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棋微微垂眸看着岄木綾馥淺笑卻不乏開心的臉龐,見到老朋友一樣的開心呢。
“隊長,你認識的妞居然在這種地方都能夠遇到,你的荷爾蒙會不會太……”一個人有些無語的調侃,但是隨着越前龍雅的一個瞥眼就消聲了。
“她跟妞可不同……”越前龍雅揚起脣角看着向他打招呼揮手的人兒開口了。
妞這個字,不適合放在她的身上。
“hey,我遇到一個朋友,可以讓她上船吧?”越前龍雅對着船裡面不遠處一個叼着雪茄煙的中年男子開口,詢問的語氣卻讓人不能拒絕。
中年男子看了一眼岸邊的兩人,揮揮手讓人靠岸,讓他們上船。
“綾醬,我們好久不見呢~”越前龍雅本來想攤開手去擁抱她一下的,但是她身後的那個少年帶給人難言的壓力撒,護花使者還蠻強的模樣。
“嗯,是很久沒見了呢”岄木綾馥來到他面前,有些嘆息,這個風一樣的少年,彷彿四海爲家,再久不見也不是奇怪的事情。
“最近還好嗎”越前龍雅帶着她進了船裡面,給她遞了一杯飲料,笑了笑,問道。
岄木綾馥進來才發現好多人,好像開豪船宴會似的,聽到越前龍雅的話,一時之間語塞了,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了,讓她噎了一下,不過她很快回過神來,微微笑了,“嗯,還好”
越前龍雅怎麼就看不出這停頓,看着她竟然不知道該從何關心,他根本就沒有參與到她的一切。
恭棋靠在入口處,看着她和越前龍雅在一起交談,眸光沒有一絲波動,似乎專注看着岄木綾馥一樣,卻讓越前龍雅感覺到他分了一絲很大的壓力鎖着他呢。
“龍雅,你坐着船,是要去哪裡?”岄木綾馥之前一心要坐船,都沒想過這船的目的地,現在開口問了。
“你啊,真是小笨蛋”越前龍雅輕笑了,雖然她很聰明,可有的時候又呆萌傻不拉幾的,單純至極,讓人無奈,要是坐上了賊船,那可咋辦。
岄木綾馥摸摸鼻子,她知道他爲什麼說她笨,的確是因爲就這麼一艘船經過,她沒想太多就問了,但是她想不管目的地是哪裡,只要是陸地,要回家也是不難的,尤其是看到越前龍雅,她更不怕,其實安全神馬的,她好像從來沒有多少危機意識。
“你很快就可以見到自己的朋友了”越前龍雅只是這樣跟她說。
岄木綾馥眨眨眸,有些不解,越前龍雅也沒有再解釋的樣子,她就低下頭小口的喝着飲料。
“在船上還是先填填肚子吧”越前龍雅拿了盤子給她弄了食物,先前在那個島嶼,她應該沒吃東西。
“謝謝……”岄木綾馥微微一笑,接過了他給她的食物,去拿多了叉子,在越前龍雅疑惑的視線下走向了靠在不遠處的恭棋。
越前龍雅眼眸微微一閃,靠在那裡拿了個橘子咬了一口。
“恭棋,先吃點東西吧”岄木綾馥將一個叉子戳了一塊小蛋糕,放在恭棋手裡,眨巴着眼睛跟他開口了。
可她不知道恭棋從來不吃甜食,甚至很厭惡甜食,尤其是看似精緻的蛋糕,實際上卻是很一般的甜品,那甜味聞起來都覺得太膩了。
只是看着眼前的少女,恭棋還是吃了。
她從來不挑食,所以好吃不好吃對她來說沒什麼兩樣,吃多了卻還是會口渴,她一手拿着盤子,一手拉着恭棋過去倒飲料喝,不拉他,他都不動,也是,他不喜歡在這種地方走動吧。
“隊長,第一次發現你對女生居然不曖-昧”一個人走到越前龍雅身邊,又來調侃了。
越前龍雅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第一次?他對花名池也一樣沒有曖-昧,人的一生總會有那麼幾個特殊的異性朋友,花名池和岄木綾馥都是,一個於他而言,是兄弟一般的存在,即使是個女孩,另一個於他而言,是最特殊的吧,是他第一次覺得會心動的異性。
手擡起撫在心口,曾經那一股情愫,似乎……
“龍雅……”她叫他了,越前龍雅將自己咬了一口的橘子扔給身邊的人,向她走去。
那人慌忙接住,看着他的背影一時之間無語凝咽,驀地看到兩個先前一直跟越前龍雅攀談的女子看到越前龍雅想要靠過去,他擋住了,“哎,你們別去打擾隊長……”
“爲什麼?難道我們不如那個小丫頭嗎?”一個女子不滿的嘟着紅脣看着他。
“這個的確,你們太老了……”這人笑得有些鄙視,他又不喜歡她們,可沒必要討好女性。
“你!”兩個女子齊齊臉色難看,看了一眼那邊的少女,冷哼了一聲,瞪了這人一眼,轉身離開。
這人聳聳肩,他說的可是事實,她們很顯然配不上他們隊長好嗎,看着很難得收起痞性的人,他心裡收起了一開始的詫異,就好像越前龍雅之前說的,那個少女和妞可不同,所以他的態度也不一樣。
“龍雅,那個人是誰?”岄木綾馥見到一個有些眼熟的人,但是卻不怎麼記得了,所以她問他。
越前龍雅微微一愣,順着她的視線看去,“哦,那是這艘船的主人呢,櫻吹雪彥呂……”
櫻吹雪彥呂……?!
