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部景吾和仁王雅治這次完全是趕了巧,先後到達了忍足侑士的家門口。那時候,忍足侑士還亂着頭髮,眼神朦朧的坐在牀上換着衣服,一副剛睡醒的模樣。
忍足侑士驚訝於二人的到來,連忙下牀洗漱。而聽到屋內忍足侑士傳來略微沙啞迷茫又帶着點點慵懶的聲音,第一次見面就看不對方不順眼的二人,皆是一愣,停止對對方的打量,轉頭眸子放光的看着大門,靜靜地等候。
沒了一會,就隱隱間聽到一陣凌亂的腳步聲,門開了。
入眼的少年藍髮蓬鬆軟翹,比起原先的整齊滑順,倒是讓人覺得添了幾分可愛俏皮。幾縷發被水打溼,神秘的藍變成深黑,死死地貼在少年的額頭、臉邊,乖順而服帖,勾勒出少年較好的臉型。修長的眉高高挑起,像是驚愕於跡部景吾和仁王雅治的到來。一雙透亮的桃花眼,此時沒了眼鏡的遮擋,在洗漱完畢後,變的水潤而有神,顧盼間流轉風華,笑盈盈的,看着人的時候不經意帶上幾絲狡猾。鼻頭微皺,一雙略帶腫紅的嘴脣,似啓微啓,讓人看不出絲毫異象,隱約露出些許粉嫩,無聲的透出邀請,帶着一股誘惑。
跡部和仁王哪見過忍足侑士這種魅惑的模樣,雖然對方穿了一件高領的衣衫,遮住了其他的風景。但是光一張臉就夠二人偷偷嚥了幾回口水,看直了眼。然後彼此心目中同時默契的感嘆:白白便宜了身邊的那個小子。
跡部景吾揉揉鼻子,看了看還站在原地呆看忍足侑士的白髮少年,趁着忍足侑士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就一個上前,攬住了那人單薄的肩膀。笑眯眯地把人往懷裡攬、屋裡帶,順便下意識地給了門口的少年一個挑釁的眼神:“侑士啊~今兒怎麼又沒去網球部?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啊?”他語氣帶着真誠的關懷,一雙攬着肩膀的手,就不知不覺的滑到了侑士的腰。隔着單薄的衣衫,似是無意的一陣磨擦,環掐。
忍足侑士被腰間的癢意弄的回了神,哭笑不得的看着自己腰上的兩隻手,再看看一臉無辜純潔的跡部景吾,開口:“喂,小景吶,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怕癢。可不可以把手從腰那塊拿開?!”
跡部景吾聽了一怔,隨即從容的鬆開手:“啊恩,好吧。本來想這要悄悄的處罰你,卻沒想被人發現了。”真是遺憾~邊說,纖長的手指邊忍不住相互搓了搓,像似在回味少年的纖腰在手中的觸感。纖細、柔韌、溫熱,掌心的還有散去的觸感,無時無刻不在誘惑着跡部景吾,提醒他,少年青澀的身體,是多麼的充滿活力與朝氣。
而仁王雅治早在跡部景吾攬住忍足侑士的那一刻,就僵了一張笑臉,懶懶的跟在他們身後,轉着頭四處打量周圍的環境。雖然眼睛一直看向別處,但是他的注意力卻一直放在那二人的身上。見到二人之間的親暱,以及跡部景吾略顯輕浮的動作,他的眼神暗了暗。但還是轉過身,挑着細長的狐狸眼,笑的玩世不恭:“噗哩,侑士好啊~”
忍足侑士看着眼前的兩個俊美少年,即使心中是多麼不解於二人的出現,但面上還是和和氣氣的招呼二人坐下,去了廚房給二人找些吃的喝的。不管怎樣,二人來都來了,他身爲主人必須要招待好。
只是眼前的廚房,雖然被他昨晚收拾的整潔,但是空氣中依舊飄着淡淡的酒氣。這讓侑士又回憶起昨日夜晚的荒唐,臉蛋不禁的熱了熱。扶着冰箱門的手,微微握緊,另一隻手下意識的摸了摸被他衣領遮住的脖子,神情有些擔憂。這,應該不會被發現吧?
