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原赤也有個溫柔體貼美麗的好姐姐。
這一點是他小學的同學都公認的。幾個和他關係稍微好點的男生,每次看到姐姐來帶他回家總是一臉羨慕的說,要是我姐姐有你姐姐一半溫柔就好了。
聽同學說到這裡,切原赤也馬上心裡打了個哆嗦。
真正有姐姐的人,是不會變成姐控的,不知道是誰那麼說了一句。
如果他煩躁發怒的時候會控制不住自己眼睛充血已經很可怕的話。
那麼自己家擁有美少女外表的姐姐,終究也只是外表看上去溫柔美麗體貼而已。
至少是平常狀態下的姐姐。
其實他的姐姐,是個非常可怕的人。
因爲家族遺傳的關係,姐姐也會紅眼。不過她演示的很好。
他的姐姐,小時候偶然有一次和他一起去看了李小龍的電影,當場感動的哭出來,從此以後,就去學了截拳道,別看現在斯斯文文的溫柔樣子,發起飆來不知道有多可怕。
有見過十歲的時候就輕鬆一拳下去兩塊磚頭全碎的樣子的女生麼……他姐姐就是在後來發飆紅眼的狀態下直接一個劈腿踢爛了一張桌子。
去年又迷上了泰拳,最近每天晚上練的起勁。
每天聽着從姐姐屋子裡傳來吆喝的聲音。
切原赤也,想想就覺得後怕。
不過也因爲姐姐如此熱愛真人快打,他也迷上了格鬥遊戲。
神奈川第二小學門口的傳達室裡,赤也揹着網球袋安安靜靜等這姐姐放學接他回家,不敢四處亂跑。
月詠踩着弟弟學校門口地上散落的柔軟櫻花花瓣,空氣中散發着甜甜的味道。
摸了摸弟弟柔軟而糾結的裙帶菜一般的頭髮,兩個人一起坐上了回家的公車。
公車搖搖晃晃的,赤也眼皮慢慢的粘糊了起來,靠着姐姐的肩膀,他不一會就去夢了周公,月詠抱着弟弟的肩膀,直接把弟弟的腦袋挪到了自己的大腿上,讓他睡的更加舒服一些。
仁王雅治在街頭網球場打完最後一場球,趕上公車,就看到最後一排的位置上那兩個人。
其中一個他很眼熟,就是放學的時候直接把他壓在身下的女生。好像是姓切原什麼的吧……
他剛張望了一下,只有後面還有空位置。
“又見面了……”仁王摸着下巴上的饞痣,眯着眼睛笑嘻嘻的和女生打招呼。
“嗯,”月詠豎起食指放在嘴脣上,壓低了聲音:“這是我弟弟,玩網球太累了。”
“呵呵……”仁王直接坐到一邊,抓了抓他那頭白毛:“嗯……是蠻可愛的。”
是個溫柔的好姐姐呢……仁王看着窗外不斷往後退的路邊的樹木,如此的想到。
“赤也!起來了,到站了。”月詠毫不猶豫的擰了一把弟弟的腮幫子。
“啊……嗯……哦哦,到家了麼……”切原瞪大和姐姐一樣的大貓眼四處張望了一下。
然後跟着姐姐一起下了車。
仁王摸了摸自己的辮子,跟在後面也下了車。
走了一段路,月詠覺得很是不對勁,轉過身就看見仁王一直跟着他們走:“請問你爲什麼一直跟着我們?”
仁王乾笑了一下:“這是巧合……我家一個禮拜前剛搬到這邊……”
月詠表情僵硬了一下,沒聽說切原和仁王兩家是住一個小區的吧……
果然現實和漫畫不是一回事。
赤也還是一臉半醒不醒的樣子,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聲音還沒到變聲期,柔柔糯糥的叫了聲:“姐姐,我肚子好餓。”
月詠衝仁王點了點頭,拉着弟弟手就往家裡的方向走去。
反正以後等弟弟小學畢業,就會跟這羣人牽扯不清吧。
不過和她這個局外人,還是半點關係都沒有的樣子,畢竟她對網球沒什麼興趣,只是因爲穿越了之後看到李小龍對自己的老鄉格外的親切而去練了點功夫而已,至少也算是曲線愛國了。
切原家的爸爸是外貿公司的職員,收入頗豐,所以完全無條件的支持女兒和兒子的興趣愛好,雖然媽媽對女兒從小拎着雙截棍甩來甩去頗有微詞,但是爸爸說女兒長的和老婆一樣漂亮學點防身的也是好的麼,這樣一句話就直接打發掉了媽媽的疑慮。
媽媽一直擔心月詠會變成肌肉發達的健美運動員,性格也會變成沒半點女孩子樣子的假小子,好在看了幾年月詠還是老樣子,性格也是溫吞吞的,就是摸上去肉結實了一些。身體也健康了很多,和弟弟一樣,都是從小沒生什麼病。也就放心的讓女兒去折騰了。
月詠想,這對夫妻還真是一物降一物。
說起來,也算是幸福的四口人呢。
撇開她弟弟是個麻煩人物不算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