岄木綾馥眨巴着眼睛看着那個叼着大雪茄的中年男子,她想起來了,這個世界的劇情還是發生了一些改變,沒想到在手冢國光不在的青學網球部,卻是在這個時候接到了來自櫻吹雪彥呂的邀請嗎?
的確如她所想,花名池和她一樣驚訝,不久之前她和龍崎教練接到了來自櫻吹雪彥呂的邀請,讓青學正選在他的豪船上打球,她真的很驚訝,那明明是手冢國光在正選們身邊會發生的事情,這劇情居然出現了這樣的混亂。
不過即使如此,花名池還是答應了,時間上存在差異沒關係,順其自然吧。
……況且,有個人她很久沒見了呢!
“越前龍雅!”花名池像是從牙縫擠出的名字,她握着拳頭,將手中的葉子給捏得讓人不忍目睹。
當豪船在東京靠岸的時候,岄木綾馥還真的和青學這一衆見面了,看着好久不見的一衆,難以言喻的情緒襲上心頭,而對面那看到她的青學一衆,簡直是不可置信!心頭更是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話說,綾馥爲毛會出現在豪船!
不過他們好放心,她看起來氣色不錯。
花名池本想去靠近岄木綾馥的,纔剛擡起腳,青學正選就已經來到她身邊了,噓寒問暖的,唯有越前龍馬一句你還差得遠呢。
岄木綾馥一直在微笑,她看着他們就覺得很感動,有過一段不同尋常經歷的她,覺得能夠再次站在他們中間,真的是緣分和上天的恩賜。
她越是這樣,越是讓人感受到她給予的更多包容。
岄木綾馥留在了豪船,劇情既然出現了混亂,就可能出現變化,她擔心他們會在這裡受傷,就留下來了。
船上有一個游泳池,旁邊還有太陽傘和躺椅,一羣人就圍在了那裡嘰嘰喳喳像是聊家常似的。
花名池看了看那邊,再看看自己身邊這個中年男子,扶額,這個時候的她,作爲網球部經理,似乎就充當了手冢國光的角色去跟櫻吹雪彥呂交談啊。
爲了避免隨時可能出現變化,岄木綾馥跟他們說了,這個豪船是假的,到處那些看似名貴的東西其實都是很普通的東西包裹了華麗包裝而來,甚至……
“你說,他讓我們來這裡是打假賽?!”桃城武壓低了聲音好不驚訝。
他們也不懷疑她爲什麼會知道,因爲她之前就在這個船上,所以沒有詳細問,就已經相信她說的一切。
不二週助睜開了眼眸,神情有些嚴肅,畢竟岄木綾馥說的不止這個,那就是讓他們小心,肯定是小心安全了,畢竟這是海上,無處可逃。
“對不起呢……”岄木綾馥突然跟他們道歉了。
“你幹嘛道歉?”衆人覺得莫名其妙的。
“因爲我沒有在你們沒有上船的時候就阻止你們上來,明明知道有危險……”岄木綾馥低垂着頭說着,因爲她想,即使劇情提前了,越前龍馬和越前龍雅的一戰是不應該避免的,這也是越前龍馬成長的一個關鍵。
“哈哈,沒事啦,綾馥,反正你不會害我們就是了!”桃城武率先開口說道,笑容一點芥蒂都沒有。
其他人也點頭,他們都相信她,她有她的理由,況且他們也不一定有事啊。
“再說了,偶爾坐坐豪船,即使是假豪船,也不虛此行啊”桃城武依然笑哈哈的說道。
“你還差得遠呢……”越前龍馬看着岄木綾馥說道。這點事情也值得她內疚麼。
岄木綾馥看着他的笑容,還有大家的那信任的目光,心裡淌過一絲絲暖流。
兩方在船上打球賽,兩個隊伍分別坐在長桌邊,櫻吹雪彥呂坐在主位上,他的右邊是越前龍雅那一隊的,左邊是青學。
讓岄木綾馥覺得沒想到的發展就是,櫻吹雪彥呂居然將恭棋安排在青學網球部的隊長位置上。
青學這邊少了部長,櫻吹雪彥呂本能覺得恭棋不簡單,看着岄木綾馥和青學的人是朋友,又覺得對方越強,噱頭越大,他這場賭局會越有利,他定義的恭棋的強大,並沒有辦法敵得過他這船上那麼多人。
花名池坐在恭棋右邊,扯扯嘴角,這個場面她無法想象,她並不知道恭棋的身份,實際上包括月生雅櫻和清水汐也是不知道他的身份的,此時的花名池以手扶額,場面好詭異,但是卻和對方隊伍一致。
越前龍雅這個隊長身邊有兩個女孩,恭棋身邊也有兩個女孩,也就是花名池和岄木綾馥,花名池吐槽的就是這麼一點,要不要這樣啊。
櫻吹雪彥呂想要隊長作爲代表說些話,恭棋是不可能會說的,花名池就站起來說了,“越前君,請多多指教啊~!”