而被忍足侑士留在客廳的二人,正在各自提高警惕,雙方彼此試探着
跡部景吾雖然沒有來過幾次忍足的家裡,但好歹他跟忍足的關係親近。來到忍足侑士家後,不僅不顯得侷促、反而比起忍足侑士這個主人看起來更加悠閒自在,彷彿他纔是這屋子的主人一般。只見他一副大爺模樣的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樣子尊貴又不失優雅,一看就是貴族少爺。
而仁王雅治平時性格懶散、不拘小節。他除了剛剛進入忍足家的那一瞬間,稍微有些不習慣、不自在,然後憑藉着超強的適應能力,適應了陌生的環境。也許他的坐姿不如跡部景吾的看起來賞心悅目,但也足夠隨意放鬆。一雙狐狸眼半眯,看着一旁的跡部景吾,懶懶的打了個哈欠。
二人表面上相處看着極爲和平,但是嘴卻沒閒着,在自我介紹完畢以後,各種爭鋒吃醋、幼稚比較。比如
“呀,說來不巧,我和侑士已經認識了十年。如果當初不是因爲其他的原因,也許現在站在他身邊的人,就是我了吧?好在上天有眼,十年後我們再次相遇。想必,我和他之間的緣分,就是傳說中的命中註定吧~你說對不對,跡部君?”這是玩世不恭笑着把玩小辮子的仁王雅治。
“呵呵~仁王君的話也不能這麼說……雖然你和侑士認識的早,但是最後不還是沒守住他麼?你也看見了~如今,我和侑士的關係,比一般人來的更爲親密。這,可不是誰都能代替得了的!先不說侑士會不會承認一些無關緊要的人物,就光在我這方面,我也不會讓一些人有機可乘。吶,你覺得呢?”
“噗哩,跡部君的話說的未免有些太滿了吧~將來會怎樣,誰都不清楚……”仁王雅治壞壞的勾了勾脣角,笑容冷淡又帶着些許諷意“自作多情、自以爲是什麼的,還是少有的爲好。誰都知道,計劃趕不上變化。單單只是三年的友誼,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完了。這玩兒說掰就掰,不怎麼靠譜。”
“啊恩,這就不用你操心了。”跡部景吾聽了仁王雅治的話,偷偷的抽了抽嘴角。死小子,嘴真毒。但還是揚起笑容,毫不留情的回敬道:“日日都能和侑士見面的我,怎麼可能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相比之下,可能你更要爲自己擔心一下。你們本就離得遠,一個月見不了幾次。難免會讓原先就不親近的關係變得更加生疏,到時候想要挽救都來不及。”
二人就這麼你一言,我一語的暗自諷刺、打擊對方。還沒把對方怎樣,倒是把自己膈應個半死。直到聽到廚房傳來某些聲響,才堪堪的住了嘴。坐在沙發上,乖乖的等着忍足侑士。二人臉上各自帶着笑意,不知道的人還會以爲二人的關係多麼好似的。根本就不會想到,這二人剛剛結束了一場爭鋒相對。
起碼,忍足侑士端着新洗的水果,和鮮榨的果汁從廚房出來時,看到二人和諧的相處模式,都忍不住張大嘴巴,驚訝。‘奇怪,這二人什麼時候關係變得那麼好?貌似他們之前並不認識來着……’不過,他也沒多想,看着自己的兩個朋友能夠和睦相處,他的心情也不禁的輕快了許多。
拿起果盤裡紅豔豔的大蘋果,往二人手裡一人塞了一個,自己又捧了一個。伸了個懶腰,侑士窩在沙發的一角,有一下沒一下的啃着手中香甜的蘋果,兩頰鼓鼓的,語句模糊:“今兒吹了什麼風?居然把你們給吹來了?”還是同時到的。
跡部景吾看着忍足侑士吃蘋果的可愛模樣,點點淚痣,眼中含笑:“之前不和你說了麼,是因爲網球部的原因。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連翹……”
