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月詠期末考試名次掉了幾位,其實完全是因爲此人不好好學習窩在圖書館裡的緣故,雖然這人是個穿越份子,但是很多初中課程還是和□□的有些區別,俳句這個東西啦,歷史這個東西,數學這個東西還有一些比較開放式的教學專題之類。
總的來說,被柳生筒子遠遠的拋在了後面,更不用說刻苦學習到有自虐傾向的真田君了。
這樣下去,似乎也不是個辦法。
雖然基礎比別人好是沒錯,但是有些東西重新學起還是有點那個啥的。
家裡商量了一下,決定幫月詠報個夜間補習班。反正她學習成績不是太差,也只有幾門掉的比較厲害而已,春假補個一個禮拜,估計也沒什麼太大的問題。
月詠想想,爹媽的決定也沒錯,大人爲孩子好,再說日本中學的功課也不重,爲了將來至少考個早稻田東大京都大學什麼的,至少基礎部分還是老老實實的學比較實在。
學生學生,學業爲重麼。月詠那麼想了。然後就去了補習班。
不過地球是圓的,世界其實是很小的。
月詠拎着書包,走進教室的時候,倒是見到了一個熟人——幸村精市。
她怎麼想都沒想明白神之子怎麼也時興補課這一套了。爲了避免自己的視力是不是出了問題,月詠還使勁的揉了幾下眼睛,沒看錯,確實是他們學校c班那個美術部的兼任網球部部長的幸村精市。
怎麼看都覺得有種違和感。讓人覺得,這不是真的。
不過,眼見爲實,她很難懷疑這是假的。
她在門口納悶了半天,倒是幸村擡頭看見月詠,溫和衝着月詠笑笑,然後打了個招呼:“切原同學,你怎麼也來補習了?”
“這話我其實該我問你來吧……”既然大家都是熟人,裝不認識那就太扯淡了,
“沒什麼啊,上學期拿了網球的全國冠軍,功課掉了點自然要補上的,我又不是萬能的。”幸村一臉理所當然:“所以在看不見的地方要更加努力纔是。”
月詠睜大了眼睛:“我頭一次覺得幸村你還真是個人來着……”
“原來我以前都不是人麼?”說道這一句的時候,幸村的臉色分明黑的有點像他們班的真田。
“那倒不是,”月詠聳聳肩:“他們不都管你叫狗剩麼?”
“狗剩?”幸村嚼着god son中文版的奇怪發音,半天都沒明白那是什麼意思。
“god son。”
“盛名所累。”幸村倒是一臉少年老成:“所謂天才就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和百分之一的天賦。”
月詠甚是感觸,其實幸村也只不過是個普通男生而已麼:“幸村,其實我覺得你說這句話挺man的。”
“是,是嗎?”幸村多少有點覺得不好意思,多數人都說他長的好啊功課好啊畫畫好啊之類的誇獎,很man這種說法基本上都被真田搶走了,其實他心裡多少也有點不樂意的,男人看的又不是臉,而是實力。所以,月詠這句誇獎讓他覺得很受用。
月詠想想也是,那有人能隨隨便便成功的,只不過幸村都努力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而已,想到他以後慘敗151還要挺屍病牀挨刀整整八個月,這傢伙其實也挺苦命的。
大家同學一場,以後赤也還是要幸村罩着的,還是多發揚一下同學愛好了。
“吶,一起加油吧。”
“努力!”到底是部長啊,溫和的一句話聽起來其實也很熱血來着。
補習的內容其實也沒月詠想像的那麼複雜,基本上都是鞏固上學期所學的內容,然後看看各人基礎怎麼樣,然後進行提前教學,把各大私立學校的統一教材先部分授課起來。(日本補習班具體長什麼樣作者本人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夜間補習班是很常見的……有知情人士求詳情)
總之全班十多個人,聽講的都很認真,儘管到了八點以後月詠就一直打哈欠沒完。
熬到了九點才放課。
幾個同學嘀咕着父母怎麼還沒來接人之類。
月詠拎起書包準備直接就走回家,反正離她家不遠,而且她有信心讓打她主意的傢伙們哭着回家找媽媽。
“你一個人回家?”幸村看着月詠沒有等父母來接的樣子就順口問了一聲,女生單身一人回家總是不太好的。
“嗯,不用擔心。”月詠甩甩手,徑直往外面走:“幸村你爸爸來接你回家麼?”
