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溫情巴西之旅

俗話說, 是可忍孰不可忍,忍無可忍,無需再忍。蜜月對他們來說就是放下所有的事好好放鬆的一段旅行, 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但是, 這也不代表他樂意看到自己的新婚妻子, 整天在另一個男人身後跟來跟去, 還聊得非常開心, 連他這個丈夫都丟在一邊,即使知道他們並沒有什麼其他意思。

真田很好的發揚了以前的在廣大人民羣衆之前的形象,很好的讓外邦之人也見識了一下什麼叫黑麪神, 而且還有向冰山發展的趨勢。李悅的擔憂被言優輕飄飄的一句,這是他正常的表情給駁回來啦, 別人的私事他也不好太說, 況且, 這幾天言優再廚藝上的特別已經激發了他的好奇心,詢問一下是禮貌, 既然人家不想說就算了。於是,兩個人繼續廚藝的交流,留下,有一次被他們忽略掉的真田弦一郎,臉色更黑的站在兩人身後, 比貞子上身還要黑暗的表情。

只待了不過兩三日, 真田弦一郎就以原來的計劃爲由提出要離開這裡了。當然, 其實他們原本根本沒什麼計劃, 只是說喜歡哪裡就在哪裡多待一段時間, 等兩個月後,再回日本。原本以爲言優會拒絕這個提議的, 誰知道,當弦一郎躊躇着提出來的時候,言優眨了眨眼,爽快的同意了。害得真田弦一郎一時間有點意外的楞在那裡,不過,還是馬上去定了第二日的機票,心情突然好了很多。

第二天收拾好東西,他們就去了機場,送行的人,只有李悅和管家。畢竟難得遇到這麼聊得來的人,和李悅交歡了聯繫方式之後,言優邀請他兩個月後,或是什麼時候有空可以來日本找他們什麼的這樣聊了幾句,待在一邊的登機口等待的是雕塑般的真田弦一郎童鞋。

看着遠去的飛機,李悅覺得自己的這趟工作接得還真是不虧,反正接下來,也沒什麼事要做了,就乾脆去日本整修一下好了。長年漂泊在外,聽起來瀟灑,事實上這也是很無奈的。他本是中國人,卻在自己的祖國沒有了家。如飄零的浮萍一般,累了,卻不知道在哪裡休息。也許,去日本,也是個不錯的主意,有言優這麼有趣的人在的地方應該會很好玩吧。決定了,回去就辭職,然後去日本,把那裡當成休息的站點,也還不錯的。他沒想到的是,這段日本之行,帶來的還有一段意外的姻緣。世事就是如此的奇妙,而令人莫測,就是如此,才令人着迷。未來的事,誰看得懂呢。

而在另一邊,前往下一個蜜月地點巴西的兩人並沒有什麼事發生,還是像之前一樣,言優靠在弦一郎身上開始閉目養神,而真田弦一郎,看着言優,眼裡有氣憤,但更多的是無奈,是寵溺。莫可奈何的嘆口氣,稍稍收緊了懷抱,也閉上眼睛開始休息。這幾天,他休息的可不怎麼樣。也許,去看看早在大學時期就回了巴西的桑原,跟已經是職業選手的他打場網球是個不錯的注意。

到了巴西,桑原早早地就等在了機場,剛下車就發揮了巴西人的熱情,激動地衝上去抱住了曾經的副部長。真田弦一郎也突然沒反映過來,等反映過來的時候,“胡狼桑原,揮拍一百下,訓練加倍。”完全是下意識的反映,兩個人都楞了一下,隨即笑了。難得的真田弦一郎臉上也有了,可以讓人看出來的笑意,當然,這和言優這幾年的柔化分不開的。雖然只有一瞬間,但也足夠胡狼桑原驚嚇地說不出話來。相視一笑,都想起了年少時那段一起奮鬥的時光,淡淡的溫情瀰漫着。

其實,就當時立海大那幾個正選當中,胡狼桑原雖然不管在外貌上還是在別的地方都比不上網球社的正選的任何一人,除了那一手並不是特別突出的球技。不過,他卻是最溫柔的,是真正的溫柔。不像柳生比呂士和幸村精市身上的,看似溫柔,其實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看人家當時能照顧好丸井文太和切原赤也這兩隻幾乎永遠都長不大的就知道了。

而現在,胡狼桑原,不,應該說是,傑克依然細心溫柔。以前敬重的副部長來了,當然沒有讓人家去住酒店的理由,已經是小有名氣的職業網球選手的傑克同志,買個一兩棟房子的錢還是有的。早就算好了時間讓自己的妻子,把東西都準備好。先讓真田弦一郎和言優去洗漱了一番,特意比往常要遲點開飯,就是爲了讓他們多休息一會。那天晚上,巴西特色的晚餐,吃得賓主盡歡。

