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 助理教練

關東大賽決賽,青學對立海大的比賽在一個晴朗的日子舉行。這場比賽吸引了衆多學校網球部的人前來觀看。一方是上屆冠軍、“王者”立海大;一方是關東網球名門、一路勢如破竹闖進決賽的青學,可以預見的是,這會是一場激烈的龍爭虎鬥。來看比賽的人都很興奮,海月和冰帝的正選們也到場,雖然已經知道了結果,但過程那麼精彩,不看可惜了。飛雪因爲回本家替她解釋,還沒有回來,所以錯過了這場決賽。

“嗯,兩方的條件相當,幸村和手冢都沒有出賽,不知道哪邊會贏啊……”忍足推推眼鏡,猜測着。

“總體來看,立海大比較有勝算吧。”穴戶在一旁說。

“但青學也不是吃素的啊,我們進行的那場練習賽,他們的實力不見得會輸給立海大。”日向也加入了討論。

“小月怎麼看?”鳳看向海月。

“這個啊……我也說不準。”海月看看場內,無辜的笑笑。即使知道了結果也不能說出來。兩場雙打青學全輸,關鍵時刻乾力挽狂瀾,不二狠狠的“修理”了切原,最後越前小柱子擊敗了真田。早已爛熟的情節,但真實臨場的時候,感覺還是不一樣,現場那種激動興奮的情緒深深感染着自己,讓人不由自主也跟着興奮起來。“我過去跟立海大的人打個招呼啊。”海月交待了一句,往立海大那邊走去。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跟他們說。

和真田他們互相問候,海月直接開口:“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幸村是今天動手術,對吧?”

“嗯。”真田點點頭。

“放心,手術會成功的,他意志很堅強,一定沒有問題。”

“嗯,我聽幸村說了,你和跡部都去探望,謝謝。”真田話中有深意,這聲道謝,大概是因爲她勸幸村接受手術吧。

“謝什麼啊?我們是朋友。那家醫院是忍足家的產業,忍足也知道這件事情,特別關照過,今天給幸村動手術的,一定是醫術最好的醫生,所以你們大可放心。”海月朝正選們點點頭。

“替我們向忍足道謝。”真田鄭重的說了一句。

“好的。”海月爽朗的笑笑:“今天比賽完後,一起到醫院去等他手術結束吧。”

“好。”

“對了對了,小月,你和跡部最近怎麼樣?談戀愛的感覺如何?”丸井從真田身後探出頭,饒有興趣的問。

“啊?”海月的臉“刷”的紅了,她最怕人當面問起和跡部的事情,往往弄得她不好意思極了。

“上流社會前幾天傳出了最新的消息,跡部緊急動用家族精銳力量和警方的大隊人馬搜索他家別墅附近的山林,這件事情和你有關吧?”“紳士”柳生也是大家族出身,此刻笑盈盈的對海月頷首。

“不好意思,我們吵架了。”海月沒想到消息傳的這麼快,小小聲,臉色暴紅的吐出幾個字,接着轉開了話題:“青學不是好對付的啊,估計你們今天會有一場惡戰。”

“是嗎?手冢不在,他們不會是我們的對手。而且,今天我們必須快點結束比賽。”真田不以爲意的說。

“好吧,祝你們順利。”海月向他們點點頭,回到冰帝衆人的那邊。

比賽很快開始了,一切和動畫一樣,青學兩場雙打連接失利,乾在第三單打力挽狂瀾,扭轉了局勢。如果青學要贏的話,接下來的兩場單打一場也不能輸掉。

接下來上演的,是網王中著名的“天使與惡魔之戰”。比起慘烈的雙部長之戰,不二和切原的這一場,大起大落精彩萬分。青學的天才不二,除了手冢之外沒有輸給過任何人。柔韌的身體、出色的技巧、超強的實力讓他穩穩坐在青學NO。2的寶座上,今天對上立海大的二年級王牌切原赤也,確實是一場難得的龍爭虎鬥。觀戰的衆人都興致高昂,知道了結果的海月也同樣的緊張而興奮。不二性格一向溫柔,在比賽中不自覺的遷就着對方,配合着對方的習慣和節奏。這一次,因爲橘的關係和青學的勝負,天才再一次認真起來,展現出了平時隱藏的力量。而切原雖然慘敗在不二的手下,卻看到了自己的侷限,反省之前的錯誤與偏差,從而得到了進一步的提高。這場第二單打,對雙方來說,意義都十分重大。比起龍馬和真田的對決,海月反而更想看不二和切原的交手。