後面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忍足侑士的驚呼打斷:“別,你別說了……我錯了還不行麼?可是,我記得我可你發了請假的短信的……”
“哦?”跡部景吾聞言挑了挑眉。
一旁的仁王雅治痞笑着掏出手機,調出之前讓他糾結了一晚上的短信,向二人的方向推了推。“喏,在這裡……侑士發錯了人,讓我收到了。”
侑士聽了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臉上微燙,心中直喊丟人。但還是臉上帶着幾分討好,看着逮人逮到家裡來的部長:“看吧,我沒騙你吧~今兒,我真的請假了。”
跡部景吾斜睨了一眼桌上的短信,又似笑非笑的看了看忍足侑士,直把忍足侑士看的不自在:“啊恩,那你說說你這次請假的原因?如果靠譜的話,我就算你請假。如果不靠譜的話,你一會就立刻跟我回學校,訓練加倍。”
忍足侑士一聽這話,心頭一跳,暗罵一聲糟糕。大眼滴溜溜的亂轉一通,看起來古靈精怪,又帶着幾分蔫壞。逗樂了坐在他對面的仁王雅治。
仁王雅治咬了口蘋果,歪着頭,帶着笑意戲謔道:“喲,這樣子一看就是心虛的表現啊~”
‘死孩子~’忍足侑士自認兇狠地瞪了眼仁王雅治,卻不知他裝惡的模樣,在二人眼中變得無比可愛。
跡部景吾拖着下巴,看着仁王雅治和忍足侑士的‘眉來眼去’,不動聲色的皺了皺眉,隱去心中的不快,他看着忍足侑士淡笑:“說吧,你主動說出來,也許還能減輕處罰。”
忍足侑士苦着一張臉,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搖了搖頭,小聲道“沒什麼事。”丫的,他纔不要把昨晚那件事公佈於衆,丟人不說,還容易毀人名聲。
跡部景吾看着忍足侑士苦巴巴的模樣,心中一樂。‘這樣的侑士真是少見啊~’剛想說幾句話,逗逗他。眼睛就隨意那麼一瞥,頓時一張臉黑了下去。
只見跡部景吾眼中帶着清晰可見的怒氣,指着少年因爲低頭,不經意間露出的一小片肌膚,冷聲道:“說,這是怎麼回事?”
‘完了。’看到跡部景吾的目光定在自己的脖間,忍足侑士就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還想求救於一旁的仁王雅治,卻發現仁王雅治的一張笑臉,不知何時陰沉了下來。那面上帶着的怒意,看着比跡部景吾還要嚇人幾番。也是,想想平時見過的那幾回,這仁王雅治的臉上從來都是帶着笑意,周身的氣場也是和和氣氣,圓滑好溝通的。而如今,這人的笑意不再,完完全全給人一副閻王轉世的感覺,成功的把侑士給唬住了。
而跡部景吾則就是趁着侑士愣神的時候,欺上前,雙手抓住侑士的衣領,一個用力,硬生生的把衣服扯開。露出大片大片嬌嫩誘人的肌膚,只是如今他和仁王雅治都沒有心情去欣賞。因爲這人從脖頸一直到胸部,皆是滿滿的一片青紫痕跡。
雖然跡部景吾和仁王雅治還沒有經過人事,但好歹也看過幾篇啓蒙片,自然也就知道這痕跡是怎麼來的。
仁王雅治垂下眼簾,慢慢的走到那二人的身邊,拉開跡部景吾的手。定定的看了幾眼忍足侑士狼狽的模樣,深深地吸了口氣,脫下自己的外套,蓋在他的身上。強忍着心中的憤怒和酸澀,他起脣問道:“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唔,昨天本來寫完啦。然後沒來得及傳,大家久等了……
話說,雖然現在看的人很少,但我希望大家能多多留言。
也許看盜文的也有,等着養肥的也有~
大家冒個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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