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想要保護的人

鑑於昨天沒有去報道,而碰巧今天是星期天,於是不二理佳一大早就到了真田水婧的公寓前繼續當她的雕像了。

按了一下門鈴,還沒說話,對講機裡傳出長達30多秒,猶如饒舌說唱一般而又不重複的粗話,然後頓了一下,沒隔一會兒,響起“呼呼呼”的打鼾聲。

對方居然睡着了。

風化中的理佳自然是不知道,因爲她的原因,我們的真田水婧小姐覺得自己這輩子是不可能和女孩子做朋友,深感鬱悶之下,從而喝了大半宿的啤酒。

所以。理佳只能很鬱悶的問自己,明明是世家出來的大小姐,怎麼罵起人這麼順溜呢?這樣也就罷了,她怎麼能在罵人罵得那麼歡的情況下就睡着了呢?

這兩個問題,在老天嘩啦嘩啦的撒潑着雨水的時候,理佳就更加的不解以及更加的鬱悶。

好不容易從宿醉中醒來的真田水婧看了一下手錶,原來已經三點多鐘了,沒有形象的伸了一個懶腰,撓着一頭亂糟糟的頭髮下了樓,經過客廳,然後退回來,牆上的液晶顯示器裡,那個瘦小的身影又出現在門口了。

真田水婧先是小小的激動了一下,然後“切”了一聲,傲嬌的別過頭,直接進廁所解決個人的衛生問題——刷牙洗臉,性格再怎麼像純爺們那麼豪邁,也做不到不刷牙不洗臉。

看着鏡子裡滿嘴白沫的自己,真田水婧終於想起早上門鈴響過的事情。

“不會就是那破孩子吧?”

嘴裡咬着牙刷,重新退回客廳,把監控視頻調出來,一看,果然是這個嬌滴滴的破小孩,居然在早上八點鐘就來了,那麼早起來你很閒嗎?水婧在心裡嘀咕了一句,手指在鍵盤上按了幾下,這才知道,破小孩居然在雨中淋了五個小時。

再一次看向顯示器裡那個面向着大門挺胸收腹,任憑雨水敲打的也不放棄的破小孩,就算對方只是打苦情牌,水婧的心裡依舊是十分的感動的,她已經百分百的肯定,不二理佳就是自己在找不到至交好友情況下,退而其次拿來蹂/躪的女徒弟。

你看,有時候美好的誤會就是你不知我不知的情況下產生的,如果她早知道理佳有喜歡淋雨的習慣,不知道還會不會這麼的肯定。

雖然滿心激動,但她的臉上可是一丁點表情也沒有,一邊打門,一邊刷牙:“進來白癡。”

看着邋邋遢遢的真田水婧,理佳已經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找錯人。

這貨絕對是個宅女而不是那個幹練帥氣的女保鏢,理佳這樣想着,僵硬的轉身,擡腿要走,她要回家好好思考一下,一定是自己回憶的方式不對。

好不容易找到徒弟的真田水婧哪能那麼輕易就讓理佳走了,及時的拉住她的衣領,拖着她進家裡,含着白泡沫的嘴巴含糊不清的說道:“你走錯地方了,那裡是出去的路。”

看着客廳堪比垃圾場一樣的理佳,再一次深深的認爲自己一定是回憶的方式不對。

在後來的日子裡,理佳和真田弦一郎、幸村精市熟絡起來後,曾經有一次聊起自己第一次看到水婧的客廳時的感受,狼吞虎嚥的吃着蛋糕的水婧還不忘分辨說:“那不能怪我,像我這種從事着保鏢的高負荷的工作,基本上一接到任務就花時間研究資料,然後是幾乎不眠不休的保護着委託人,工作一結束,就要花上幾天的時間補眠,然後又重複一遍這種生活模式,哪裡的美國時間收拾東西。”

理佳很想提醒她的師傅,那個時候,你還是個剛出道的沒人搭理的新人,你的美國時間還是有很多的。最後還是忍了下來,沒說。

真田弦一郎毫不猶豫的拆他堂姐的後臺:“那只是一小部分原因,最重要的原因是你懶得做家務。”

本想要繼續發表歪論的水婧,想起弦一郎所住的公寓,彼爲哀怨的看了他一眼,然後默默的埋頭苦吃。

“給。”

理佳接過真田水婧不知從哪翻出來的毛巾,看了一看,還算乾淨,這才抿着嘴,擦起頭髮來。

“把衣服也換了吧。”

對方的話剛說完,鋪天蓋地的衣服甩到理佳的面前,理佳頓時哭笑不得,只好拾起地上的衣服,放到一邊的椅子上,安靜的等着某位拋下客人進廁所刷牙洗臉的傢伙。

真田水婧一出來,就看到理佳依舊一身溼噠噠的樣子站在客廳,“恩?”了一聲,問:“不換衣服嗎?”