冰帝的衆人神色都十分凝重,尤其是曾經敗給不二的慈郎,更是睜大了眼,整個人“巴”在鐵絲網上,不放過不二的一舉一動。海月朝觀衆席上一看,裕太和由美子姐姐也都來了。

裁判吹哨,宣佈比賽開始,第一局,不二發球。

“呵呵,不二這次特別的認真,慈郎,可要看好啊。”海月特別提醒了慈郎一句,綿羊一反平時的可愛,神情鄭重的點點頭,連話也顧不上回——看不二的姿勢,曾經讓他吃過大虧的“消失發球”要重現江湖了——

“消失的發球”是天才不二的得意絕技,威力不凡,切原步慈郎的後塵,在這一招下吃了大虧,毫無招架之力的讓不二輕鬆拿下第一局。

“不二君糟了!”切原的眼睛變成了紅色,球故意的對準不二的膝蓋,不二被打的遍體鱗傷。慈郎皺緊眉頭,擔心的叫着。

“嗯,不二傷的不輕啊。”海月也有些擔心了,雖然看過動畫,知道最終的結果,但現在畢竟是在現場,受傷的又是自己的朋友,擔心是當然的。

“切原下手也真狠,不動峰的橘就是被這麼打傷的。”忍足也微微皺眉來了一句。

“咦?那不是——”鳳突然指指對面。海月順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見拄着柺杖的橘在神尾和杏的攙扶下站在場外。

“他是擔心不二才特別來看的吧。”

衆人說話間,場中的局勢再變,切原一球砸向橘,終於把不二惹惱了。從沉睡中被驚醒的獅子當然不是好惹的,不二的變化讓所有的人大吃一驚。

執著於勝負的不二,和平時有着顯著的不同。水藍色的瞳眸微微眯起,精光四射,眉宇間偶爾掠過一絲少見的狠戾,更讓海月見識了“天才不二”完全認真時的氣勢和勢力。

比賽在不二重新站起的那一刻就已經塵埃落定,切原完全沒有招架之力,最後跌在了網前。“白鯨”呼嘯着,黃色的小球重新回到不二的手中,海月在心裡暗暗讚歎,這一刻的不二週助,真是帥呆了——

“網球,不能作爲製造仇恨的機器!”

裁判最後的哨音響起,青學贏了。從第三單打開始逆轉局勢,最後龍馬對真田更是打了一場出色至極的比賽,最終爲青學捧回了關東大賽的金牌。海月顧不得去向青學和龍馬祝賀,扯起跡部就讓他送自己和真田去醫院,此刻幸村正在艱難的努力着,希望能夠及時趕到,迎接他從死亡線上歸來。關東大賽落幕,幸村的手術成功,海月的生活又悠閒了下來,重新回到了那種每天聽聽課,寫寫作業,做做家務的幸福生活。和跡部的感情自從上次吵架之後就穩定了下來,兩人之間的感覺穩定而溫馨的發展着,跡部的心情因此大好,冰帝網球部也因此而脫離了地獄式的訓練生活。

海月這天接到了從本家打過來的電話,替她回家向那一羣人解釋的飛雪要回來了,事情暫時被飛雪擺平,短時間之內不用擔心那一羣人會殺過來;本家有一件事情要她去做,飛雪會把和這件事情有關的東西從國內帶回來。大概後天下午會到日本,如果有空的話,請她去接機。海月答應着,剛掛了電話,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拿起手機一看,只見屏幕上閃現“冷麪監督”四個字。榊監督?這位大人神龍見首不見尾,已經有好一陣子沒有看到他了,今天怎麼突然打電話過來?如果是網球部的事情,不是應該打給跡部嗎?海月心裡猜測着,按下了通話鍵。

