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覺得很無聊啊。仁王雅治躲在社辦裡喝了口水, 立海大天天斯巴達訓練,隔週纔有休息,比方說今天下午就是休息的時間。
但是一時間, 突然有了休息, 居然會覺得很是不習慣。
用比呂士鄙視他時候說的話, 就是你這禽獸, 真犯賤。
好吧, 其實他一點也不犯賤。只是單純的不習慣而已。
人啊,就是那麼矛盾的東西。
仁王雅治無比深刻的開始思考人生。一臉深刻的翻着網球社的管理日誌。
然後社辦的門被切原赤也屁顛屁顛跑過來直接推開:“部長說了,今天下午請大家吃冰!”
仁王轉過頭:“我說你姐這個禮拜沒回來麼?”
“啊?”赤也抓了抓自己糾結無比的海帶腦袋, 看了很多眼仁王雅治,心裡愣是覺得仁王前輩沒事問他姐幹嘛, 這人是不是最近沒玩勇者鬥惡龍全身難受了:“她好像這周要在青學過。”
“不好啊不好。”仁王摸摸自己的下巴:“我決定, 去看你姐姐有沒有被青學的混蛋們勾搭了去, 我們立海大的文藝部之花不能隨隨便便被青學的傻瓜們搶走啊……”
“哦……”赤也想想覺得這話絕對有問題,但是想了半天都沒發現這句話的重點到底在哪裡:“等等, 仁王前輩!你說什麼?青學的混蛋要搶走姐姐!!!!”
“啊,赤也,你總算明白我的意思啦!”仁王順手摸摸裙帶菜一般的柔軟黑髮:“最近乃的智商很有長進喲,噗喱!”
赤也一把推開了仁王四處亂摸他的狐狸爪子:“我本來就不笨好不好!!!”
仁王抽了抽嘴角,好吧, 他承認自己就是想找個理由藉口去看看自己喜歡的姑娘也不行麼?但是他這人天生就這樣, 就是不喜歡讓別人知道他那點小破心思。說好聽點這個叫內涵暗戀內斂, 說難聽點他就是傲嬌被虐狂和悶騷。仁王雅治狠狠的把自己批鬥了一番, 然後看見跟着幸村走進社辦的真田弦一郎, 頓時陰測測的笑了幾聲噗喱了好幾下,說起來, 他這點有什麼,比起來,他們副部長那個拯救世界的真田大好人,比他悶騷一百倍都不止啊!!所以,好人卡這種東西,還是讓柳生他們家小萌四處派發吧。
“雅治,你在笑什麼呢?”幸村看了一眼神經兮兮的仁王雅治:“是不是被太陽曬昏頭了?”
“沒有沒有。”只有這人他惹不起,還是安分守己點好啊。
“仁王前輩說姐姐要被青學那羣混蛋搶走了!”赤也嗷嗷嚎了出來,讓仁王雅治絕望的捂住了自己的臉孔。完,完蛋了……
幸村點點頭,頗有深意的看了仁王雅治一眼:“雅治啊……原來如此啊……”
你原來如此什麼啊……幸村。仁王在心裡哀號了一聲完蛋了。
柳嘆了口氣,又是個自己撞到槍口上來的,不是他不同情這票人,實在是……所以說,像他這樣低調做人高調做事最好……低調啊低調。
幸村倒是看出仁王對他們部裡未來的王牌的姐姐是有點意思的,而且部裡腦子會轉彎的那幾個,大概多多少少都感覺到一些,也只有真田弦一郎這種老實人才不會往那種方面想。其實吧,月詠這女生確實挺好的,隨便被青學的男生給佔了便宜實在說不過去,我們立海的男生哪裡不如人家了,被當成老師中年人的,除了青學的手冢以外我們這的真田不也是麼!到底哪點比不過人家了!
