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因爲手冢摻和了進來,跡部不好再對景秀髮脾氣,冷冷掃了景秀幾眼便上車離開了。
景秀苦笑着對手冢說,不好意思,讓你看笑話了。手冢沒有插話,畢竟,現在跡部和景秀差不多可以算是一家人,很多事情不是不知情的外人能夠干涉的。因爲這樣一鬧,景秀也不太方便和手冢一起去俱樂部了,便在俱樂部門前停下,把手冢送到便離開了。
到俱樂部的時候正趕上和教練約的時間,沒有因爲路上的耽擱而遲到。大概和教練談了一下自己的情況,又和教練打了幾局彼此摸摸底,手冢感覺論實力眼前的教練也許比不上田中老師,但球風很溫和,打球的時候能很細心的察覺自己要指導的人弱點和缺陷,很有條理的提出應該改進的地方和步驟,雖然和田中老師是不同的類型,但卻是是個非常不錯的教練。
因爲教練和島慶叔叔、田中老師都是認識的,教練特別給自己打了5折的優惠,要不然手冢恐怕都要考慮向爸爸要錢交會費了。即使這樣,算下來,自己的零用錢也是幾乎一分不剩了,所以這一刻手冢下了個決定,以後要打劫陌香的零用錢。
手冢只報了這個教練的普通指導課程,每個週六週日都會有兩小時的受指導時間,對於現在的手冢來說,很多技術性的他差不多一點就透的,所以這兩個小時對他來說是足夠用了。
和教練談妥了,報完了課程,看到這個俱樂部豪華全套的設施,手冢也有些手癢了,在一個場地中打了很長時間,直到天快黑了才停手。
其實很多事情真的只能說是巧合,沒有別的解釋,手冢練習到快天黑要離開的時候,卻發現離自己練習場地最近的電梯掛上了“維修中”的牌子。沒辦法,只有找樓梯或是其他電梯,但因爲對這棟大廈還不是很熟悉,所以三拐兩拐到了貴賓豪華VIP套間,碰巧有一間VIP套間的門是打開着的,又碰巧手冢路過時鬼使神差的往裡面看了一眼。
網球場上,跡部左右的奔跑着擊球,運動衫已經被汗完全打溼了,豆粒般大的汗水順着髮梢留下,在空中飛揚。
“很好很好了,跡部少爺,今天的練習量已經很夠了,休息一下吧,您打了很久了。”手冢順着聲音看去,卻是那個指導了自己兩個小時就離開的教練,正拿着水和毛巾像跡部走去,原來在這裡指導跡部了。
跡部面無表情的擡眼看了教練一眼,讓教練下意識的退了一步,雖然跡部大笑起來的時候很囂張微笑的時候很欠扁,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爲五官本就生的有幾分冷冽,不笑的時候倒是很有威壓感,想到今天和景秀爭執的時候,跡部那冷冰冰的樣子,讓手冢一下子想起了葬禮上的跡部先生,像一頭領頭的孤狼,凜冽而強勢,也許在不久的將來,跡部也會是那個樣子。
跡部接過毛巾和水,打開水瓶的蓋子喝了一口,道:“我把您從美國請回來是爲了讓您查找改進我的缺點弱點,不是隻爲了聽你贊好的。”
教練悻悻的笑了,道:“跡部少爺你還要打一會兒嗎?”
跡部看了看錶,道:“不了,到時間了。”
跡部回身向座位走去,恰巧手機響起,順勢拿起電話聽了起來。
“侑士,什麼事?”
“那些人又鬧事了,沒事,按上回說的做就行了不用理會。”
“不用擔心,網球部也好,學生會也好,這些只懂得亂嚷嚷的傢伙不過是些無能的人罷了,放縱他們只會影響前進的效率。”
“什麼活動?後天開始?那麼企劃的話要抓緊做”,微微皺眉道,“今天我能抽出一個小時,明天的話中午的話要陪老頭子參加董事會,一會兒回去你把資料交給我,把大綱坐下來後讓他們去完善細節,學生會這麼多人不用也是浪費。”
“好,就這樣,掛了。”掛了電話的跡部進了更衣沐浴室。
無意的在門口走了偷聽者的手冢站着發了一會兒楞,想到跡部換完衣服可能就要出來了,不想今天再和跡部撞見第二次的手冢轉身離開了。
走在回家的路上時手冢想,人人都只看得道跡部景吾華麗的一面,但在他華麗囂張的背後,也必然是付出了常人所難以想象的辛苦,他的驕傲他的囂張不是因爲他是跡部財閥的繼承人,而是因爲跡部景吾本身就可以驕傲的俯視衆人了。
不過,在私密的心裡,當聽到跡部也被網球部和學生會的事情困擾,手冢有點幸災樂禍的竊喜呢。原來不止自己一個人爲那些事情煩心,跡部處理起來也不算輕鬆呢,不過真羨慕冰帝這種肆無忌憚的強者爲尊的模式呢,省去很多麻煩啊,最起碼向來守禮的他絕對不會張口無忌的罵人無能。
晚飯後沒形象的躺在牀上,什麼學校第一,社團部長,學生會幹事,聽起來很光鮮,可內裡如何,如人飲水,冷暖自知。雖也是性格所致,但其實不管是跡部的囂張,還是自己的冷淡,都幾乎掩蓋了內裡的真實。有時手冢想如果那些給自己寫了很多求愛信的女孩子真的接觸了自己,就會發現,原來憧憬的“青學帝王”只不過是一個作息嚴格木頭一樣無趣的人罷了,而華麗的跡部呢,如果走進的話,也許會發現其實是個忙的腳不沾地根本沒閒心理會任何閒雜人等的人呢,都是與浪漫無緣的人啊。
想到這點,手冢躺在牀上就忍不住覺得好玩,微笑起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