柳言優看着真田弦一郎一臉抱歉的說家裡出事了,需要先回去一趟,沉默了一會,“很嚴重嗎?”
“嗯,”真田弦一郎帶點憂心的語氣說,“我奶奶病了,要動手術,老人家的體力,不好說,所以,我想先回去看看。”
“什麼時候走?”
“後天就走,你••••••”
“我沒關係,家人比較重要,你先回去吧,我會等你的。”
“好吧。”真田弦一郎雖然看出柳言優有什麼心事,但以爲只是擔心他,也沒多想,只讓她不必擔心他,最多半個月,他就會回來。
說好了半個月,結果,過了一個月,已經快三個星期了,還是沒有真田弦一郎的消息,柳言優思考了半個月,也沒有下定決心該怎麼辦。如果她只是柳言優或柳生言優就好辦了,可現在,雖然是以柳言優的精神爲主,但柳生言優留下來的記憶,情感還是影響到她了,不然,柳生家的人雖然麻煩,但不難解決。言優實在是下不定決心,再加上,她現在有點覺得之前的感情雖然真實而平淡,但好像有點太草率了,先不說她這個前世已經快三十的人對感情卻完全空白,就是,真田弦一郎恐怕也沒有真正瞭解他們之間的感情,只是憑着之前的好感,再加上那件意外,他們才走到一起。不然,柳言優絕對有理由相信,在真田弦一郎結束脩行之後,他們之間最多隻是帶着淡淡的朦朧的感情在這裡分手,之後,也不會有什麼交集。
之後,在真田弦一郎三天沒有聯繫她之後,基於某項原因,柳言優第一次主動打電話給真田弦一郎,只是沒人接聽,言優思考了一下,發了條短信給真田弦一郎,表示她會等他三天,三天之後,以後要再相見就要看緣分了。
三天,說快不快,說慢也不慢,這三天,言優還是沒有真田弦一郎的一點消息,三天過後,沒有等到真田弦一郎的言優一個人拿着行李離開了這個小鎮,就跟來的時候一樣。她很明白山村□□當時說的話肯定是挑撥離間的陰謀,真田弦一郎也不是那種人,一個星期沒聯繫她肯定是家裡出了什麼大事。可是,對猶豫不決的柳言優來說,這是個藉口,是暫時不去日本的藉口。也是給她和真田弦一郎堅定自己感情的時間,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回去,不過,可能會過很長一段時間了。
日本,東京,某醫院
“弦一郎,回去休息吧,你已經陪了奶奶一星期了,醫生不是說過奶奶已經度過危險期了嘛,不要太擔心了,沒事的。”真田美智子安慰着疲憊的兒子,“過兩個星期就開學了,你要好好休息一下啊。”
“嗯,”真田還是冷着一張臉,沒什麼表情,但眼裡還是流露出擔心,奶奶做完手術已經快五天了,還沒有醒,雖然醫生說已經度過危險期,還是讓人不放心啊,“我不會鬆懈的。”
回到家裡自己的臥室的真田弦一郎,看到桌上書桌上的手機纔想起來已經一個星期多沒聯繫過言優了,這段時間一直在醫院陪奶奶,真田弦一郎拿過手機,上面有兩個未接電話,一條短信,都是言優的。看完短信的真田弦一郎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表情,這條短信是四天前的,如果言優說的是真的,那麼現在,她應該離開那裡了吧。難道只是因爲他一星期多沒聯繫過她嗎,還是因爲自己沒有兌現承諾在半個月之內回去?他不覺得言優是那麼膚淺的人。
簽證還沒有過期,真田弦一郎一聲不響的準備好護照,身份證,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回去看一下,也許,這只是言優的一個玩笑。可惜,等在那裡的只有一封信,裡面言優寫了山村□□跟她見面的事,還把山村□□對她說過的話也寫在了上面。言優雖然不相信山村□□的話,但利用一下還是可以的。
真田弦一郎什麼也沒說,他知道山村□□的話對言優來說只是個藉口罷了,看的出來她並不是不喜歡自己,那麼,到底是爲什麼?畢竟是才十幾歲的孩子,再成熟也只是孩子而已。只是把言優留下的一些東西帶回了日本,大家雖然對他去中國的行爲表示極爲高度的熱情,可是,面對真田弦一郎比平時冷上十多度堪比兩極的表情,誰都不敢開口。只是,以後,立海大再也沒有真田弦一郎的後援團什麼的了,山村□□也莫名其妙的退學了,誰都不知道爲什麼。只在文太他們偶然問起的時候,仁王一臉神秘的說了一句,“弦一郎畢竟是真田家的繼承人啊。”只有柳生和幸村瞭然的微笑,其它人還是不明所以。
兩年後,中國,某月老廟
一個穿着綠色連衣裙的少女坐在廟祝身前聽他解籤。
“本來按姑娘的生辰,這一生應該是沒什麼姻緣的,而且,說句不好聽的話,看這個生辰是夭折的命,看來姑娘應該是有什麼奇遇,”廟祝嘖嘖稱奇,這種命相真是太神奇了,百年不遇啊,真想知道是爲什麼,不過,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可是會折壽的啊,“現在對於姑娘你來說,雖然不可說是脫離了三界六道,不過,這個世上的命運什麼的對你不再有約束了,姑娘所求的一切,都要看你自己的選擇。”
綠衣少女若有所思,本來她來求籤也只是試試而已,看來,這個廟祝是真的有點本事,一切看自己的選擇嗎?綠衣少女謝過廟祝之後,沉思着往回走,慢慢的有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