“飛雪!飛雪!這邊!”海月個子不高,站在人羣中踮起腳向剛出關的飛雪興奮的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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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雪看到了表姐,也向她揮了揮手,提起剛通關的行李走向她。

“今天不是星期天,怎麼是你們來接機?”坐上了跡部家的豪華房車,和興奮的表姐擁抱握手後,飛雪邊疑惑的問,邊在心裡感嘆表姐現在越來越像一個普通快樂的女孩子了。

“哦,這個啊,本來今天應該是伯父來的,可是他臨時有重大生意要談,就要我來啦。我和伯父通電話的時候不小心被他聽到,就說也要來。反正偶爾不上課也沒有關係的。”海月瞥了旁邊的跡部一眼,笑着解釋。“誒,那個是什麼?”海月探頭看看飛雪放在身邊的長盒子,疑惑地問。飛雪對這個長盒子異常的小心,剛纔跡部家的管家幫他拿行李,他單獨把這個長盒子留下來帶在身邊,而且他回家去的時候,並沒有帶這個長盒子啊!看來,這是本家交給他的東西了。而且看那個形狀和長度,這個盒子裡裝的應該是……海月思索了一下,已經猜到了盒子裡大概是什麼。

“這個啊,”飛雪看了看身邊的長盒子,笑了一下:“這是本家帶給你的東西,回去給你看。”海月點點頭,飛雪這麼說,就意味着這件事是海氏家族的私事,不適宜讓跡部知道。跡部聽着姊弟兩人的對話,挑挑眉頭,心裡也明白過來。

“今晚到我家吃飯吧,我買了好多材料,好好煮一桌菜給飛雪洗塵,你也來。”海月對跡部說,女王陛下非常樂意接受女友的邀請,當然答應了下來,飛雪在一邊撥電話給伯父,請他沒事也來用餐。

“啊,原來是這個。”海月把盒子打開,看到裡面用綢緞層層包裹的東西,聳聳肩說道。

“怎麼?表姐知道這是什麼?”飛雪端過來兩杯茶,笑着問她:“我帶着這東西通關的時候,可費了不少工夫,要不是家裡和高層有交情,只怕還帶不過來呢。”

“這東西在咱們家倉庫裡的架子上扔了好多年了,從我記事的時候就在那裡,這幾年你都不在本家,所以對這東西大概沒什麼印象。爲了替爺爺找東西,我下過好幾回倉庫,所以還記得它。那一年過年祭祖,大家都回來了,因爲吃飯的人太多,做飯的菜刀不夠用,我還用它劈過豬肉骨頭呢,都這麼舊了,不過還是很鋒利好用。對了,不就是一把日本刀嗎?犯得着費那麼大勁才能通關?本家讓你帶它過來幹嗎啊?還用綢緞包了那麼多層。”海月低頭翻來覆去的看着手裡的刀,疑惑的問,半晌聽不到回答,擡頭纔看到飛雪一臉黑線的靠在沙發背上,像在忍受什麼似的緊握雙拳,額角明顯起了青筋,整個面部神經都不自然的抽搐。

“表姐,你到底知不知道,這、是、什、麼?”飛雪總算忍住掐死海月的衝動,太過分了!太過分了!!太過分了!!!他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如此深刻的理解到什麼叫暴殄天物,什麼叫明珠蒙塵,以前覺得表姐樣樣都好,可是今天看來,她的眼光實在不怎麼樣。糟蹋價值連城的“紫微”也就算了,畢竟那是表叔專門設計出來送給她的,可是連這種國寶級的文物她都不放過,真是太過分了!