“太鬆懈了!“真田想了半天,本想安慰一下赤也告訴他仁王那種人只會胡說八道的,但是話到嘴邊,全變成一句話,那就是——太鬆懈了。
幸村扭頭看了真田一眼,這人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哎,所以說,做人啊,不能太老實。
仁王糾結了半天,覺得這夥人存心是來看他笑話的。
柳生嘆了口氣把自己的網球拍整理好放進櫃子裡,走到仁王身邊很是哥們的拍拍他的肩膀:“你想去青學看看人家怎麼樣了你就直接說吧,沒人會攔着你不讓去的,下午反正休息,你要沒錢買車票我可以借你。雅治,做人要厚道,我不是有了女朋友就丟下打光棍的兄弟的人,有什麼事,儘管開口,看你那麼彆扭,我都替你可惜。”
真田一壓帽子,很好,這些人很團結,他放心了。
幸村笑了笑:“雅治,你坦白一點不就好了麼,我們也好久沒見月詠了呢,怪想他的,下午有空我們去東京吧,我順便也去那邊買點東西給妹妹。”
柳生舉手:“小萌讓我去帶限定版的生化危機,還有德州電鋸殺人狂的精裝DVD。”
“既然你們都有空,我看我不去是不行了。”仁王繼續玩着口是心非的把戲:“我看赤也也挺想他姐的。”
柳生推了下眼鏡,你就裝吧,禽獸,幸村和柳都知道了你就繼續裝,也就那幾個單純狂和老實人不知道你那點小破心事。
真田搖頭:“我和柳要給赤也補英語。”
文太勾住了桑原的肩膀:“下午要陪弟弟去遊樂園,pass,你們去吧。”
總之,立海大一票人,經過商量,決定仗着同學愛的名義去青學探班月詠同學。
中午十二點,月詠準時站在青學的校門口。
一輛豪華私家車在青學門口剎車,然後跡部揪着忍足的襯衫衣領,從車上下來,直接把人推倒月詠那邊。
月詠看着跡部一身網球裝的打扮,心裡一寒,這世道,真的逃不過去非要正兒八百的跟跡部這人打球了麼?
“你這是什麼打扮?”跡部看了月詠好幾眼,白色吊帶連衣裙,看起來是挺清純的:“你穿這身衣服能跟本大爺打球麼?!!”
月詠哀嘆了一聲,她根本就沒想跟跡部再來打一場啊。雖然想是那麼想,但是她還是把自己專用的拍子和衣服帶來丟在學校的更衣櫃子裡了,偶爾休息日想穿個裙子換換心情看來也是不行的。跡部這人就是有能讓別人抓狂的本事。
“這樣不好啊,切原桑,難得小景興沖沖的從冰帝趕過來,你這樣未免也太不給我們面子了吧。”忍足搖搖頭一臉無奈的樣子。
月詠抽抽嘴角,這人也是個恐天下不亂的,存心給她添堵:“不就是打場網球麼……其實我東西都已經帶好了。”
手冢大老遠就看到跡部和忍足這兩個人站在他學校的門口堵着月詠,頓時覺得跡部這人的壞習慣難道還是老樣子麼……雖然說他跟跡部這人不算是很熟,但是年年比賽都遇見,這人的球品很好但是爲人就……
“你們做什麼?”手冢覺得自己還是上去說點什麼好,總不能讓人家女孩子在自己家門口被外來的人給欺負了。
跡部雙手抱胸:“放心,手冢,本大爺今天不是來找茬踢館的,本大爺就是想在你的地盤兒上借個地,跟她再打一場網球而已。”
手冢看了月詠好幾眼:“你會打網球?”
月詠一臉你又沒問我幹嘛要說的表情:“會一點。”
月詠其實實在很不好意思說你們的招數我都知道,而且她少說也陪他弟弟打了十多年的網球,就技術含量和力量程度以及學習他們招數上,自己做的一點都不含糊……只不過她更多的時候習慣直接一球把人砸暈了世界和平而已,她就常常對他家弟弟紅眼發狂的狀態那麼幹。
忍足直接捂住自己的額頭,這姑娘胡說八道也那麼理直氣壯,球路狠,速度快,力量不亞於男人的一擊暈人的水準,還好意思說自己只會一點,胡扯也有個限度纔好吧:“切原桑,這樣說自己不太妥當吧?”