傑克的妻子本來是日本來的留學生,很簡單的英雄救美的戲碼,雖然老套,卻很經典。在一次被流氓調戲爲傑克所救之後,她認出了傑克以前是立海大的正選。兩個人有了共同的話題,聊得東西也就多了起來,一起懷念日本的一切,時間久了,慢慢就產生了感情,畢業後,傑克的妻子金井蕭紅,就留在了巴西,和傑克一起生活到現在。

傑克的妻子,蕭紅,也是個很溫柔,很細心的人。第二天一早,言優洗漱完之後來到院子。蕭紅一看見她,就告訴她傑克和絃一郎兩個在室內網球場上打球。有鑑於還在上學時,不管是在立海大,還是在東大的時候,網球場這種有無數人圍觀,並且吵到極點的地方,一向是言優所不喜的。回到家以後,弦一郎基本上都是在訓練劍道的。所以,想想,到現在,言優居然還沒認認真真看弦一郎打過網球,這種他很喜歡,可以說是熱愛的運動呢。於是,主動攬下了去叫他們吃飯的工作,問明瞭地點之後,決定去看看弦一郎打網球的樣子。

該怎麼說呢?言優倚在網球場的門口,看着球場內,追着一顆黃色的小球奔跑的身影。到處揮灑的聲音,每一次出擊都是那麼沉穩,還隱隱帶了平時練的劍道的影子。臉上的神色是全然的放鬆,卻有緊張的戒備着,嚴正以待,這兩種情緒,其實一點也不矛盾。網球,本該是個熱血的運動。但弦一郎把練劍道的氣勢那出來後,平靜的心境下打出來網球也異常的平靜。但卻比以前更凌厲,最後,傑克以6-4的成績輸給了真田弦一郎。

傑克拿起妻子早就準備在一邊的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汗水,並把旁邊的一條新的遞給真田弦一郎:“不愧是副部長啊,我到現都還是輸了。”他,還是習慣叫弦一郎副部長。

“嗯,不要鬆懈。”弦一郎表情是嚴肅的,語氣也是嚴肅的,但卻很柔和,還有淡淡的讚賞。跟他一起在網球社度過了六年的傑克當然聽得出來,咧着嘴笑了。

“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我先走了。”也許是離開太久,也許是真田弦一郎的溫和讓傑克難得也有想捉弄人一把的興致,雖然那個人是曾經讓他們第二害怕的“黑麪神副部長”,第一的當然是“女神部長”了。不過,殘存的理智,還是提醒了傑克,調侃完真田弦一郎之後,跑得那叫一個飛快,都能帶起一陣風來了。臉黑了黑,習慣性地想罰誰去揮拍,跑步,卻又發覺,他們都已經不再是學生了。

也只能無奈地笑笑,習慣可真是個可怕的東西,眼裡卻全是懷念。走到門口,很自然的牽起自己妻子的手,慢慢地往回走去。這是倒是不近也不遠,兩旁的綠化也很好,起碼比日本那一堆假花要好的多。這裡的早晨空氣很好,人也很好。言優和絃一郎慢慢地走着,說着話。

說起小時候,說起以前在一起的點滴,說起沒有對方在身邊時,他們的生活。走走停停,再長的一條路就也到了。他們一直握着的手沒有鬆開,這回,傑克倒沒膽子再調笑了。說着過兩日,就是巴西的傳統節日。傑克說着到時候的安排,臉上是看好戲的壞笑。自以爲小心的沒被弦一郎發現,一擡頭,卻對上了言優瞭然的目光,傑克稍稍紅了臉,只是,在那張,有別於真田弦一郎的,天生就偏黑的皮膚上,卻也看不大出來。

巴西人的傳統節日,他們的慶祝方式是最原始的身體的舞動。原始,卻也現代。熱烈的舞蹈是他們心情的表達,對外鄉人的熱情,足以燃燒起任何人。人羣是涌動的,就算是就這麼圍着篝火的一小堆人,言優和真田弦一郎也很快就被衝散了,卻也沒有離得太遠。

言優靠着東方女性,瘦小的身體優勢,躲到了人羣很少顧到的角落。忽然,人羣騷動了起來,是今晚跳舞最好的舞會皇后,她正圍着真田弦一郎嫵媚,妖嬈的扭動着。言優看着,不知道看到了什麼,愣了一下。到了巴西,遇到這麼好的機會,怎麼能不玩得盡心一點呢?和另一個熱情的男士舞動到,真田弦一郎身邊的時候,真田弦一郎順勢和對方交換了舞伴,看言優對他笑得八顆牙齒都露了出來的標準笑容。不禁頭痛,難道,夏威夷事件要重演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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