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外,一個穿着便裝的人從門口處跑了過來。
見到莫翎風,凌籽悠懊惱地嘆了一口氣,跑到他的身邊。
“這一次又出什麼事了?”凌籽悠氣喘噓噓地跑了過去。
大老遠的,把他從美國吼了過來,要知道,美國那邊可是凌晨!!
“……”
聽完莫翎風的話之後,凌籽悠的神情也開始嚴肅了起來,他看了看這邊的三個人,沉聲道,“你們最好要有一個心理準備。”
聽着他話,所有人的臉色都沉了下來。
“我們發現她的時候,她的心臟周圍就有積血。爲了保住她的生命,我只能將她的血塊轉移到記憶神經周圍,如果,她的記憶恢復了……”他頓了頓,看了下他們,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如果她恢復記憶,那麼就代表她的血塊很可能已經轉移到腦神經附近,很可能有生命危險。”
他的話,使他們全部沉默了下來。
醫院內,來來回回的人,來來回回的護士,熟悉的,不熟悉的,都相繼着擦肩而過,所有的聲音在他們腦海中都化成了翁鳴。
龍馬的拳頭暗自握緊,如果,她恢復了記憶,是不是就代表又要離開?
不可以的!
她已經離開了太多次,怎麼可以再一次離開……
小景,你一定不可以再一次離開的,知不知道啊……
病房內的景雪已經醒來,聽着外面的聲音,一滴淚無聲地滑落。
龍馬,可是,小景已經想起來了……
忘不掉了……
怎麼辦……
門被推開。
景雪慌亂地躺了回去,用被子蒙着頭,獨自在裡面擦着淚,最近,她似乎很愛哭哦。
“小景,你醒了啊。”龍馬說着就要去扯蓋在她頭上的被子,她一驚,慌忙地坐了起來。
莫翎風看着她,猶豫了一下,問道,“小雪,你有沒有想起什麼?”
他又慌又恐,期盼又絕望,很是複雜。
景雪看了他們一眼,然後環視着這個病房,衝他們安慰性地笑了笑,道,“怎麼了?我好想什麼都沒有記起來誒……”
“是嗎……”莫翎風笑了,笑容中有了許些的慶幸,還好,小雪沒有想起來……
陳翌哲有些心疼地撫上她額頭深深淺淺大大小小的傷口,雙拳握得很緊很緊,“珊兒,痛不痛?”
景雪微微一怔,衝他安慰性地笑了笑,朗聲道,“放心啦,我還沒那麼容易死的。”
她儘量燦爛地笑着,儘量活潑地笑着,儘量開朗地笑着。
她不能讓他們發現她的異常,不能讓那個他們發現她已經不再是那個快樂的景雪了……
龍馬一動不動地看着她,良久,他張了張嘴,卻沒有半個字吐出。
他吞了吞口水,看着她,聲音有了幾絲的顫抖。
“小景,你是不是,恢復記憶了?”他的神色多了幾分別人看不懂得複雜,這句話,雖然是問句,但在他看來,卻已經是滿滿的肯定的答案。
只有擁有那麼多過去的景雪,纔會笑得那麼淡漠,只有那個從悲傷中走過的景雪,纔會有這樣悲傷卻又神采飛揚的眼神……
雖然都是景雪,可是,沒有記憶和有記憶,相差了太多太多。
有記憶,有悲傷,有孤獨,有寂寞,有痛苦,也有絕望。
她的記憶,也許,真的不要才更好……
【不知道是哪個讀者說要讓景雪恢復記憶的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