“啊。忍足君,做人要謙虛,而且學無止盡。”月詠直接一句話就把忍足給堵死回去了,她找他是來幫忙的,不是找他來吐槽她的,實在不行,最多她還是選擇用暴力來解決問題好了,雖然暴力不能解決所有問題,但是個別問題還是可以的。
手冢想想反正網球場也空着,他也不是說不通情理的人,而且人家正大光明上門來打球,學校的設施說起來也算公共場地,社團沒活動本來就空着,不讓人家打球實在說不過去:“好吧……可以的話,也和我打一局。”
跡部一擡下巴:“那是當然的!本大爺同意。”
月詠嗯哼冷哼了一聲,這丫的雙部果然有那什麼,跡部幾句話下來,這人就老實的同意了,這叫什麼事兒:“好吧,我去換衣服。”
等到幸村和仁王晃悠到青學,柳生中途去逛音像店了,雖然被仁王和幸村鄙視成妻奴,這人還是風度很好的回敬了一句,遲早你們也會變成妻奴的。這話讓幸村和仁王很是不爽,於是2人決定說什麼也要惡整柳生一次。進了青學,兩人隨便找了個女生問了一下,想去看看網球部的時候,就看到切原月詠很神勇的在和跡部景吾對打。
“你還蠻厲害的麼!”跡部景吾冷哼一聲接下了月詠的一個扣殺,要不是他力量上有保證,接這人的球還是有點費勁的。
如果說赤也的才能是集中力的話,那麼月詠顯然也遺傳到了他們家的這一點優勢,對球的落點和判定能力比一般人的手感和直覺都要強上幾倍。
手冢站在一邊,雖然還是一副面癱臉,但是他也感覺的出跡部的壓力其實很大。切原月詠並不是什麼肉腳的泛泛之輩。
月詠歎了口氣,決定認輸,她不想打到自己和弟弟一樣眼睛充血六親不認的狀態跟她家那個麻煩弟弟一樣,搞到血濺球場才甘心。雖然她的控制能力比她們家赤也好,但是遇到跡部這種厲害的對手只會越發的興奮,所謂愈強則更強,就是她這種類型的人,故意接漏了跡部的ace球,月詠鬆開網球拍:“我認輸。”
“你是看不起本大爺我麼?啊恩!!”
“不,我只是不想在網球場上殺人而已。”月詠歎了口氣:“跡部君,你要是再糾纏的話……我怕控制不住自己再把你打倒一次。”
幸村倒是很理解月詠,畢竟他們家那個弟弟他有體會,能在他手裡拿到分的女生,不愧是立海大出來的,這點讓他覺得很高興就是了。
跡部抽了抽嘴角心裡無比的不滿:“手冢!你來跟本大爺打!”
手冢很是無奈的嘆了口氣,大少爺就是大少爺,算他倒黴,被遷怒。不過既然人家找上門來了,他也不會逃避:“我不會大意的。”
月詠從包裡找出降眼壓的眼藥水,所以她就是不喜歡打網球,這東西太容易讓人興奮的抓狂了。
仁王雅治喊了幾聲月詠,月詠擡頭看到了仁王:“雅治,你怎麼來了?”
“和部長一起來東京買點東西,順便來看看你。”仁王看着月詠通紅的兔子眼,跟他弟弟一德行:“你沒事吧。”
“還好,就是想打人,我比我弟弟好點兒,還能自控。”
“不是讓你沒事少打球了麼。”仁王覺得雖然月詠會打球很不錯,但是要是變的和她們家那個海帶頭弟弟一樣,還是少打點實在,他纔不介意她會不會網球呢。
“唉,人家找上門來,沒法子。”滴了點眼藥水,月詠才覺得舒服了點。
完全沒有感覺,因爲她的緣故,私底下的一場雙部戰已經提前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