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今天主菜海帶湯

沒有人會不喜歡漂亮的東西, 除非那個人是美醜不分的怪癖人。所以不管是長得漂亮的男生還是女生,總歸是很容易獲得回頭率的。

司葵不是個美女,充其量也只算得上一個小美少女, 秀美偏嫵媚的五官再配上一雙深藍至純的眸子, 含苞待放的胸部, 被柔道和晨跑蹂躪得更爲圓滾結實的雙腿在一擺一蕩的校服裙襬下晃走着, 司葵走路走得很好看, 身體四肢很是舒展,擡頭挺胸,下巴的高度雙腿的交錯步調和搖擺的雙手都恰到好處。

看得稍稍跟在她後面的少年海帶臉時不時會紅上一下, 在不知道紅了幾下後,海帶君總算是咬着牙走上前一把撈過了司葵的手。

來自四周的目光恍惚中熱了不少, 細小的聲音也多了些。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總之是把耳朵給豎起來的切原同學在聽到幾句議論話之後, 開始還微發紅的臉一下子就難看了, 竟然有人用‘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的話來形容他和小葵,他是牛糞嗎!切原有抽網球拍切換惡魔模式爆發砍人的衝動。

司葵一個挑眉, 淡淡笑,用奇怪的口氣說,“咦。你牽我的手幹嘛?”接着就用明白了的表情說,“放心吧。我不會隨便把你這隻路癡給丟下的。”

連續兩句話就把切原的怒火給澆了個透涼,某少年臉紅外帶抓狂, “我怕你丟了才牽你的, 你不要誤會。”

“嗯。嗯。我知道, 你是怕迷路呀!某個人可是從神奈川都可以迷路到東京的高手。”說完, 司葵往前看的目光閃了閃, 嘴角上揚,下巴微擡。切原赤也被她如此的表情一嚇, 沿着她所看向的方向看去,幸村天意和忍足侑士兩個人氣氛友好地坐在某家店的落地玻璃窗前喝咖啡。

“那個男人是誰呀!你幹嘛老看他。”切原很是不爽快的聲音從旁邊冒了出來打斷了司葵的似笑非笑,這位不知被何等情緒給控制了的少年郎,根本就沒有看到近在咫尺的幸村天意同學,僅僅看到了坐在她對面長相俊美儀態優雅惹得周圍美眉兩眼桃花的忍足侑士。

司葵不用看切原就知道此時的海帶君該是如何不爽的表情,輕飄飄地微笑了起來,“沒什麼。就是發現了一對暴露在陽光下的姦情而已。”心想着立海大的那位還得再接再厲呀,感嘆着又補充了一句,“哎。可憐的柳生前輩呀!情路坎坷得真是令人髮指。”

差點就變成小白兔眼睛的小海帶聽到這句話又馬上變回了那雙翠生生的眸子,“柳生前輩?”這時,他纔看清了坐在那位看上去人模狗樣的帥哥面前坐的是有立海大惡女之稱的幸村天意,少年聲音顫抖,手也顫抖的指着前面,“那是天意。”

“難道你開始沒看到她。”司葵大驚地望着急忙把她給拖到另一邊的切原,目光在忍足和切原之間來回地交換了一下,雙掌一拍,吃驚地說,“難道你的眼中只有忍足侑士?”關西狼加海帶君,司葵滿頭黑線又邪惡地笑了。

只看得聽得切原氣得滿肚子都是火,頭往旁邊一甩,十足的跟相公鬧脾氣的小娘子賭氣模樣。

看切原似乎是生氣的樣子,司葵手臂往上一擡,就搭住了少年的肩膀,柔聲說,“小弟弟。姐姐餓了,跟姐去吃飯吧。”

“不去。”切原如此說。

果真是生氣了。司葵把手給縮了回來,邊搖頭邊嘆氣地往和前面‘郎情妾意’方向相反了走,“哎。看來今天又是我一個人走了,真是可憐呀!誰知道路上會不會突然冒出個怪叔叔,被人搭訕又被人跟蹤呢。”

司葵細碎地念着,細碎地往前走着,沒等她數上十,就看到海帶頭又出現在她面前了,“喂。要去吃什麼。”

如此表情彆扭的切原君,看得司葵心情大爽,打了個響指,“今天我們主菜海帶湯。前面有家很不錯的中華料理店。”司葵手指往前一點,少年往前一看,一塊木牌就掛在半空中搖搖晃晃的。

看到中國菜的司葵興致勃勃地拖着滿臉懷疑的切原就衝了進去。

在看到久未蒙面的普通家常小炒外加一份海帶湯端上桌後,司葵無法避免地露出了疑爲幸福滿足的表情吃了三碗米飯喝了兩碗湯之後,那位坐在對面還沒把筷子伸進碟子的切原赤也已經很不華麗的石化了,在從石化中掙扎出來後,看着已經去了一大半的碟碗,嘲弄地說,“你吃這麼多,將來誰養得起。”

“養得起,養得起。”身體圓滾滾的老闆福泰地笑着用很怎麼標準的日語說,“這麼漂亮的女朋友,肯定養得起。”