“……這是什麼?”看看弟弟的臉色,海月再遲鈍也知道不對勁了,先挪到離飛雪最遠的沙發角落,再小心翼翼的問。

“菊一文字則宗。”

“哦,菊一文字則宗啊……你說什麼?”海月瞪大了眼,差點沒從沙發上摔下去。

“我說,表姐,這把曾經被你用來劈豬骨頭的刀,是當年沖田總司的愛刀,日本的國寶級文物,菊一文字則宗。”飛雪故意在“劈豬骨頭”四個字上加重了語氣,聽得海月瑟縮了幾下。“爺爺說,這把刀,是上上代的奉劍女從來敦煌盜寶的一個日本人手中留下來的。那個日本人篤信佛教,但是卻心狠手辣,盜寶時被人撞見,竟然想殺人滅口,被那位奉劍女奪下佩刀,以示懲戒。後來姑奶奶接任奉劍女的時候,那個日本人的兒子來到敦煌,想要回菊一文字則宗,本來姑奶奶打算還他,畢竟那個日本人已經死了,他們是日本的黑道家族,菊一文字則宗又是他們的傳家之寶。可是那日本人的兒子取回寶刀,要回去的時候竟然心懷不軌,意圖順手牽羊,學他父親偷盜敦煌國寶,被姑奶奶及時發現,菊一文字則宗就又留了下來。他們是日本很有勢力的黑道家族,姑奶奶當時放話說,只要他約束日本黑道大勢力,保證那些日本黑道大勢力二十年不犯敦煌,菊一文字則宗就物歸原主。現在二十年期限已到,爺爺說這二十年來,確實沒有日本黑道勢力侵入敦煌,去偷盜的日本人不是不入流的竊賊就是獨來獨往的高手。對方做到了這一點,我們也不能失信,所以要我把菊一文字則宗帶過來交給你,說是奉劍女代代傳承,讓你去還給這個家族,嗯,這個家族姓……”

“等等!這家姓和田,他家的組織叫‘菊之堂’,是不是?”海月搶先說了出來。

“你怎麼知道?我知道的時候還嚇了一跳,和田千美子一直找我們麻煩,我還真沒想到,兩家還有這種淵源呢。”

“之前我聽說‘菊之堂’的時候,就一直覺得耳熟,但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聽到過這個名字。今天你一說,我纔想起來,是姑奶奶說起過,那時我還小,記憶不清楚了。”海月提起姑奶奶,不禁有些黯然。姑奶奶是爺爺的親妹妹,接任奉劍女之後一生未嫁,把整個生命都奉獻給了家族。她在海月六歲那年故去,臨終前一身功力都傳給了海月,接着就由海月接掌了奉劍女這個職位。

“這下兩件事兒攪到了一起,可有好戲看了。”飛雪知道她心裡想的什麼,故意用調侃的語氣說:“和田千美子對跡部不肯死心,你就不把菊一文字則宗還給她家,到時看她怎麼辦。”

“胡說什麼呢!姑奶奶答應人家的事,一定要守信用。”海月白了他一眼。

“是是是!不過現在二十年的期限還有差不多兩個月纔到,就暫時保管着吧,這麼珍貴的國寶,抓緊時間好好鑑賞鑑賞,可比用它來劈豬骨頭強得多。”飛雪搖搖頭。

海月沒好氣的瞪他一眼,把菊一文字則宗重新裹上綢緞放好,知道這把刀大有來頭之後,可不敢再那麼怠慢了:“是啊,而且這段時間,我估計也沒空去做這件事了。”

“怎麼了?”飛雪問。

“前天榊監督打電話過來,問我要不要去參加青年軍選拔集訓。”

“青年軍選拔集訓?那個爲了跟美國隊對戰而準備的選拔集訓?”

“是啊。”

“你去幹什麼?不會讓你去做飯服務吧?”飛雪有些驚訝。

“當然不是,是擔任助理教練,也就是說,除了三位正牌教練外,我、最、大。”海月笑嘻嘻的強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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