“哪裡,怎麼說我都是男生吧……這點獨立還是有的,而且離家不是很遠。”
“原來大家都覺得這個補習班近所以纔來的麼?”月詠吐槽了一句:“這還真是……”
“一起走吧。”
“不是,其實吧,我比較擔心幸村你被劫色。真的。”月詠倒是不見外的開幸村的玩笑。
幸村比較不樂意:“我怎麼說都是——男、生!被人說漂亮哪個男人會開心的起來的!”
“也是。”月詠理所當然的點點頭:“不過幸村你確實長的挺好看的。相貌也是優勢麼。”
“我覺得女孩是因爲可愛而美麗的。至於男生嗎,臉是不能代表一切的喲。”
“啊,你也看托爾斯泰的小說啊。”月詠驚訝起來:“嗯,他的小說很好看,怎麼說呢,有種沉澱了歷史厚重感的香醇,像存了100年以上的紅酒一般誘人。主人公的命運就像甘美的□□,明明知道那是悲劇,但是依舊讓人慾罷不能。”
“只是從柳那裡順便翻了一下而已,覺得這句話說的很好。”幸村笑笑,看着月詠走在前面兩條辮子甩啊甩的,真的很可愛。
“我家到了。不過幸村你家離我家不算近吧?一個人回去真的沒問題麼?”月詠在自己家樓梯下看了眼幸村。
“喂喂,我怎麼說也是男生啊……”
“這樣不行,”月詠想了想:“幸村你會踩腳踏車吧。”
幸村一頭黑線:“是個人都會吧……”
“我家弟弟纔剛學,前陣子還不會呢。會就好。你等等啊。”月詠摸出口袋裡的電話就打到家裡讓自己家弟弟拿車庫的鑰匙和自行車的鑰匙來。一會兒赤也就穿着拖鞋蹭蹭蹭的從樓上跑下來,卷着自己一頭海帶發。
“姐姐,我來了……誒?”赤也盯着站在一邊的幸村看了好幾眼:“他誰啊?”
“不可以沒有禮貌,以後人家是你學長。”月詠戳了戳赤也的腦袋,打開車庫推出了腳踏車:“幸村,你踩這個回家吧,快也快點,明天反正補習班還見面的,到時候還我就好,我家離補習班比較近,走走很方便。”
幸村倒是有點不好意思了,但是拒絕人家的好意也不是那麼回事:“那個,這樣真的好麼?”
“我姐姐難得一發善心的,你不要不識好歹……哼。”赤也又是滿臉的不高興,不過這傢伙看起來比那個白毛靠譜多了。
“那麼我就不客氣了。”幸村點點頭:“那個,要好好聽你姐姐的話喲。我記得你弟弟是叫赤也吧?”
“嗯,路上小心,幸村再見。”衝着幸村的背影揮揮手,月詠轉身就看見躲在樹後的一撮白毛。
“喂,仁王雅治,不用躲了。”
“噗喱!”仁王悻悻然的從樹後出來,他怎麼就那麼倒黴呢,不就是被他姐說了幾句下來倒個垃圾就看到他們部長居然和月詠扯上了,這是巧合啊巧合,他這不是沒好意思當面戳穿他們麼,真是的,要柳生怎麼辦啊。
“你大半夜不睡覺幹嘛呢?”
“哪兒的話,我又不是專門來偷看的,我正好出門倒垃圾,還不是垃圾回收站離你們家那棟樓比較近麼,你以爲我願意走那麼遠的路啊……”仁王揚揚手裡的垃圾袋:“我說的可是實話!”
赤也白了一眼仁王,踩着拖鞋理都沒理仁王就上樓了,誰要理這白毛呀。
月詠猶豫了一下:“其實你也不用躲,我和幸村壓根沒什麼。”
“不用說了,解釋就是掩飾,我是不會告訴柳生的,你放心。”仁王一臉正義的丟掉了手裡的垃圾,然後爲柳生的純情哀悼了一下,他們部長八成是橫刀奪愛了,這世道啊……
月詠罵了自己一句,跟這種混蛋白毛解釋個啥:“就你這死狐狸事兒多!你知道什麼啊!”
“我、什麼、都、不曉得咧~~~”仁王拉長了語調用奇怪的發言嗷嗷了一聲迅速逃離了現場。
月詠哼了一身走上回家的樓梯,心裡想着自己幹嘛要跟仁王那死狐狸解釋啊真是的。