只看前面的少年已是滿臉的喜悅加紅暈,司葵冷冷淡淡地用中文說,“就他這小樣。不把自己餓死就很好了。”轉頭又笑眯眯地對老闆說,“真是謝謝您了。”

老闆的手往口袋裡一掏就拿出了兩張電影票往桌上一放,說,“小姐說的中文真是標準呀!這裡有兩張票,是情侶的,最適合你們這種年輕情侶去看了。”

司葵淺淺一笑,也不推辭什麼,拿起那兩張牌再謝了老闆幾聲,就把海帶君給拖走了。

可憐的海帶君最後也就喝了幾口海帶湯,就被司葵給一手爆米花一手可樂地轟進了電影院。

在漆黑的電影院裡,唯一閃亮的屏幕上此時正有一團不知名的物體在地上爬來爬去,背景鋼琴音樂裡夾雜着陰森森的風,女主角的腳一落在搖搖欲墜的木樓梯上就嘎吱一聲響,樓梯下漆黑一片。

切原強作鎮定地喝了好幾口可樂,但是心跳加快,手已經握緊了可樂瓶,一雙眼睛處於半睜半閉的狀態,頭也往靠背上仰着,完全是那種想聽又不敢聽想看又不敢看的狀況。弄得司葵在這邊偷偷地嚼着爆米花笑。

大屏幕上,女主角還在上樓梯,只是鋼琴聲開始斷斷續續,忽遠忽近了起來,在搖曳的燭光下,一隻慘白的手忽然透過樓梯抓住了女主角的手。

一隻冰涼的手一把抓住了切原的手,只凍得切原拿可樂瓶的手一個抖,落在了地上,潑灑了一地。

與此同時,響起了兩個女高音,和着男人的怒罵。

電影院外。

司葵樂不可支地笑,弄得切原赤也在那邊幹瞪着她,“你笑什麼。”他完全搞不懂爲什麼司葵從出來到現在還在笑個不停,他不就是不小心被嚇到了弄倒了可樂瓶,裡面的可樂不小心弄髒了坐在前面的觀衆的衣服麼。少年很想不明白爲什麼地上的可樂會弄髒前面女人的衣服。

“不要笑了。”切原看着司葵粉嫩的脣,很快就想到了媽媽平常看的那些柔情蜜意的電視劇,臉再次燒了起來。

司葵乾咳了幾聲,可是好不容易把臉板起來,嘴巴彎了起來,“真的很好笑呀!切原赤也。”她算是明白爲什麼那家料理店的老闆會說這部恐怖電影最適合年輕情侶去看了,在電影院裡,稀少的觀衆,烏黑的環境,再配上空前浩大的音響聲,這可是最適合做某些事的場所。在那聲女高音想起時,司葵很快就想起了某些書籍裡頭的場景。

想必這位無辜的海帶君打擾了別人乾柴烈火的好事了。

司葵笑彎了眼睛,“你該會神奈川了吧。再不回去,你們副部長就要揮刀砍人了。”

提到副部長,切原明顯有種害怕,但是很快又昂首了起來,得意地拿出手機晃了晃,說,“我關機了,他找不到我。”

望着切原那洋洋得意的樣子,司葵嘆了口氣,拖着切原赤也就往車站去了,買了票就把這團海帶給塞進了車,並再三叮囑了司機到了某站記得把該少年給丟下去。

這回切原倒也老實,沒再磨磨蹭蹭的,就是滿是少年情懷地望着已經下車並且遠去的司葵那道漂亮背影。他猛然想起前些日子柳前輩教導的話,“帶女孩子看電影最好是看恐怖電影,這樣在她深受驚嚇的時候,你就可以好好地安慰她了。”切原握拳,前輩竟然敢欺騙他,實在是太過分了。

可憐的孩子並不知道這次回去等待他的將會是怎樣的酷刑,立海大網球部的上空已經陰風陣陣了。

還未走到家門,司葵就看到手冢國光拎着網球袋站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彷彿是在等自己。

“等我?”

司葵充滿愉快的口氣讓手冢彷彿柔軟了許多,點頭,“宮野崎說你逃課了。”

聽手冢沒有責怪的語氣,司葵倒也清爽地承認了,還伸了個懶腰,“嗯。反正下個星期就要去立海大了,懶得去學校。”確切地說,是不想去學校承受那份罪,誰知道不動峰那些個其實慷慨激昂青春洋溢的少男少女們會有怎樣的表現,反正她是不願意瞎摻和了。

手冢開門的手頓了一下,沒說話。

她沒能明白手冢到底是怎樣的想法,直到司葵拎着揹包上了樓,才聽到下面手冢國光說,“那邊小心點。”司葵輕軟地嗯了一聲,便進了屋。

粉紅色的門關上,上面標有她名字‘葵’的牌子輕晃了晃。

靠着門,司葵聽着腦中系統的聲音,笑容淡淡。

“立海大系列初級劇情任務‘和切原赤也約會’完成,獲得3點經驗值,切原赤也好感十點。”

叮咚一聲是從司葵揹包裡中手機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