她說得咬牙切齒,越前龍雅那廝卻還只顧着和身邊兩個女子說說笑笑,忍着一把摔個酒杯過去的衝動,這個人,是真的忘了小綾醬的存在嗎。
……哦,她都忘了,這個人兩次做出了放棄她的選擇呢。
花名池坐下來了,櫻吹雪彥呂咳嗽一聲讓越前龍雅停止和女子說說笑笑,你倒是自我介紹一下啊。
“隊長……隊長!”櫻吹雪彥呂兩次喊他,他才恍然聽見了停下來,站起身,“啊,抱歉呢,我是越前龍雅,請多多指教”
“聽說你和我們隊裡的龍馬有血緣關係呢,那可真是巧呢”花名池站起身,撐着桌子,那表情算不得友好的調侃。
越前龍雅笑了笑,這丫頭是在爲他無視她生氣呢。
要是花名池知道他這樣想,估計會吐槽,這丫的還知道自己無視了她啊?!
“說起這個,還真是巧合呢,喲,小傢伙……”越前龍雅向越前龍馬打招呼了,越前龍馬偏過頭去。
“各位,弟-弟承蒙大家照顧了!”滿是笑意的一句話,讓越前龍馬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切,纔不是這樣呢。
“噗嗤……”有些小聲的笑聲響起,大家齊齊的看向岄木綾馥,有什麼好笑的事情嗎?
岄木綾馥:“……”
她連忙收起自己的笑臉,扯着一邊恭棋的袖子掩飾自己的不自在,有些不好意思。
……她能說自己剛剛魂遊太空,在回想劇情嗎,結果想起了一個異常清晰的場面,那就是跡部景吾出場的時候,首先噹的一聲出現一個大喇叭,跡部景吾桌上的那個金黃色的大喇叭,她記得當初她捂着脣笑了好久,如今再次想起,還是讓她忍不住笑了。
此時衆人都看着她,她還是忍俊不禁的聳肩在笑,讓人摸不着頭腦,即使是花名池也不知道她在笑啥。
而不知道岄木綾馥在笑他的跡部大爺,此時就坐在那放着大喇叭的桌子旁邊,穿着淡紫色睡衣,翹着二郎腿,搖晃着穿着毛毛鞋的腳,聽着來自忍足侑士的電話。
“啊恩,什麼,青學要在豪華遊輪上打比賽?”跡部大爺聲線慵懶中帶着讓人酥-軟的磁性,有些驚訝道。
而忍足侑士此時和向日嶽人在一個廟會街上,向日嶽人在拼命吃東西,他在打電話,“是呢,聽說是個叫櫻吹雪彥呂的大富豪邀請他們在他的船上參加派對,真是丟臉,作爲關東名門,我們冰帝學園居然會沒有收到邀請,作爲冰帝網球部的部長,你還能忍氣吞聲下去嗎,跡部……”
跡部大爺卻不以爲然,“本大爺早就對豪華遊輪玩膩了,不過,沒聽說過叫櫻吹雪彥呂的大富豪呢……”
掛上電話,跡部景吾捧着一本深奧的法文書看,卻看到一張被自己夾在書本里面的照片,一張已經融入他骨血和靈魂的容顏映入眼簾。
他好久沒見她,看她的笑容,聽她的笑聲了。
修長的手指描繪着照片上少女的輪廓,少年微斂眼簾,不出聲,卻內心充滿了落寞,真是不華麗,還不趕快回到本大爺身邊。
“景吾……”記憶中柔和溫暖的聲音響起,跡部景吾心狠狠一跳,他連忙拿過一邊的手機,手有些顫。
他設定的特殊短信鈴聲就是她叫他名字的聲音,多久了,不管是他打過去,還是她找他,都沒有迴音,感覺過了好幾個世紀,如今他終於看到了她的名字。
就是這麼一條很簡單的短信,讓他心跳加速。
跡部景吾出了房間,那穿着睡衣的性-感模樣看得女傭臉像個番茄,他皺皺眉,退回去彭的關上門換衣服去,帶上手機,出門去了。
跡部景吾讓管家去定位她的所在,爲什麼覺得她不在家,他心裡就是這樣直覺的。
他不問她,她在哪裡,他要自己找到她。
跡部景吾讓管家順道查了查叫櫻吹雪彥呂的人,卻發現這個人的所在就是她的所在。
“啊恩,這麼說她跟青學的人在一起……”跡部景吾心裡不舒服了,不過很快地就拋之腦後,櫻吹雪彥呂是個假冒的大富豪,經常讓人打假賽開賭局,甚至非法持有槍械,這種人要是傷害她怎麼辦。
“管家,準備一下,本大爺要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