“不了。”理佳應道,隨即又提起自己的來意:“請教我散打和柔道,好嗎?”

真田水婧打了個哈欠,在單人沙發上坐下:“你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學這個做什麼?”

“因爲我有要保護的人。”理佳說着頓了一頓,儘量用平淡的語調明確的說出自己重生後唯一的一個念頭:“哪怕是與世界爲敵,我也要用自己的力量,換取他們的一世安生。”

儘管如此,煞是真田水婧這種粗神經的人,也能聽出其中她的絕然之意,於是忍不住回頭,理佳那雙海藍色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自己,猶如浩瀚的大海底下那不斷翻卷的暗涌,似乎要把自己生生的吸進去一樣。

“可以教我嗎?”理佳看着她再次問道。

真田水婧起身繞着理佳轉了幾圈,環抱在胸前的手指不斷的敲打着自己的手肘,醞量許久的幾個問題終究沒有說出口,因爲她的直覺告訴自己,收下這個丫頭,一定會讓自己的人生變得很有趣的,於是在理佳的面前停下腳步:“我不會留情的。”

理佳笑了起來,眉宇間的無懼在飛揚:“沒關係。”

於是,兩個人就這樣定下師徒情。

第一天,理佳就像沙包一樣被真田水婧摔來摔去,每次都是咬着牙站起來。大概除了臉之外,身上沒有一塊地方是沒淤青的,爲了不被發現,理佳乾脆連家都不回了,直接打個電話回家,說要離家散心,兩個星期後就回來,讓由美子幫她向學校請假。

顯然,我們理佳同學離家出走的次數已經到了大家能淡定接受的程度,雖然這次的時間長了一些,但看在她每天按時打兩個電話回家,由美子也就作罷了,只是吩咐她要注意安全。

而理佳的運氣也很好,真田水婧雖然身手很好,卻因爲是新人的,還沒接過什麼任務,因此不用顧慮對方是不是臥底或間諜這樣的問題,就一心一意的教她這個看似嬌弱,意志卻十分頑強的徒弟。

如果再過一兩年,她上面的人就不得不把理佳祖上三代以內的人調查個遍了。

青春學園的網球場內,完成一百次揮拍練習的網球社的一位成員不解的問着不二週助:“不二君,爲什麼理佳學妹每天都一身傷出現在涉谷啊?”

不二週助偏過頭:“什麼?”

“你妹妹啊,我家是住在涉谷那邊,每天回家都能看到學妹一身傷抱着食物進了一間公寓,很嚴重的,手腳都有很嚴重的淤青,像是被人虐待了一樣。”某位成員說得很詳細。

“哐當”一聲,不二週助的球拍掉在地上,想想,理佳也有十來天沒回家了,平常雖然愛鬧彆扭也做出出走這樣的事情,但也從未離家那麼久過。

【被人虐待了一樣。】

這句話幾乎把所有的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向來喜歡瞎操心的大石開始不斷的嘀咕從電視上看來的新聞。

“大石。”手冢國光喝止了喋喋不休的大石秀一郎,撿起球拍:“不要太擔心,你不說她每天都有打電話回家嗎?也許是認錯人了。”

“我沒看啊,真的是學妹。”住在涉谷的成員小聲的嘀咕:“長得跟不二君那麼像,誰會看錯啊?”

“那就去看看吧。”乾貞治推了一下鼻樑上的眼鏡,提議道:“總比在這裡瞎操心好。”

“我去跟教練請假。”菊丸拋下這句話飛快的跑了。

對菊丸來說,如果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比網球更重要的,大概就是和理佳有關的吧,同樣身爲老幺的菊丸,打從心底把理佳當成需要自己保護的妹妹。雖然她刁蠻任性喜歡欺負人,但並不影響菊丸想當一個兄長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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