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雅風便把兩個孩子送到了桃城家,然後自己便向桃城問了個地址就走了。
站在銀座的一家甜點店外雅風有些猶豫躊躇,不過有的時候上天是不會讓你有退縮的機會的,這不就在她還在猶豫不決的時候一個十分熟悉的人從店裡走了出來一眼便看到了在門口踱步的她。
“雅風桑?!”
聽到熟悉的稱呼和熟悉的聲音雅風回頭看到的就是多年未見現在正一臉驚訝和欣喜的欲太。
雅風展顏一笑,“欲太,好多年不見了。”
“是啊,好多年不見了,雅風桑什麼時候回來的?我怎麼沒聽姐姐說起過?”
現在的欲太少了幼時害羞彆扭多的是一份成熟穩重。
“我纔回來沒多久,由美子嫂子和宗一郎哥哥都還沒見過呢,所以他們應該也還不知道我回來了。”
欲太明白的點了下頭然後問道:“那雅風桑今天是來找我的呢還是找大哥的?”
雅風有些猶豫但是看着欲太又想着有些事情他只怕是早有所察覺所以也就不必在諸多隱瞞於是說道:“我有些事情想和周助談談,便問了阿桃周助現在的工作地址。”
“那咱們先進去坐會吧,大哥現在正在裡面的廚房裡面指導,過會就會出來了。”
雅風跟着欲太進了這家不二家在東京的總店,然後在一旁的用餐區坐下。
“我聽聞手冢前輩已經宣佈了退役,雅風桑這次回來是和手冢前輩一起回來得嗎?”
雅風搖了搖頭說道:“手冢哥哥暫時還在德國處理一些雜事,可能的過段時間才能回來,我是先回來的。”
“那雅風桑和手冢前輩的婚禮只怕是近在眼前了吧?到時候可別忘了請我們這些個老朋友一同熱鬧一下。”欲太打趣着說道。
雅風淡笑,心裡不免有些苦澀,然後說道:“這個只怕要等手冢哥哥回來了再說。”嫁誰現在還是個未知數呢。
欲太以爲雅風是在害羞便也沒有在意雅風話裡的破綻。
“對了,欲太應該也已經結婚了吧?不知道是誰有這麼好的福氣呢?”雅風連着便轉移了話題。
欲太這才恢復點當年的羞澀彆扭小少年的樣子,臉上微微有些羞赧看着雅風的眼神也有些閃爍,“這個雅風你過段時間就會知道了,也是雅風你認識的人。”
“哦,是嗎?那欲太不應該提前先告訴我點嗎?也好給我點心理準備,下次我登門拜訪時也知道該送些什麼禮物纔是,不是嗎?”雅風見欲太恢復了當年的可愛樣子便也跟着如同當年惡趣味復發一般調(敏感詞)戲着害羞的欲太。
裕太看着雅風那是笑意的眼神和裡面星星點點的閃亮曾經在她的惡魔統治下生活過幾個月的欲太便立即知曉這丫頭是腹黑復活了,爲了避免自己受到更多的調(敏感詞)戲只能先坦白從寬。
“是朋香醬。”
雅風滿是驚訝的看着眼前說起自己的小愛妻就又是愛憐又是害羞的欲太,她真的是一點的想象不到那樣兩個沒什麼交集的人怎麼就成爲了一對,不過同時也覺得像朋香那樣一個開朗活潑的女孩和欲太這樣一個別扭不善表達的可愛男孩確實也是難得的相配,都是善良可愛的兩人,配起來倒是挺合適的。
“呵呵,如此說來我是錯過了欲太和朋香的愛情故事了呢,不過光是想想也覺得欲太和朋香的婚禮一定是十分有趣的,沒能參加還真是遺憾呢。”
聽着雅風的話欲太立即想到了自己那個別開心裁的婚禮,連着臉就是又黑又紅的。
雅風一見這反映便知道有些事是被自己猜了個正着,不過也是,以朋香的性格只怕是不會安分的按着正常的婚禮模式進行纔是,如此一來雅風心裡更是遺憾沒有參加那場婚禮了,只怕自己是錯過了不少的好戲呢。
這邊雅風和欲太相聊甚歡,那邊的不二在廚房裡指導檢查完出來之後便有一位領班過去告訴他說欲太讓他出來之後去用餐區找他。
於是來到用餐區的不二沒花什麼時間就看到了那邊與人相聊甚歡的自家可愛弟弟但是當看到那個與自家弟弟聊天的那個人時他愣了,完全的愣住了,看着那個多年未見的女孩那麼真實鮮活的出現在自己面前那麼言笑滿滿的和自己的弟弟說這些什麼,不二覺得他的心瞬間被什麼不知名的東西溢滿,脹脹的。
“大哥。”
和雅風正聊得開心的欲太注意到自家大哥正在他們不遠處看着他和雅風發呆,平時笑眯眯的眼睛此時正呆怔的睜着,冰藍的眼眸有着太多的情緒。
雅風聽到欲太的叫喚身體一怔,過了三秒後才僵硬的轉過身子往裕太看着的方向看去,當看到那個自己想了六年、唸了六年、怨了六年、恨了六年的人正站在那邊以同樣複雜難懂的眼神看着自己時雅風滿心的雜亂思緒,沒有頭沒有尾,不能思考不能整理,只知道就那麼呆呆的愣愣的望着,一眼便如同萬年般永恆。
在欲太的呼喚中不二找回了一些思緒但是在和雅風四目相對時看着雅風那滿眼的思緒,那些個清醒,那些個神智又一次被丟到爪窪國去了。
裕太看着如此失儀的兩人在心裡默默的嘆了口氣,那兩人明明是比誰都會隱藏自己的心緒,會戴着假面具見人可如今這般的失去常態,這般的心神聚散,曾經他們何曾有是這般的心神聚散,他們對誰看誰不是一副完美的表情面具,那永遠一副言笑晏晏的樣子總讓人覺得不真實可如今都已成了煙霧卻更讓人心驚膽戰,只怕是那年幼時的愛戀一直都不曾散去吧。
看着已經開始往這邊投來的或好奇或探究的目光,再看看那兩個眼裡只有對方再無其他任何存在的兩人慾太只能認命的說道:“雅風桑,大哥,別就這麼望着了,咱們這麼多年沒有見了一起出去找個清靜的地方好好敘一敘吧。”說完也不顧兩人是否聽進去了或是同不同意,直接一手一個的拉着兩人就往店外走去了。
而雅風和不二也在他的拉扯中回過神來,不過還是任着他拉着走了,只是兩人都還是有大半的心緒放到了對方身上,眼神也總是不自覺的往對方身上探去。六年的分別,如今的相見只覺得似乎怎麼看都看不夠,又怕這一切不過是一場鏡中花水中月等一覺醒來對方又和自己遠隔千山萬水,現在的這尺寸相隔的相望,鼻息之間充斥的她的氣息不過是自己的南柯一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